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辅助……” “我来。” 岑浪等得就是他这句。 黄世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据我了解,岑律的主辩方向是刑事案吧?” 魔方色调全部归位,岑浪起身将它墩在黄世仁面前,懒腔懒调地向他宣布: “这案子,我打的就是刑事。” / 地下酒庄,暗室。 “教授,教授求求您,您饶我一条狗命吧,我真的不敢了……”许昌良跪在地上,鼻青脸肿,血糊了一脸也顾不上擦,只双手合十不停向面前的男人哭着求饶, “许会长真是好大的胃口啊。”在他面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单手抄兜,另一手勾转着一根高尔夫球杆,语气散漫, “我要的是岑浪的半条命,你居然为了十个亿,敢擅自做主坏我的事?” 音落,他双手握举球杆,架起一副打洞球的标准姿势,照着许昌良的大腿直直挥杆砍去。 “啊!!!” 整间暗室充斥回荡起他的嚎声。 这时,旗袍女人推门摇曳走进来,经过瘫在地上的许昌良,轻蔑鄙弃地瞥了眼,随后走到白色西装的男人身边,将一份档案袋双手递交上去,汇报说: “查到了教授,岑浪的母亲名叫杭露侬,外界人都以为其背后的杭氏集团实力雄厚,与岑祚舟结婚算是豪门联姻,其实不然。” “哦?”被称为“教授”的男人挑挑眉。 “当年,因内部股东与同为制药集团的竞品公司暗中勾结,加上杭家人自相残杀,几方交迫近乎挖空了杭氏。” 旗袍女人嗤声道,“那个时候的杭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几乎就剩个空壳子。所以,与其说岑家与杭氏商业联姻,不如说是岑祚舟单方面救助。” 教授眯起眼,缓缓勾唇:“他岑祚舟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教授您看。”旗袍女人又将另一份档案袋拆开,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 “根据我们调查,杭露侬自始至终根本没有怀孕生产的经历。” “你的意思是?” 旗袍女人给出结论: “他们当年应该是做了一笔交易,岑祚舟出手救助杭氏,代价是杭露侬需要给岑浪一个母亲的身份。” 42 “这么说,黄世仁同意了?” 客厅里,时眉趴在沙发上正翻着卷宗,听到岑浪的话悦然抬头,挑挑眉,“可以嘛浪浪,黄世仁都能被你搞定,挺上道啊。” “老师教得好。” 岑浪吊儿郎当戏谑道。 时眉嘁笑一声,眼也不抬地顺嘴接了句,“这就叫老师了?我好像也没有教你什么吧~” 岑浪在沙发靠背后站定,稀微弯唇,下一瞬低下身伸手箍紧她的腰肢,手臂施力,直接将人抱住翻了个身,让她平躺过来看着自己,反问: “梦里教得还少么,时老师?” “咳咳…”时眉一口气差点呛到。 她瞬间涨红耳根,颈侧皙白肤脂隐隐侵染薄粉色,似将将轻熟的蜜桃肉,饱满丰沃,斥足凌虐性的美感。 很香,很甜,一掐就出水。 “什么呀…”时眉眼神乱飘,稍稍偏开头,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他一下,想翻身逃开。 却被岑浪更快一步勾回来。他牢牢握住她的细腰在掌心,拇指浅浅摩挲过她的性感腰窝,倏尔略微用力揉按两下。 惹得时眉不自觉挺腰仰起头,睫毛乱颤,咬住唇,鼻腔哼唧着叫了一声,黑色长发凌乱铺陈在沙发上,茂密柔顺,几根细软发丝缠黏在嘴角处,若隐若现圆润通红的耳肉。 原来,这里是她的敏感点么。 岑浪松散半靠着沙发背,手臂从她腰下缓缓抽出来,筋脉分明的指骨径直抚压住她的一侧胯骨,将人按在沙发上,吐字慵懒: “你不是挺会的么。” 他凑近了些,食指屈蜷刮蹭了下她的脸颊,尾音轻扬:“脸红什么,嗯?” 时眉被他逗得身上都热了。 就算她平时再怎么喜欢玩挑衅, 可这青天白日的不说, 当下没有任何气氛情调做遮掩,自己就这样被岑浪桎梏在掌下,她一切错乱的心率、呼吸、眸光都如此清明地尽数倾投在他眼底。 他们离得有多近,近到鼻尖相触近到气息交濡,近到只要她一个抬头便可以满足亲吻的距离。 然后听他莫名提起那场梦, 无论怎么样都…… 有点羞耻啊… 所幸,岑浪并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算是好心放过她,可紧接而来的另一个问题,也并不算容易。 他问:“上次我说的事,想好了么?” “上次?什么事啊……?” 甚至还没问完,她已经想起来了。 上次的事, 当然是指在医院那晚,他没有任何前提铺垫做准备地突然问她: “如果我追求你的话,会让你感觉困扰么?” 这样的问题要让她怎么回答? 回答不会, 不就代表她间接答应了他的告白,连追求的必要都没有。 可如果回答会…… 怎么会呢? 她当然不会感觉有半点困扰, 如果岑浪追求她的话,如果追求的人是他的话,时眉大概只会觉得期待、心动,还有在岑浪身上体会到一点无法言明的征服欲。所以,他为什么要问? 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直接追求吗? 到底有谁会在告白的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啊! 等等,告白……? “你是在告白吗?岑浪。” 时眉想知道,没由来地,现在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是。”他竟然说。 像被猛烈灌注满腔湿潮阴凉的水,时眉心底一沉,蹙起眉尖,眸色缺乏情绪地注视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蓦然轻弯嘴角,眼尾挑抹起疏疏凉凉的弧度,扬手拨开他的身子就要起来,字音微嘲: “没心思陪你玩,让开——” “我的意思是说,”知道让她误会了,岑浪笑了声,纹丝不动地重新将她揽过来,耐着性子解释, “至少我不会、不能、也不应该连一束花都没准备,就开口向你告白。” 单臂搂紧她的腰,腕骨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捞起来,让她跪在沙发上,正过身子面对自己。 “但如果我可以追求你,” 岑浪略微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背上,看着她的眼睛与她视线齐平,嗓音低柔地这样告诉她: “那么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告白。” 是他的声音有什么魔力吗? 为什么再正常不过的几句话,没有任何华丽的矫饰,可经过他喑磁嗓线的稀释,就能自大脑迅疾流窜下尾椎,溅弹细细密密的绵痒。 那汪冰冷凄涩的水转而便膨胀生温,融化,裂淌,充溢绞酥她的一颗心,涌流入感官的毛细血管,在神经末梢上盛放小朵小朵薄软的花。 “试试。”时眉扭捏了下身子,眼波亮闪闪的,在他微愣的一刹从他怀里轻巧脱离出来,转身坐回沙发上,声音很轻,“看你本事。” 她给出了答案, 一个给他留足余地的答案, 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这时,岑浪像是恍然想到什么,二话不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