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来了”,而是,你回来了。
是她许久未见的温和模样了,司徒清潇眼眶热意泛滥,鼻尖更酸了。
司徒云昭不在朝堂上,褪去了摄政王服,就只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卧房里,站在月光下,薄薄的衣衫,薄薄的月光,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柔如水。
司徒云昭随口问:“去看你弟弟了么?”
司徒清潇只轻轻地“嗯”。
“他过得如何?”
白日里的事,司徒清潇总觉得哪里错了位,心中纷乱,一双美丽的琥珀眼眸沉沉,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样的感受,只得沉默。
司徒云昭轻轻勾了勾嘴角,又温柔地言:“不想说便不说,无妨。”
司徒清潇终是被今日这样温柔的司徒云昭击垮,t她走上前去,从后面轻轻地拥住司徒云昭,贴着她的肩背,似乎司徒云昭的温度能隔着月白的丝绸中衣传递过来,那是她的归属。
司徒云昭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脊背挺着,不回应也不躲不闪,让她抱着。司徒清潇闭上了眼睛,像是倦鸟归巢,“昭儿。以后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无论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她还可以再相信司徒清潇一次吗?
静谧沉默到不知多久,司徒云昭抬头看着窗外天上的弯月,没应好,也没应不好,只是说:“改日有时间,陪我去寒山寺一趟吧。”
她陡然想起了半年前,在今年新岁之前,在寒山寺遇见司徒云昭,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偶遇,司徒云昭每一年都会在新岁前日去寒山寺,即便她不信神佛,也还是每年都会去求一道平安符,保佑家宅,她又怎会不知道,那不是偶遇,是她假装无意的见面,是她偶然抑制不住,破土而出的思念,是她当时还深藏在心底,无法言说的秘密。
司徒清潇微微蹙眉,“怎么?朝堂上不顺利么?”
司徒云昭轻声道:“不,只是我心中有坎,难以了结,近来总是睡不好。”
司徒清潇似乎更紧张了,身子都有些僵直了,司徒云昭感应到了,抬起手来,抚了抚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温柔地解释给她:“与你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