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漾的侍婢如兰走到司徒清潇跟前,连忙弯腰行礼,语气面色都是急切,“奴婢参见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司徒清潇看她急切,心中也有隐约的预感,猜想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柔嘉很少会来找自己,也不由得蹙起眉,“不用多礼,出了什么事?”
如兰带着哭腔,在乾阳殿门前,也不敢高声喧哗,压低声音低泣,“长公主,荣王殿下病了,已经高热几日不退了,也不进食,所有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公主实在没办法了,本来派遣奴婢去求见摄政王的,如今遇见您实在太好了,求您随奴婢去看一看吧!”
司徒清潇也甚是担忧,一边与如兰行路一边听她言司徒清淙这几日的情况。
红墙长廊里,散了朝,挥别了其他朝臣们,陆子鸿和陆太傅并肩走着,陆太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非要逞这一时口舌之快做什么?跟那个孟太尉斗斗嘴有什么用?木仓打出头鸟,看到今日魏岚的下场没有?我看这个魏岚也活不了多久了。”
陆子鸿揣着手,哼笑一声,“我自有我的考量,父亲。人人都知道司徒云昭阴狠,我们就要讲究个张弛有度,既不能像魏岚一样拿命去搏,也不能让其他朝臣忽视我们陆家的存在,而且,我们今日也并非毫无收获,不是么?”
陆太傅左右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你看长公主今日的表现,她们二人有私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不止如此,你看长公主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全然已经站在那人那边了?”
说到这里陆太傅来了气,“亏我还想让淮儿做驸马,真是晦气。也不知道你弟弟那边进行的如何了。”
“父亲放心。”陆子鸿眯了眯眼睛,“他必定会顺利出城的。”
不多时便到了司徒清漾的寝宫,司徒清漾的寝宫很是冷清,简约并不奢靡,司徒清漾在内室陪伴司徒清淙,司徒清潇免了门口太监的“长公主驾到”,在如兰的带领下直接进了内室。
司徒清淙躺在床榻上,小脸脸色苍白,额头上放着湿帕子降温,纱帘落着,司徒清漾跪坐趴伏在床榻边,很是憔悴的模样,听到身后开门关门的声音,回过头来。
司徒清漾看到来人竟是司徒清潇之后,脸色有片刻的僵硬,很快便恢复如常,起身来行礼,“皇姊金安。”仔细看,柔美的脸上还梨花带雨地挂着泪痕。
如兰对她解释:“奴婢本想去乾阳殿求见摄政王的,不过刚好在殿前遇见了长公主,正好便请来了长公主。”
司徒清漾怕司徒清潇多想,也跟着解释道:“其实是我急得有些糊涂,思虑不周了,皇姊这几日都不在宫中,我没有办法了,才想去求摄政王,既然皇姊来了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