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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1 / 1)

们才不敢进去。” 香佩的气息乱了一瞬,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从地上抬起头,“大人,民女是最后一个见到马兴凡的人,确实无人能证明马老爷那时候活着,但也没人能证明,马老爷那时候已经出事了。难道仅凭此,就能定了民女的罪吗?” 燕安谨并不心急,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你在供词中声称,你离开之前,马兴凡酒醉昏昏,你便扶他去塌上歇息,我说的可对?” “是,这都是马老爷的吩咐。” “在你走后,马兴凡并未再见客。可他的尸体被发现时衣冠整齐,鞋袜都好好穿在脚上,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香佩瞳孔收缩,深呼吸了两下,辩驳道:“那日不准燃灯,匆忙间,兴许是民女伺候不周给忘记了。” 眼见燕安谨压迫力十足,下方的嫌犯已有恐惧张皇之相。 担心出现惧怕之下草率招供的情形,凌子淇忍不住提醒道:“世子殿下,香佩离开马府时有马府家丁作证。况且,案发之时,管家立刻进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在场。” 言下之意,那时候香佩并不在现场,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作案呢? “案发之时……”燕安谨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指尖轻轻叩了两下桌面,“凌大人以为的案发,是什么时辰?” “据管家的证词,应当是亥时初左右。” “为何?” “管家说,他是在亥时初听到的瓷器碎裂……”说到这里,凌子淇话语顿住,面露惭愧。 谁说瓷器碎裂的时间,就是马兴凡被害的时间? 只是他们先入为主地把这两件事给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才以为马兴凡在当晚亥时初遇害。 “是下官想错了。可是,那个时候屋里没人,花瓶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燕安谨淡然自若地轻啜了口茶,转头问林越,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殿下,已近子时了。” “差不多了。” 燕安谨话音刚落,屏风后面就传来一声“哗”的一声。似乎是花瓶落到了地上,碎瓷片从屏风下面飞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燕安谨让人挪开屏风,只见一个博古架竖在后面。 “这……屏风下面是镂空的,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人过去,花瓶怎么自己掉了?” “屏风后面没有门窗,也不可能有人丢石子把花瓶打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佩面色几番变换,先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最后化为一片灰败。 她的脊梁渐渐塌了下去。 燕安谨看向身旁的江采霜,多情的桃花眸微弯,笑意清浅,低磁嗓音柔声问道:“可否麻烦道长为他们解惑?” 面对江采霜时,他周身气质温润柔和,不带半点攻击性,跟方才审案时的他判若两人。 江采霜正在认真看戏,没想到这场戏还有她的份。 她脸颊红扑扑的,腼腆地道了声:“好。” 江采霜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面,拿起提前放在那里的香烛和花瓶。 因为身高不够,她只能把机关布置在下面一层。 “凶手先用细线把花瓶圈住,把它架在博古架边上。再将细线拉回去,用蜡油粘住。” 亲自布置机关的时候,江采霜才发现,这个机关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需要另一人的辅助。 林越帮她托着花瓶,她举着燃烧的红烛,用滴落的蜡油来粘住另一端的线头。 做好了机关,江采霜让出位置,方便大家观看。 她在一旁解释:“点燃这根蜡烛,等蜡烛烧到底,蜡油融化松动,棉线便会撑不住花瓶的重量,让花瓶掉下来摔破。” “棉线另一端被塞进蜡烛里,成为了灯芯,所以就算蜡烛烧完,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刘大人冷哼一声,质疑道:“你说的机关不失为一种可能,不过办案要讲证据,可不能仅凭猜测就妄下定论。” 江采霜气呼呼地抿了抿唇,从香袋里取出一根线,“我们在马府的博古架最上层,发现了蜡痕。还有这根两头烧焦的棉线,是在马府花圃中发现的,符合我刚才所说的机关。” 只是谁能想到,线索刚到她的香袋里,还没放热乎呢,案子就要结了。 “你从包里随便拿出一根线来,就说是凶手所用的棉线,有何凭证?万一这是你随便伪造的物证呢?看你布置机关如此娴熟,该不会与案子有关?” “你!”江采霜被刘大人语气不好地追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刘天立趾高气扬地教训道:“办案重地,不是女人能来的地方,难不成女人也会查案? 真是笑话……” 从江采霜进门,刘天立就处处看她不顺眼,终于找到了机会教训她,自然不会放过。 就在他说得面红耳赤之时,上首传来幽幽的一声:“她是悬镜司的人。” 听见“悬镜司”三个字,刘天立剩下的话卡在喉咙,憋得脸庞黑红。 燕安谨殷红的薄唇翘起,漂亮的桃花眼风流多情,神情似笑非笑,“怎么,刘大人对我悬镜司的人有意见?” “不、下官不敢,只是……”刘天立的气势顿时萎靡,把欺软怕硬表现了个十成十,声音都小了下去,“女人、女人怎么能进悬镜司?” 燕安谨笑得风情万种,眼底始终冰冷一片,“哦?我竟不知,刘大人何时威风至此,连我悬镜司的事都要插手。” 刘天立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清醒过来,跪地求饶,“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乱说的,还请殿下恕罪。” “我这次来开封府,还有一件要事。既然刘大人自己主动站出来,正好提前办了。”燕安谨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刘天立两股战战,“不知殿下要办的是何事?” “半月前,一对孤儿寡母前来报案,称丈夫留下的家产被同县的地痞夺去。你见她是弱势女子,便不分青红皂白让人打了板子丢出去,那对母子走投无路,跳井而亡,你可还记得此事?” 刘天立回忆了一下,哆哆嗦嗦地回话:“可、可是那些地痞手中,有她丈夫留下的契书,把家宅和财产都转赠给了旁人。” “你为官多年,难道不知契书也有伪造?事后你收了地痞百两银,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 “下官一时糊涂,未及细查,求殿下饶恕!” 燕安谨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笑道:“一时糊涂?一月前,高家村的村民举告员外儿子占□□女,你却以他们不会写状纸为名,将他们一家都赶了出去。还在大堂之上,当着官差衙役的面,言语侮辱女子行事不端,逼得母女二人为证名节,撞树自尽。这件事,你也是一时糊涂?” “你为官十数年,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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