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更活跃了……”阮语喃喃自语。 小小鼓鼓的唇珠,给偏薄的粉嫩嘴唇增添了肉感,说话时一下下牵扯着,产生细微的形变,蛊得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人鱼……] 秦钺本来还能控制住思维活动,结果阮语一凑近,某根弦倏地绷断了,脑内登时弹幕乱飞。 [我记得他是人鱼族的小王子……] [眼泪真的会变成珍珠吗?] [他们腿部分化是不是为了上岸寻找配偶来着,记不住在哪看的了,他……还这么小就要找配偶了么。] [是不是凑得太近了?身上没有海水的味道,只有……唔,人鱼族长得都这么好看吗?] [身上好甜。] [这个嘴唇,如果咬一下……该不会是甜的吧。] 秦钺眼神有些发直。 阮语微微一怔,迟钝地琢磨这几句古怪的心音。 咬、咬嘴唇? 为什么? [等等,我怎么会想这种事。] [S级应该不容易被听见吧……但是别想了。] 秦钺尝试遏止思绪。 倒也不算刻意禁欲,只是他这方面的需求向来淡薄,精力似乎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因为基因等级普遍高于平民,军部外形出挑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但秦钺从没这样下流地肖想过谁,这还是头一次。 [1、2、3……] 为了不胡思乱想,秦钺索性闭上眼睛,默默数数。 心音变成了枯燥的数字。 阮语茫然地蹙了蹙眉心,想着就此揭过,毕竟人类有时就是会出现一些杂乱无章的念头,可能自己都解释不了…… 可就在这时,一幕由脑电信号构成的画面蓦地闯入脑海。 不算清晰,而且只有短短一瞬,画面中是阮语自己。 他仰着脸,嘴巴稍稍分开,露出一线雪白的小牙,两瓣唇肉因紧张抿了又抿,彼此碾擦着,擦出果实熟透般的红…… 阮语本能地知道这一幕画面来自秦钺。 这是以画面形式呈现的…… 秦钺的幻想。 与心音不同,内心画面来自更深层的意识,连数羊都掩盖不住。 对阮语来说,这种程度的读心是相当困难且罕见的,或许是因为刚刚治疗时与秦钺的精神体出现过共振,这才短暂地读取到一瞬。 “唔……”阮语窘迫地攥着手指,本想装傻无视,可质疑的话已悬在舌尖,一不小心就弹了出来,“你为什么一直想着咬我嘴巴啊。” 啪嚓。 桌边,顾修寒惊愕得一指头怼碎了一扇光屏。 幸好光屏的材料轻薄,碎裂时声音不大,并没有引起阮语的注意。 “不是,我……”秦钺愣住,薄唇尴尬地半张着,他先是下意识地反驳,紧接着回过神来,知道阮语没冤枉他,抵赖也毫无意义,于是话语尽数哽在了喉咙里,“呃……”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克制一下?”阮语眉心微蹙,努力维持着礼貌的口吻,小声提要求,“我有一点不舒服。” “对、对不起!”秦钺臊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险些跳起来给阮语鞠一躬,“我不会了,抱歉……真的很抱歉!” 家政机器人循声来打扫地上的光屏碎片。 而顾修寒早已恢复了一贯的冷肃神色,他不看公文了,只扯过一把椅子挨着阮语坐下,厉如鹰隼的眼眸静静盯住秦钺。 “你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秦钺:疯狂道歉.jpg 上将:你再晚一秒道歉我就承认了:) 鱼能读脑内画面,你想想(。 第14章 秦钺才社死过,又被一双寒气透渗的漆黑眼珠凝视着,那些下流绯色的臆想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脑内一片清明。 [……] 脑电信号已经只剩下雪花噪点了。 就算这样,阮语也不敢再和有过奇怪想法的秦钺离太近了,保持着社交距离观察。 音波疗愈已经停止了,秦钺的精神体共振却没有立刻停,而是在惯性作用下持续着。 阮语觉得这不像坏事,因为秦钺精神体的受损区域正伴随着那些涟漪的扰动出现逆转迹象,像春风吹散积年的尘垢,焦黑色淡化了少许,露出一点精神体原本的底色。 ……莫非是精神力进阶了? 阮语单手托腮,慢吞吞地思考着。 研究院对阮语母星遗留的稀少文献资料进行过研究,认为人鱼王族与普通人鱼不同,在分化完毕,彻底脱离幼崽期后,成熟人鱼王族的精神力会渐渐出现蜕变,产生质的飞跃…… 具体是怎样的改变目前还不得而知,但“精神疗愈能力提升”的可能性相当高。 “我看到你的精神受损区域在好转,”阮语好奇地问,“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呃……”秦钺刚才只顾着尴尬,回过神才渐渐察觉到变化。 自从精神体被那头高级异种的污染液侵蚀后,大脑深处的某一块区域就像是有铁水浇筑过,被沉沉禁锢住,伴随着各项精神属性与脑功能的下滑。为了能重返机甲特种编队,他尝试过各种新型疗法,无论如何都只能缓解症状,从来没有哪次治疗会像现在这样,让他切实地感觉到头脑深处那块钝重如铸铁的“东西”正在消失,带来一种难以描述的舒畅惬意…… “感觉……很好,”秦钺语言水平有限,为了给阮语提供参考竭力形容,“特别好,头变轻了,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唔,还有吗?”阮语模仿研究员写实验报告的样子,煞有介事地用智脑记录秦钺的感受。 能力出现新变化要先尽量采集信息,然后通知研究院,不能拿秦钺当小白鼠,反正秦钺下次发作的痛苦已经极大程度地缓解了,阮语打算中止治疗,让秦钺观察一段时间。 记录做完,迫于顾修寒的压力,秦钺半秒也没敢多待,道谢后匆匆离开。 阮语把报告发给研究院,随后就靠坐在单人沙发里发呆。指腹若有所思地抚过小小软软的唇珠,孩子气地揪来揪去,似乎在好奇秦钺为什么专门和它过不去。 顾修寒从旁观察阮语。 忽然,阮语像是想通了什么,眉宇间透出一丁点不失礼貌的嫌弃。 就好像在遗憾秦钺怎么年纪轻轻就变了态,满心惦记嘬咬别人的嘴巴。 然而…… 凭良心来说,秦钺那点臆想,比起顾修寒经年压抑,积聚在湿热一隅,缓缓发酵出的浓稠谷欠望……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阮语读懂了他的心,也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绮念…… 阮语会怎么看待他? 而且一定会吓得不轻。 顾修寒沉默了好一阵,忽然轻声叫:“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