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庭带他走进了新的天地,林南饶有乐趣地想。
林南很少有依赖什么人的心情,也许是因为方娟从小就跟他说,只有自己是最靠得住的。
所以他出去旅游、出门上学一月两月的,不太会想家。
但事实上,他心理还是对家里有很深的羁绊。
他不比杜一庭,杜一庭很早就自己出来生活。
要说起来,杜一庭和别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才是他生命中的短暂时光。
但在过去的一个学期里,林南和杜一庭几乎是朝夕相处、每天见面,乍一分离,两个人都有些不习惯。
那种不习惯还是生理心理上的。
林南回家前,在杜一庭家住了三天。
等到杜一庭重新回归一个人在家的夜晚,总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空荡荡的房间,衣柜里还有一两件林南的衣服,送林南的那张画林南并没有拿走,如今正挂在床前一起床就能看见的地方。
能和林南在线上聊天,能打电话听他的声音,要是杜一庭想,他还可以给林南打视频电话。
但是,距离确实是拉远了。
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思念,杜一庭第一次体会。
那是连酒精和香烟都压不下去的感觉——杜一庭并不是完全戒烟,只是在林南面前不抽,平时抽的频率也减弱了而已。
杜一庭去了严春望的酒吧,这次没有背上吉他。
找严春望,去他家酒吧就可以了,基本找一次,在一次。
杜一庭过去,也没有提前跟他说,去了就看见严春望还是以他熟悉的姿势在酒吧里唱歌。
不过只有杜一庭过来的时候,严春望就没有送他一句“欢迎好朋友的到来”。
严春望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朝进门的杜一庭弯了弯眼睛。
杜一庭朝着他微微点头示意。
今晚酒吧人不少,杜一庭来的时候已经坐了好几桌。
杜一庭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半打啤酒,严母给杜一庭打了折。
“你家小孩儿呢?”严春望等到晚间歌曲营业时间结束才坐到杜一庭对面。
这时店里大多的客人都已经走了,严春望向剩下的客人轮流说了几句话,敬了一杯白开水才坐到杜一庭身边。
“什么我家小孩儿?”杜一庭反问。
他面前的空酒罐已经堆了四五个,杜一庭的眼神仍旧清明,只是稍有一点困意,主要是林南平时拉着他早睡,没有夜间运动而林南又在身边的夜晚,这个时间点大都是刚睡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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