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换一次。”说着,黎多阳站起来开始拉伸,对裴时屹道,“蹲在我身后,我努力让影子长一点,遮阴面积大些。” 陈伦:“……” 裴时屹眉峰跳了跳,二话不说把人摁了回去。 黎多阳:“你怎么推我?凭什么不让我换?” 裴时屹:“……” 陈伦都无语了,刚要说你们打情骂俏呢,青年已经别过头:“医生说我要多晒太阳。” 陈伦:“???” 他连忙看向黎多阳,对方却仿佛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的,还愣了下,问:“啊,还有这种疗法?” 陈伦:“……” 不是吧这也信? 裴时屹站得笔直,影子将身后的人完全遮住:“嗯。” 黎多阳哦了声:“那你别晒过量了,注意点儿。” 陈伦:“……呵呵。” 狗男男的鬼把戏。 打的网约车终于来了,黎多阳还没站起来,陈伦就第一个往车那边跑,仿佛再也待不下去了。 黎多阳问一旁的陈琪:“你哥怎么了?热成这样?” 陈琪看看他,又看看裴时屹,说:“可能要磕拉了吧,得赶紧回去。” 黎多阳:“……” 回了住处,几人就不打算出去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坐船离开,陈伦几人窝在一楼的客厅打游戏,这次难得没招呼黎多阳一起。 裴时屹临时有事出去了,行李早上也都收拾好了,黎多阳无事可做,去一楼看他们打游戏。 余嘉文则在玩一个经营游戏,时不时响起收钱的声音,和他们格格不入。 看黎多阳独自下来,陈伦问:“裴时屹呢?怎么就你一个。” 黎多阳在余嘉文那边看他给游戏里的土地播种,说:“他有事,出去了。” 陈伦呵呵:“过会儿就要走了,他在这岛上能有什么事儿?你可别说这上面还有他家的产业啊。” 黎多阳:“好像没有。” 陈伦瞄他一眼,嘶了声,游戏都打得没先前那么投入了,近乎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一点儿心眼都不留?” 黎多阳一脸问号地看向他。 陈伦:“咱们在外面玩的时候,我记得有人朝你们要号了吧?” 黎多阳点头,当时又没给,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路上你好像也被要了。” 陈伦:“重点不是这个!” 余嘉文笑道:“你跟他说话绕什么弯子?又不是不知道他。” 陈伦脸黑着,一副老大哥派头:“那我就直说了,他在这岛上又没认识的人,都要走了,能有什么事要出去?明显又不是买东西一类短时间能回来的小事,就这你还不起疑?!” 黎多阳:“我为什么要起疑?” 陈伦:“……” 陈琪放下奶茶:“哥,人家这叫情比金坚,可不会被你这个小妖精几句话挑拨的!” 陈伦气得两眼发黑,刚要出声,便听黎多阳讷讷小声说:“情比金坚……你们也知道了?” 说完,眉头就发愁地拧起来,明明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嘴啊,怎么全都知道他们那些地下奸情了? 尽管早就看出这两人的关系,可真的听到黎多阳承认,陈伦还是有些喘不上去气儿,他倒没对黎多阳有多余的想法,只是自从初中交好后,或许是起初欺负过对方的愧疚作祟,对待黎多阳,有时候就像对待妹妹般,基本将对方划进了需要保护的范围之内。而对原先一直看不顺眼的裴时屹,现今虽没那么讨厌了,可对方这些年的惊心变化他也都看在眼里,更知道对方那些非同一般的手段,十分清楚这人的危险性,理智上来说,其实很不希望身边的人和裴时屹沾上关系。 可他又确实清楚,裴时屹能为了黎多阳做到什么份儿上。 一时心绪繁杂,可看向那张询问的脸,还是坚持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这时候莫名其妙出去,你、你就不怕他在外面跟人鬼混?” 黎多阳呆住。 余嘉文忙道:“好了,都说的是什么?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就要走了,这么短的时间能做什么?我看应该是路上掉了东西,他回去找了。” 陈伦嗤笑:“这天,他就算掉个鸽子蛋钻石都不会回去找!” 陈琪摇头:“哥,你现在真像反派,说话悠着点,我怕你领盒饭。” 陈伦:“……玩你的去!” 黎多阳依旧呆呆的,陈伦看他这反应,还以为是被自己那些话吓到了,再瞧妹妹嫌弃的眼神,也觉得那些话似乎过火了,正要补几句自己也是猜测,黎多阳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知道了,可能是他儿子丢了!” “……” 室内鸦雀无声。 黎多阳也没时间去看他们的反应,连忙上楼,准备回房间看看“长子”是否还在。 当年裴时屹养那些水母时,非常用心,基本将其当做自己的孩子了,后来水母死了,也受了不小的打击,那个水母标本意义自然非同寻常。 真丢了,确实不是小事。 房门一打开,还没动身找呢,黎多阳抬眼就看到了茶几上那个“躺”在玉石摆件上的“长子”。 无比显眼,想忽视都无法忽视。 是了,早上出门时,裴时屹亲手掏出这个玉石摆件并将水母标本放上,还一本正经说这样睡得凉快…… 黎多阳静静看了会儿,在沙发上坐下,给裴时屹打电话。 这次确实有些异常,好一会儿那边才接。 裴时屹的声音有些喘,像是不久前跑动过:“阳阳?” 黎多阳说:“‘长子’在房间里,没丢,你不用到处找了。” “……” 黎多阳问:“你不是去找‘长子’了?” 那边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不是,我马上回来。” 黎多阳哦了声,眨眨眼睛,又说:“你没在外面鬼混吧?” 那边似乎刚拧了瓶盖在喝水,闻声猛地呛住。 黎多阳看向自己手上的蛇形木镯,轻声说:“我在陈伦那边新汲取的知识,你这种出去的时间和动机都特别异常的情况,是可以往鬼混那边推理推理的。裴时屹,如果你鬼混了,我就再也不吃你的嘴了。” 手机那边的气息一颤,难以形容的情绪,再开口,对方声音忽然变得凉飕飕的,几乎咬着牙说:“我现在就回去!你离他远一点儿!” 另一边,几公里外的酒店某房间,地上凌乱不堪,全是打斗过的痕迹。 红毛青年站在镜子前,目眦欲裂地望着里面满脸挂彩的自己。 他完全没想到裴时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自己并精确地找上门!开门的瞬间,薛之海就知道情况不好,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那疯子一拳揍倒在地,接下来的事,则完全不愿回想。 裴时屹疯起来,和原始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