…真是老妖怪。” 武田一铁不解,“乌养君?你在说什么?” “猫又教练绝对是从一开始就想答应的,”乌养系心用手掌搓了搓额头,猜测道:“卖你一个人情也就罢了,还非要说'经理说了很多好话' ,这是要卖第二个人情啊。” “他这叫、年轻人间很流行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啊想不起来!总之是形容猫又教练这种行为的。” 武田一铁也跟着思考,好半天才犹豫地给出一个词。 “嗯……傲娇?像猫一样啊。” “对对,就是这个!”乌养系心指,摇摇头,“不过再怎么说音驹都很强大啊,我们这边……” 他看向训练中的部员们。 “碰!——啪。” 日向翔阳发球挂网。 影山飞雄吼道:“日向!你这发的是什么球!” “下一球一定!”日向翔阳无懈可击。 月岛萤捂嘴学他:“噗噗,'下一球一定'~” 看的人心累,教练乌养系心叹气,“我们这边的笨蛋们还有得练。” 武田一铁不这么认为,直指带有诡异笑容莫名兴奋的影山飞雄说:“乌养君!他们看起来很有斗志,尤其是影山君。不要叹气啊!” 很有斗志的影山飞雄骂道:“日向!呆瓜!!” “影山你为什么要边笑边骂人!真的很恐怖!脑袋坏掉了吗!”日向翔阳怪叫。 *** “优里,行李收拾好了吗?” 远征出发前一个小时,妈妈提醒优里。 猫田优里沉沉“嗯”一声便算回应。她还在咳嗽,每咳一下就痛一下,特效药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喉咙痛得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爸爸听出不对,皱着眉头从工作中挣出,关心道:“特效药也没用吗?” 他们家的女儿出厂设置有点问题,小病——感冒、咳嗽一类的病,吃药基本不会起作用,只能靠自己熬。 她又“嗯”,神色恹恹。 “这样还要去远征?”妈妈透露出一丝不赞同。 猫田优里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嗯】。 但她没有,所以她只好第三次“嗯”。 猫田爸爸倒是想到了什么,问她:“我记得你上次说过的,远征目的地是宫城?” “是就点头。” 猫田优里点头。 “哼——”妈妈发出意味不明的哼气声,揪着眼角问她,“影山家的弟弟也还在宫城上学吧,有跟他们学校打练习赛?” 猫田优里坦然点头。 爸爸那边本来还想借题发挥,但女儿的态度过于坦然,没有他发挥的空间,只好揉了揉她的脑袋,愤愤交代:“如果演变成发烧,要记得喊研磨和黑尾多照顾你。 ” “不,”他话锋一转,放下手稿,“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 “嗯——!!”轮到猫田优里摇头了,拦着他不让去。 病会变好的,她不想因为没发生的事情就麻烦别人。 ——哪里能想到,爸爸简直就是乌鸦嘴。 爸爸才该去上乌野高校! 后脑勺愈发昏沉的猫田优里在心底碎碎念,她刚坐上新干线不久,耳边叽叽喳喳的全是他们的吵闹声。 只有一点不舒服…… 她进行自我安慰,阖上眼睛努力想要清退脑袋中的不舒服感。 出发的时间是黄昏,此时天色稍暗,二、三年级习惯了出征,都在座位上要么闭目,要么打游戏;年轻的一年级反而兴奋起来,仗着整节车厢只有他们,一会围着窗外的风景猜测着当下位置,一会绕着中心柱转圈圈,嘎嘎叫像是第一次下乡的城里人。 也没说错。猫田优里意识飘忽胡乱地想,芝山君都难得情绪高涨。 “你们……”手白球彦沉声,“可以稍微安静一点吗?” 趁着环境终于安静的那点空档,他转头问:“还好吗?” 他身边坐着的猫田优里:“……嗯?” 她感觉眼球都有点热。 黑尾铁朗的瞌睡气泡被戳破,隔着过道询问:“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了。”手白球彦向队长报告。 总算安静下来的犬冈走和芝山优生两人如鹌鹑,小心翼翼挪到她的旁边座位。 犬冈走的刺猬头都肉眼可见的短了不少,问她:“对不起优里,吵到你睡觉了吗?” 芝山优生站在一旁道歉:“对不起,我太兴奋了。” 她看起来的确很困的样子,笑道:“没事,谢谢。” ……在谢什么? 专注于游戏的孤爪研磨正在经历艰难的BOSS战,抽空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黑尾铁朗。 察觉不对的黑尾铁朗早已起身,大步越过过道,在她面前蹲下,探着头瞧她的脸色。 “优里?” “黑尾……哥哥?” 猫田优里不明白眼前怎么突然出现了人。 没等她用昏沉的大脑深入思考,眼前的人已然伸出手拂开刘海,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 凉凉的。 与黑尾哥哥的手背比起来,猫田优里觉得她的眼球有点烫。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衡眼球与皮肤的温度,恍惚发现似乎皮肤也是一样的热。 “发烧了。”猫田优里小声念着。 同时黑尾也说:“优里发烧了。” 车厢忽然混乱起来。 芝山优生:“发烧了?!怎么办?” 山本猛虎:“吃药啊!小茜发烧都是吃药的。” 夜久卫辅:“笨蛋!谁会带退烧药远征啊。” “我带了的说。”福永招平从背包中摸出退烧药。 犬冈走:“水!水!” 海信行:“给。” 退烧药和水都交到了黑尾铁朗的手上,他记得优里不爱吃药,轻声哄着。 “优里,你发烧了,得吃药才会好。” 一粒药片被抠出,落在猫田优里展开的手掌上。 她意识清晰了不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乖乖地将药片吃下。 “好,喝水。” 猫田优里照做。 黑尾铁朗蹲在她前面,看她吃了药喝了水才站起来。 前两天吃的咳嗽特效药不管用,他担心退烧药也不管用,要是硬撑着到了宫城县不见好该怎么办。 “我送她回去。” 手白球彦说。 这趟远征历时两天两晚,他们晚上出发入住旅店,第二天是与槻木泽、白户的练习赛,第三天才是乌野。手白球彦如果现在不跟上大部队,再赶也得明天的两场练习赛结束才有人接他。 可他还是主动接下重任。 黑尾铁朗看着他,他也毫不退让。 手白球彦冷静陈述到:“经理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单独乘坐返程的新干线,必须得有人陪同。” “我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