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抬了抬眼,姜瑶会意,开始禀报有关事宜。
“刑部与臣和李则成大人分开提审了陆氏父子,他们父子所言与上次一般无二,皆是受了司徒氏的指使,细节也俱清晰,现下刑部正在搜查陆府。现下两犯已经认下罪行,按下了手印,如无意外,叛国罪定然成立。”
虽则司徒文敬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了,还是心下一沉。
“他可有招认,还有其余同党?”
“回皇上,没有。”
司徒云昭没有问司徒文敬,而是问,“司徒清榕,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司徒清榕语气沉稳,“回皇上,司徒清洛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合该受罚,臣以为,应当秉公办理。”
司徒云昭语气幽寒,“即便此事牵连到你性命也无妨?”
司徒清榕作揖的姿势一时间僵住了,但他却依然开口了,“是。若能以此警醒世人,无论是从前的大齐抑或是如今的大秦,我中原国土历经千年,断不可分割,我中原万民,断不可欺,哪怕前朝宗室犯法,皆与庶民同罪。”
司徒文敬在一旁的脸色更加铁青。
司徒云昭如今并不像为王时,光华斐然、明艳惑人、阴鸷狠戾,而是越发持重、内敛深沉,连姜瑶都揣摩不出半分。
若说司徒清洛的九族,第一个牵连的便是他的亲长姊,司徒清潇。可姜瑶却在司徒云昭的态度中揣摩不出半分端倪。
此时茯苓来报:“皇上,重楼回来了。”
自从司徒云昭登基,便成立了都镇抚司,曾经王府侍卫皆并入其中,由皇帝直接指挥,负责在暗处保卫司徒云昭,监视朝臣,并帮她处理一些麻烦的事务。
其中茯苓、重楼分别为正副指挥使,统领都镇抚司。山瑾为御前侍卫,统领皇宫禁卫军。茯苓经过特许,仍可以在御前行走。只要经司徒云昭授意,携皇帝令牌出巡,便“所到之处,如朕亲临”,所以那日,在陆子鸿出言不逊时,茯苓才一箭要了他的命。
重楼在门口卸下兵甲长剑,风尘仆仆地赶来,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地上,恭谨地下跪叩拜,朗声有力,“恭贺新帝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云昭抬了抬手,“如何?”
“回皇上,靖州、涿州战事已平,叛军首领在战中已亡,臣已确认过,其余叛军皆已投降,拨款粮食已到,两地正在进行难民安抚和战后重建,怀化将军与镇国将军正带领大部队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