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詹子延小心地动了动,想从下边的空隙爬出去。 “跑什么?”骆恺南轻而易举地按住了他,强行掰开他的双腿,身躯挤进去卡住,阻止他合拢。 詹子延看不见身后的动作,只感觉到有东西进来了,进得很深,但不疼,在他里面搅得厉害。 当他意识到那是骆恺南的手指后,忽然就不害怕了。 都说酒后现原形,骆恺南连喝醉了、生气了的时候,都本能地记得要给他扩张,不想让他疼。 他还怕什么呢。 手指抽出来的时候沾满了水,骆恺南停顿了两秒,似乎在困惑为什么才一根手指就湿成这样。 但欲火燃烧的大脑没工夫思考那么多,他紧接着扯下自己的运动裤,沉腰挺胯,勃起的硬物嵌在了两股之间,磨着湿润的入口,急促地说:“你明明很需要我,还没操你就湿了。” 詹子延想说这是因为之前在门口被我弟打断了,我觉得你可能还想继续,所以洗澡的时候自己弄过了。 可骆恺南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压着他的两条腿,对准扩张过的入口,毫无预兆地插了进去。 “啊——唔……” 詹子延失声叫出来,叫到一半紧急闭嘴,把后半段捂进了枕头。 这一下狠狠插到了深处,把他后方完全撑开,带着怒火与欲火的粗壮性器上脉络虬结,毫无阻隔地重重碾过内壁,转眼间填满了他的身体,肚子胀得像是快炸开。 但与此同时,也升腾起久违的快意。 他下半身顿失力气,止不住地颤抖,料想到接下来会做得很凶,先讨饶为上,于是艰难回头,眼镜歪在一边,颤声道歉:“对不起,恺南,我不该对你说谎……你别生气,轻点好不好……” 骆恺南燥热得受不了,抬臂脱了上衣,俯身撑在枕边,将他的脑袋按回枕头里:“没用了,詹子延,我伤心了。” “我——嗯!” 骆恺南不听他解释,掐着他的腰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操他。 坚硬的胯骨与性器同时狠狠撞向身下白皙的身体,臀肉震颤,波浪似地涌动起来。 窄小的穴口咬得太紧,每次抽出去的时候都跟着他走,好像舍不得他离开。 明明这么需要他,为什么要让他走? 只要是能给你一个家的人,你都愿意被这样对待吗? 骆恺南此刻迷醉的大脑无法思考这些问题,唯有怒意与欲望不断累积,统统朝着身下人发泄,撞得更深更急。 “唔!嗯!呜……” 詹子延抱紧枕头捂住自己的嘴,被迅猛而粗砺的快感逼出了眼泪,一滴滴地落在镜片上。很快,视野之内就一片模糊。 他想抬手摘下眼镜,却被骆恺南认作了抗拒,单手抓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另只手惩罚似地用力抽他屁股—— “啪!” “!” 火辣辣的刺激令下方不自觉地紧缩,骆恺南狠狠倒抽了口气,喘息不稳地压下来,叠在他身上耸动,粗哑地问:“咬这么紧干什么?嗯?不是希望我走吗?” 詹子延泣声难抑,腰臀跟着他的节奏激烈摇晃,嘶哑地回:“我、我也不想让你走……” 骆恺南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压制着他的手臂肌肉偾张、暴起青筋,五指却很缠绵地插入他的指缝里,轻轻摩挲:“不走,我就留在你这儿……哪儿也不去。” 低柔灼热的气息钻入耳朵里,身下的撞击力度却丝毫不减。 詹子延泪涌不止,全身颤抖,感觉自己仿佛被骆恺南钉在了床上,粗硕凶狠的性器一下下往他身体里凿,越凿越深,几乎要凿穿他。 他理应感到痛苦,可骆恺南对他激烈疯狂的占有,又令他生出一丝异常的满足与欢喜。 他沉沦于欲望的真正原因,本就是骆恺南对他的渴求。 客卧的床没有主卧那么结实,在剧烈的震动下,摇得嘎吱乱响。 骆恺南即便醉了,也本能地根据甬道绞他的用力程度,判断该往哪儿顶撞。一片迷乱中,竟也将紧窄的穴口渐渐操红软了,操出水了,进出越来越顺畅,也越来越肆意。 詹子延在他身下艰难地喘息闷吟,带着哭腔低叫,颤抖的肩胛骨顶着他的胸膛,逐渐与他剧烈的心跳同频。 骆恺南残存的一线意识让他隐约察觉到,自己操太狠了,过分了,于是手掌下意识地探到底下,抚摸詹子延的胸膛、细腰、小腹…… 詹子延的小腹很平很薄,能摸到他的形状,插在里面的时候就鼓起来,抽出去的时候就瘪下去。 不行。 骆恺南神志不清地想,他要一直留在里面。 给詹子延烙上他的印记,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再也别想离开他。 身后的肏干再次加快,詹子延的腰部以下被撞得几乎没了知觉,徒劳地攥着被泪水与汗水打湿的枕头,随着耸动而呜咽低泣。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被肏了多少次,终于,骆恺南停下了。 并且从里面顶着他的肚子,爆发了出来。 “啊……”粗重而餍足的叹息回荡在耳边,体内强烈的冲刷感足以证明,骆恺南射在了他身体里。 詹子延耻得双颊充血,又把脸埋进了枕头。 骆恺南操爽了,也发泄完了,埋在他里面不出来,按着他装满自己东西的肚子,咬他耳朵:“你想要家人,我让你生一个……” 看来醉得不浅,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詹子延扭过头,轻轻亲了近在咫尺的唇:“如果我能……我也想。” 可惜他们都是男人,他或许这辈子也无法拥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近家人。 但没关系。 他已经有骆恺南了。 醉过去的骆恺南没听见这句,困意趁他松懈之时入侵了大脑,这轻柔的一吻成了最后的催眠曲,一触即倒。 察觉到肩上忽然增加的重量,詹子延唯有苦笑。 他俩的酒后失态还真是相像,上回Kent帮了他,这回轮到他帮骆恺南了。 只是他力气没那么大,光是挪开背上沉重的骆恺南,就花了半天功夫。 酸胀的下半身像是残废了,他贴着床单费劲地往上蹭,靠到床头,身下拖出一道黏湿的水迹,骆恺南射进去的东西不停地从里面淌出来。 詹子延气喘吁吁地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擦去眼镜上的泪水,重新戴上,看清了自己两腿间不堪入目的景象。 他吸了吸鼻子,手伸下去,一点点弄出来。 可骆恺南射太多了,怎么弄也弄不干净,不停往外流,他也不想折腾了,自暴自弃地扔了纸巾。 离开了骆恺南滚烫的身躯,才发觉房间里没开暖气,夜深了,冻得很,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迅速降温。 詹子延自知没本事走到浴室去洗个热水澡,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