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岂不是白白吃闷亏,更加生气了?” 怀中的狐狸忽然往上窜,跑到了她肩头,尾巴扫过她的脖颈,如同轻羽。 “痒,好痒,你快下来。”江采霜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痒得直笑。 狐狸却像是故意挠她似的,在她身上跑来跑去,尽情地用尾巴骚扰她。 没一会儿,江采霜就笑得脸庞通红,“好了好了,我以后保证再也……” 狐狸刚停下,她便话锋一转,笑盈盈地说出后半句:“我还要看,小气鬼,就要看。” 江采霜正要抓住狐狸的脚,可手刚搭上肩头,却摸了个空。 随即,一只大掌落下,反而将她的手捉住。 江采霜愣了一下,回头,果然看到化为人形的燕安谨。妖力还来不及完全收敛,他此刻满头银发,狐耳和尾巴都还没藏起来。 他慵懒地倚着墙,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拉着她的手,正好不让她逃脱。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江采霜蓦地睁大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 雪练般的银白长发倾泻而下,若隐若现地遮住结实的胸口。可随着呼吸起伏,依旧能看见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还有紧实而充满爆发力的腰腹。 燕安谨一扫刚才“生气又不敢说”的小狐狸模样,这会儿他反倒大大方方起来,眼尾微挑,“道长不是要看?” 江采霜哑口无言,“我……” 她她她刚才只是想逗逗他,哪里是真的想看。 她又不是好色之人。 话虽如此,江采霜的视线却不自觉向下飘。 有些狐狸精不仅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漂亮脸蛋,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肤白貌美,修长柔韧。 江采霜不敢再往下看,红着脸移开视线,嘴硬道:“我才不看呢。看过了,没意思。” 燕安谨坐直身子,语气难得透着些自我怀疑,“没意思?” 江采霜眼睛眨得飞快,心虚答:“……嗯。” 其实还挺…… 但她才不要告诉他实话,免得狐狸精把尾巴扬到天上去。 “当真没意思?” “当真。” 江采霜话音刚落,却忽然发觉,后腰有些异样。 她顿时绷直了身子,紧张地闭上双眼。 从前她还不会多想什么,可今日看过之后,有些画面就像印在了她脑子里,怎么都甩不掉。 这只色狐狸,肯定是故意的! 江采霜想到他可能没穿衣服,脸颊热得发烫,手指紧紧蜷握,浑身上下一动不敢动。 只恨自己衣裳穿得少,只穿了薄薄的中衣,连体温都阻隔不住。 燕安谨抱着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江采霜短促地“啊”了一声,后背抵上他温热宽阔的胸膛。 胸腔里一颗心嗵嗵跳得飞快,喉咙莫名发干。 她僵着身子,腰背直绷绷地挺着,完全不敢往后靠。 “道长这样不累吗?”燕安谨一副真心不解的模样,轻声问道。 江采霜咬着牙,“不累。” 燕安谨弯唇,“那我们就多坐一会儿。” 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江采霜:“……” 她只能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早就是夫妻了,有这些身体上的接触再正常不过。 况且…… 这只狐狸精的样貌身材皆是万中无一的出挑,怎么看都是她占了便宜。 嗯,不亏。 江采霜做了好一番的心理安慰,可还是没办法缓解内心的紧张。 胸臆间咚咚狂响,手心都攥出了汗。 燕安谨轻叹了口气,“道长放心,在下穿着衣裳呢。” 江采霜肩背一动不动,手指顺着柔软的锦衾,滑到他身边。 果然摸到了衣服。 她顿时松了口气,紧接着,一团怒火从心头烧起,回头瞪向他,“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这人真是可恶,明明好好穿着衣服,偏偏要误导她,让她以为他寸缕不挂,紧张了半天。 燕安谨桃花眼中噙着明晃晃的笑意,“在下岂敢。道长亲口说已经看过了,在下也就不给道长看了。” 他嗓音低哑磁性,透着亲昵的温柔。 分明是阴险狡诈的狐狸精,却装出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来哄骗人。 “道长怎么瞧着不高兴?”燕安谨嗓音低缓,气息都带着愉悦。 又来明知故问这一套。 “我、我自然不高兴……”江采霜不愿承认自己落了下风,梗着脖子嘴硬道:“都成亲这么久了,你还跟我这么见外。” 说这句话时,她心虚得很,完全不敢看燕安谨的脸。 所以她也就没看到,燕安谨眼底一瞬间的错愕,和随之而来的笑意。 “是在下的不是,不该跟道长见外。” 燕安谨摇头叹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带着往下。 一瞬间,江采霜浑身的鲜血都朝着头顶涌去。 啊啊啊啊啊啊! 江采霜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刹那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骂道:“臭狐狸,你找死!” …… 翌日,燕安谨照例去临仙阁,参加朝会。 江采霜则是去四处寻找,裴玄乌设下的阵法在何处。 派去跟踪裴玄乌弟子的人,已经跟了好几天了,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她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还没走到道观,就听见马车外面传来一阵吵嚷。 江采霜好奇地撩起车帘,“发生什么事了?” 小虎子回话:“前面有人打起来了,说是要抓一个骗钱的道士去见官。” 骗钱的道士? 江采霜一下子就想到裴玄乌的徒弟,心想不能错过,便撩开车帘跳了下来。 她跟银风小虎子二人走到近前,那道士的摊位被好几个人围住,有男有女,应该都是附近的百姓。 众人吵嚷着,要砸了他的摊子,带他去见官。 “抓他去见官!这假道士说我今天能走好运,结果呢?我刚进赌坊,还没玩上两把,钱就输光了,真晦气!” “我婆婆生病,我来求药,结果这道士说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治。谁成想,今儿个一早,我婆婆就中风了,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我哪里说错了?”道士是个瘦小的白胡子老头,眼睛都快被白眉给盖住了。 白胡子道士猛地一拍桌子,先指着第一个人,“我说你走好运,要不是你今天输钱输得早,你能早点回家,赶上你媳妇生产?” “还有你,你婆婆整日折磨你们娘俩,她要是不中风,你女儿都要被她给卖了。她现在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难道不是好事?” 第二个被说到的妇人,仔细一琢磨,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