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解释,才知道自己又想当然了,挠头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他顿了一顿,问:“那这几天我要回避吗?被你爸妈看到也不好解释吧。” 谢司珩沉默,现在的确不是让他们见面的时机,楚青很敏锐,她看池望可能看不出什么,但他不一样,他跟池望在一块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漏了马脚被她发现。 所以谢司珩无声叹息,对池望说:“不用,我这几天不回来。” 声音缓了缓,目光很专注地注视着池望,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池望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当然可以,又不是什么玻璃,少你一个我是能碎了还是怎么样?” 谢司珩:“……” 谢司珩:“营养补剂记得喝,晚上再喝一杯牛奶。” 池望摆手,“泡一泡的事儿,我能不知道?放心吧。” 他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抬起眼,对谢司珩说:“对了,我答应了我哥,去他家玩几天,这不是挺巧的吗?就是小米得拜托阿姨去遛了。” 谢司珩:“……” 第44章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谢司珩到了机场,没等多久就接到了楚青和谢云霆。 楚青长得颇富贵,白白胖胖的,笑起来一团亲和。谢云霆高大英俊,沉默寡言,一丝不苟。 这种一家三口的场合,只有楚青在说话,谢云霆在背后当挂件,谢司珩时不时地回应一下。 楚青一见到谢司珩,就先过来抱抱他,手掌圈住谢司珩,丈量他的身体,“瘦了,没好好吃饭吗?” 松开谢司珩,抬起脸看谢司珩的脸,仔细端详,“气色倒是好了很多,最近睡得好吗?安眠药不能多吃,听说对脑子不好,吃多了影响记忆力!” “……”谢司珩:“没吃了。” 楚青不赞同地看他,“那也不能喝酒,喝酒喝多了会痛风,你爸年纪轻轻就痛风过了!” 谢司珩:“……也没喝酒。” 这么多年了,他都还是不太会应对楚青。 一直当挂件的谢云霆这时候适时出声,“先去酒店。” 楚青:“噢,去酒店。” 她拍了拍谢司珩的脊背,扭头对谢云霆说:“你看儿子,是不是瘦了?” 谢云霆沉声道:“穿太多了,看不出来。” 楚青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穿太多?我还说穿少了呢。” 她掰着谢司珩的衣领一通数,“才穿三件!毛衣还这么薄!冬天这么冷,不要耍酷啊,你爸爸年轻那会儿就是这样,现在天气一冷就膝盖疼,年轻耍酷,老了遭罪!” 谢云霆:给我留点面子。 谢司珩:“……” 楚青说了一路,谢司珩越发沉默。 将人送到酒店,谢司珩就要回去,楚青拉着他,“等等,现在还早,一块儿吃个晚饭。” 谢司珩便留下跟楚青谢云霆一块儿吃了个晚饭。 他们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吃饭的时候楚青也一直在问他的情况,谢司珩勉力回答,思绪却飘远了。 这个点池望大抵没睡,不知道在做什么。 吃完晚饭后,谢司珩要走,楚青没再留他,等人走了之后,才跟谢云霆说:“声声看着有情况啊。” 谢云霆没吭声,楚青自己就说了下去,“心不在焉的,心思完全不在我们这儿,还这么着急走,是不是谈恋爱了,赶着去对象那儿。” 谢云霆吭声了,“我觉得不是。” 单纯嫌你烦罢了。 谢云霆当初也是标准的霸总,现在身上秋衣秋裤都套了两层,袜子也是加厚的。 楚青忧愁:“这孩子,话还是这么少,真有人会喜欢他吗?” 谢云霆不吭声。 他当年也这样,还不是有老婆孩子。 有人就吃这一套。 * 周日,池望一大早起来,吃了个早饭就准备出发。 谢司珩陪他吃了早饭,等池望要出门的时候,才问他去萧复哪个住处。 池望说:“象湖那边。” 谢司珩眉眼依旧冷峻,但说话的语气微微柔和了几分,“明天上课,来回不方便。” 池望说:“这个没事,早上一般就一两节课,赶得及。” 谢司珩:“……嗯。” 虽然跟池望没什么关系,但池望还是多说了几句,“学长你父母应该不经常来看你吧?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带他们到处玩玩,我记得咱们市也有不少景区。这个年纪的人应该会很喜欢爬山,你可以带他们去爬象山,那山上风景特别好。” 谢司珩冷冷淡淡的回应:“嗯。” 池望察觉到谢司珩情绪好像不是很高,不禁挠头,说:“那我走了啊。” 谢司珩:“嗯。” 池望瞅了一眼谢司珩,没说什么,就出了门。 他是跟谢司珩说了会跟萧复保持距离没错,但现在情况复杂,他能做的也只有敞亮了跟谢司珩说一声。 池望依旧是到了校门口跟萧复汇合,萧复戴上了一个眼镜,在车上还在翻字典,手边还有一个本子,上面都是萧复取的名字。 池望:“……” 不是哥你,钻牛角尖了啊。 池望拿起来随手一翻,发现不愧是翻了字典的,名字文化含量直线上升,什么“杨钦”“杨邵”“杨迟”“杨澜”等等,比“杨宝”那是好上无数倍了。 但他都说了不改名啊! 以前萧复他爹他,池望不敢管,那人在社会上,多少都得为强权低一下头,他池望可是初中就混社会的了,能不知道这点么? 但现在么,今非昔比了,萧复他爹他,他是不愿意的。 不过池望这个时候没多说,怕打击到萧复,在开车路上心态炸裂出事故。 萧复见池望上车了,才把眼镜摘下来,有板有眼地放眼镜盒里,放到抽屉里。 他现在规矩多了,脸上的钉子都弄下来了,耳朵倒是没忍住戴了一对黑钻耳钉,时髦劲up。 池望之前都没特别注意萧复的脸,乍一看是帅哥,还是个略有光芒的帅哥,多看几眼怕被针对,现在胆子是大了,能盯着萧复脸瞅了,这一瞅才发现萧复靠近他这一侧,也就是说他右眉处断了一道,有明显的疤痕,便问了一句:“你这眉毛怎么回事?” 萧复一顿,略感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小时候训练时受的伤。” 池望说:“离眼睛很近啊,好险,差点就伤到眼睛了,你运气真好。” 萧复一愣,心里不是滋味,这种话,只有妈妈跟池望说过。 只有妈妈才会关心他,现在多了个池望。 心里又难掩喜悦,池望不愧是他亲弟弟,跟妈妈一样会关心他,他心里有他这个哥哥。 萧复笑了起来,说:“是啊。” 他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