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颤抖射精的身体,狠狠又往里操了百十来下,然后将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了谈栎体内。烫得谈栎仰头不断啊啊直叫。 性爱结束后谈栎有些慵懒地坐在浴缸里。他和周钦沂面对面抱着,把自己通红的脸埋在周钦沂胸口上。 水已经凉了大半,周钦沂放掉一半,又满上滚水。两个人沉默相拥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他的关系在此刻又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事实上从最开始的包养,到后来四不像的恋爱。最后决裂也好,纠缠也好,还有现在的相拥。他们的关系动荡不定,左右飘摇。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谈栎在包容和忍耐。 周钦沂承认自己是卑鄙的。他因为太了解谈栎,总是利用谈栎的心软和善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他在谈栎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捡着谈栎的弱点和最想要的东西极尽诱惑。他说谈栎,让我做你的家人。他看见谈栎那一刻眼里一闪而过的渴望和铭心镂骨的怀念。那一刻他知道他一辈子都会做谈栎的家人。不止是家人,谈栎无论想要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摘来。 卑鄙自私又怎么样?至少他和谈栎有了这样的开始,他们有了一切的可能。 他将谈栎更加用力地搂进怀里,手掌顺着他的背脊轻柔地抚摸。他们在水里接吻,只停在唇齿相接。他们用鼻尖轻顶着对方耳鬓厮磨,享受他们再次重新接纳对方的这个晚上。 门铃就是这个时候叮咚作响的。 铃声响得急促,伴随着啪啪的拍门声。 周钦沂和谈栎都愣了愣神,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到访。 周钦沂用浴巾将谈栎裹了,先将他擦干塞回被子里,然后大手一挥披上浴袍,赤着脚走去开门。 “谁啊?”他冲门外喊了一声。 门外人哇哇说了些什么,声音有些熟悉,但周钦沂一时没想起来。直到打开门他才愣在原地—— “蒋迪?你怎么来了?”他看着一身寒气风尘仆仆的蒋迪,稀奇地挑起了眉毛。这可是大年三十,什么事儿能这么着急从S市跑来C市? 蒋迪声音还有些带喘儿,撑着膝盖说道:“有眉目了,谈栎他爸翻案的事儿有眉目了。” “有眉目你电话跟我说就是了,我会带谈栎回去……” “不是,不是!”他喘了口气,接过周钦沂随手拿的一瓶矿泉水,“是有眉目了,但出了点儿意外……” 他有些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身体往旁边一让。 周钦沂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个男人。这男人个头跟蒋迪差不多高,但比蒋迪瘦了很多。头发微长,卷曲着贴在脖颈上,衬得他张扬凌厉的脸上多了丝病态。这男人脸色苍白,气色也差,比起几个月之前似乎又虚弱了不少。 这男人谈栎是不认识的,但周钦沂却是很熟。他眉毛不自觉向上扬了扬,垂眼睨着这个男人——韩家倒台其实也就几年前的事情。在此之前这男人一直是自己的直系学长。那时候这男人还没这么瘦、这么虚弱。很有气场,浑身肌肉也很匀称。他之前跟蒋迪分分合合纠缠好几个月,直至前段时间彻底跟蒋迪决裂,被丢回零度,再没了消息。没想到被折腾成这样,现在看起来又跟回了蒋迪。 周钦沂眼带玩味儿,上上下下来回扫着韩文宇。半晌才提着唇开口,却是对着蒋迪在说话:“小谈哥家的线索跟你这姘头有关?” 蒋迪斜了眼周钦沂,没反驳他略带敌意的用词,只是点了点头:“证据在韩文宇那儿,他有韩家从十几年前到现在所有黑白账的账目,谈栎哥他爸那件事儿也包含在内。” 周钦沂没说话,将两人堵在门口。他看韩文宇的表情,就估计自己是不能轻易拿到谈栎家的证据,大约韩文宇是需要等价交换什么,拿这件事儿当做筹码。他把人堵这里给下马威,也是要韩文宇先明白自己的处境,再斟酌自己开的条件、是不是合理。 他就这么冷着脸沉默了半晌,直至谈栎都穿好衣服过来跟着张望,这才慢悠悠说起话来:“去隔壁谈吧,我家里刚收拾过,不方便进来。” 他转过头又看谈栎:“小谈哥,一起去吧。先多穿几件厚衣服,隔壁没开空调,冷的。” -------------------- 没来得及修 先这样 第99章 99 其实韩家倒台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情,周钦沂记得那会儿事情闹得很大,官司也打了很久。多方势力都在抗争,有人“钦囊相助”有人落井下石。大概挣扎了一年有余,这个对S市商业集团垄断数十年的家族产业还是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产业做到这个地步,当时的韩家其实已经是黑白通吃,没人敢招惹。很多明面上做不了的事儿私下肯定都有沾染。现在很多权色交易的风气其实也算是起源于韩家。别看现在韩文宇落魄到夜总会被折腾得脱一层皮,其实当年他们折腾起人来,那也不是善茬。 不过韩家倒台时韩文宇并未接手公司。大约是他父母也意识到动向不对、未来不明朗,一直想把他们兄弟二人从中摘出去。这也是当年他爸他妈都判死刑,远亲近邻都难逃牢狱,而他们兄弟俩都侥幸过关的原因。卷宗上桩桩件件,说他爸行贿七个亿,受益不知翻多少倍。说他妈手上的经济案和人命案连公安厅厅长都不敢过问。而他们兄弟两手上却是干干净净,什么脏事都没干过的。 不过韩文宇也并不因此觉得自己无辜。毕竟祸不及家人的前提大约是惠不及家人。韩文宇从小沾着家族的光芒长大,对这些明里暗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除了他弟弟当年才上小学,年龄实在太小,连他本人当时都在多方牵连和斗争下差点判刑,是他远在澳洲的叔父一手保下了他。 他们二人原打算立刻转移出境,不过在关键时刻还是被人拦下。毕竟公司早就宣告破产,他家里人死的死入狱的入狱。欠下那些账款总有人要偿还,不能是他弟弟,就只能是他。 但其实事实上,上面的人也没指望韩文宇能还多少钱,或者到底能不能把钱还清。毕竟韩家已经家破人亡,生意没人垄断,那是多少钱都比不来的大益处。 他们逼迫韩文宇进夜总会卖身,以此保全弟弟安危,也不过就是图个乐子,愿意看之前高高在上的韩家人跌下云端,让人玩儿成傻逼的样子。 只不过韩文宇这人心气挺傲,毕竟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在那儿摆着。这些人为了挫他锐气也下手挺狠,最开始变着法子管教没用,便让他贱价一晚上接七八个客人,带去以前都互相熟识的世交朋友面前折磨。这种日子过了大约两年多,韩文宇身体彻底垮了,逐渐也就没人愿意理了。后来偶尔有些爱好特殊的客人,不操逼只打人玩儿,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