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成事在谋(剧情章) (第1/3页)
的信件投入炉中,眼睁睁看着它化为灰烬。“公......公子不看看太师有什么吩咐吗?”侍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吴行之,担心地问道。“不必,你传话过去让他别费心思了。”吴行之似乎早有预料祖父要说些什么。无非还是趁着李钰如今怀有身孕,分身乏术,想趁机包揽权势。祖父毕竟年纪大了,着急了。如今若真大包大揽,未免吃相太过难看,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大展自己清流之风,得个贤名在身上。皇族凋零,高妃母家不过是破落户,他们吴家才是李钰名正言顺的外戚。师出有名,到时候想要偷天换日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许是吴太师真的听进了吴行之的话,安分了不少,连平日里疼爱的二儿子也敢狠心禁了足。宫里身边照料御体的人都是李钰从东宫带来的,若是从前,太后仗着自己的身份或许还能插上两嘴,可是自上回那事儿,李钰与吴太师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非必要场合,太后还是好好休养生息为上。薛佩自知没办成事,南下寻药之事落了空,虽然李钰不怪罪,但她心里始终有些打鼓。她平日里只拿了一个舍人的闲职,闲来无事便去碍碍那些老东西的眼,这乐子过了便是过了,可谁不想更进一步呢?她如今暂代了光禄寺大夫的职位,日子久了,她薛佩自然也生了想要长长久久做下去的心意。手里有权的滋味总是容易让人心生贪念的。于是薛佩便把主意打到了那位“润雨”身上。当初这药还是经她的面上买来的,李钰说她心里有鬼,此话果真不假,那晚相会过后还是在绣衣楼眼皮底下待得好好的,没多会,人就不见了。薛佩心里着急,只能将此事透露给长安,查探寻人之事,还是他较为擅长。事关李钰,长安不得不尽百倍心思去办。“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长安冷着脸问薛佩,这段时日他动了许多暗桩,可这润雨始终是藏头露尾,像是在哄着他们走似的。润雨身份特殊,他此番动作也怕惊扰到明面上的人,心中不免头屑恼火,“他们二人头回来京城,怎么会有这么多躲藏的地方?”言语里透露出对薛佩把不知底细的人带回来的责怪。薛佩一时间无言以对。两人不欢而散。偏偏又逢晴雨,地上的灰尘沾了雨水,一股子燥味儿闻得更叫人烦闷了。薛佩只得匆匆打开伞,偏偏又有不长眼的人自她背后狠撞了一下,把她的伞撞了出去。薛佩正想骂,只见那人抬起头,待薛佩看清,却是一愣,那人只是一笑,翩然离去。反应过来的薛佩,连忙拉过身后的侍从,着急道:“快去找长安!就说找到了!”说罢,薛佩便提着衫裙快步跟着前面那人。薛佩一边沿路做标记,一边心里嘀咕,“一个异乡人,到底是如何能做到这种程度。”等入了巷子,薛佩留了步,左右看了眼巷口,都是寻常人家的门庭,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屋内的人声。正犹豫着,檀奴却推门出来,靠在墙边,笑道:“薛大人不正是想找我家娘子?如今人就在眼前,怎么又止步不前了?”“屋内就我们二人与一老仆,大人大可放心。”“玉公子!”一垂髫小儿手里拎着一篮子新鲜的不知名的野草野花,看向檀奴的眼神兴奋而热烈,“你叫我找的东西找到了!”“好~”檀奴眨眼笑着将他迎进门,略往前推了推,轻', '')('第五十七章 成事在谋(剧情章) (第3/3页)
声道:“快去找福伯吧!”瞧这样子,二人在此地已盘踞许久,薛佩想不通,京城怎么会还有绣衣楼不能渗透的地方?“薛大人不进来看看吗?”檀奴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或许有些事情......眼见为实不是吗?”“那位叫长安的大人,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檀奴看了看日头,轻声催促道:“这里午时反倒热闹,仆想,大人应该也不想太过声张吧?”似乎是在验证他的话,话音未落,叫卖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确实热闹。“这便......”看似别无选择,薛佩只好拱手请礼,“叨扰了。”一进门,便看见那小儿缠着福伯要糖吃,福伯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由着他跟着自己进了后院。檀奴引薛佩进了正房,润雨就端坐在堂上,只着了一件单衣,脸色有些苍白。她看见薛佩没有丝毫的讶异,似乎早有预料。“子佩,你来了。”“你也不必称我的字了,”薛佩冷哼一声,“原来从前的交好都是假的。”“你接近我不也是为了偷药方吗?”润雨笑意盈盈,丝毫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她掀开衣襟,露出被束住的腰腹,右下角微微渗出血色,“那位叫长安的大人真是了不起,我险些丧命了呢!”薛佩掩了掩鼻,遮住血腥味。“别这样~”润雨笑道,“这副表情......实在是伤人心啊......”“玉公子是谁?”薛佩皱眉问道。“既然你问起了......”润雨敛了敛神色,不复方才那样轻佻,“我说便是。”“我是女皇陛下的侍书官没错,除此之外,我还是先帝第二十帝姬玉祈赟。”“先帝疼爱幼女,即使她一事不通也勉力让她登基,封我为侍书官,便是要我辅佐一二......可惜纵使她筹谋多年,还是禁不住人心易变,我那皇妹哪里懂得牵制之道?母皇去世不过五年,朝堂便叫人一家独大,就连我都只能避其锋芒......”“是真是假,与我有什么关系?”薛佩冷笑一声,“你如今身在我朝,身份再高又有什么用?”“你说的对!”玉祈赟笑了笑,腰间的伤口扯得她脸色有些难看,檀奴连忙上前扶她坐下,跪着替她换药。受伤的人脸色如常,倒是换药的人脸上白了几分,汗透过发间滴落,渗入了衣襟。“你们倒是情深一片。”薛佩挑了挑眉,凉凉地说了一句。“情?”玉祈赟哈哈大笑,指尖抬起檀奴的脸,细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情爱最是无用,这世间,为有欲望能掌控一切!”玉祈赟站了起来,打开窗,敞开的衣襟被灌进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外头的光照在她的脸上,脸上掩盖不住的野心让薛佩不由得心惊。这样的神色,她仿佛在李钰脸上也见过。“可惜,尔国女子多被内宅所困,空怀一身才华......薛佩,你想想烛国,女子多肆意?再想想现在的你们?纵使是皇帝,也要听一群贱男人的话,你不想做权臣吗?”“你说的话太空,”薛佩嗤笑一声,“与你欺瞒我之事有什么关系?”“你敢说你没想过吗?”玉祈赟轻笑一声,“不然你找我做什么?”“那个叫长安的人快来了,”玉祈赟笑着靠在檀奴身上,抚平他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薛佩,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玉祈赟脸上挂着笑,似乎笃定薛佩会按照自己说的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