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差距很大……” “不管差距大不大,学历都差不多,一个起跑线的。你爸妈赚钱不容易,你要早点分担。” “是……是……”郑维赶紧说,“可这个月实在吃紧,我知道哥公司大,挣钱多,能不能再借一点?我已经在找工作了。” “郑维,哥挣钱也不容易。”谈栎有点儿无力,“你奶奶看病一个月要七千块,这几天又住院了,哥真的负担不起,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哥,我去医院看了,我去看奶奶了。”郑维搓了搓衣袖,“奶奶都住上单间病房了!那病房多贵啊……我听护士说,之前不住院,每周六也是单间透析的。哥,我觉得咱们别花这么多钱搞单间病房了。我也想要奶奶过得好,但是这也太费钱了!换成六人间……四人间也行,省很多钱的。” 谈栎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里冷冰冰。照理说舅舅是外婆的亲儿子,医药费理应承担一些。现在一家人分文不出也就算了,偶尔谈栎没空,求他们去医院照看一二也十分费劲。他这几个月的确存了小十万块钱。可周钦沂不靠谱,想一出是一出。还有不到两个月合约结束,到时候于总的单归不归他还没有定论。外婆最近吃的特效药一样比一样昂贵,他哪里敢再把钱拿出来借人? 他突然就感觉有些累了。以前家里人问他借钱,他总想如果不借,别人怎么生活下去?而现在他自己都要活不下去,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不管是舅舅还是表弟,都还算年轻力壮,真想赚钱,怎么会养不活自己?于是谈栎低着头,只说拿不出钱。 郑维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抓着谈栎,正想说点什么。一辆沃尔沃停在他们面前,按了两声喇叭。 车窗打开,刘峙的小脸半露出来。他瞥了一眼郑维,又看向谈栎:“上车吧,我们先去饭店准备,今天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郑维还想说点儿什么,但顾及有其他人在,放开了谈栎的胳膊:“哥,你先忙吧……” 谈栎冲他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到了刘峙边上。 沃尔沃逐渐远去,郑维的表情也越发阴沉。他突然狠狠踹翻了旁边一个垃圾桶,一连串骂了好些脏话。旁边的路人都被他吓得一耸,绕着他走。 他冲着车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念叨着什么,然后也一脚深一脚浅朝家走去了。 谈栎他们提前一个多小时到了饭店。安排菜色的工作轮不到他,他只管把烟酒摆到每一个位置,看看包厢里的装扮有没有纰漏。张力铠叫几个销售都提前半个小时站到楼下电梯口,把今晚来的老总一位位迎上来。 今天的饭局不为吃饭,条条列列基本已经拍板,只差签字。签完合同就是娱乐。所以没到饭点儿人都一个接一个来了。孔圆和刘峙都把老总带了上去。就剩谈栎自己一个。 没一会儿于总也来了。他从一辆黑色奔驰上下来,似乎已经喝了点儿酒,脸红脖子粗地。大门口就对着谈栎毛手毛脚,引得好几个服务员纷纷侧目。 谈栎也尴尬地要命,但还是得扶着于总。一进电梯他就被按在墙壁上乱亲。于总也知道今天到时候了,没了或这或那的顾虑。两手狠狠一撕谈栎的领口,周钦沂买的高档西装就立刻被撑掉了两颗扣子。 他对谈栎充满弹性的胸部爱不释手,两手攥着来回地揉捏。他是情场老手,手段老辣又熟练。谈栎被他揉得又痛又爽,只好咬着嘴巴别过脸去,不再吭声。 会所电梯私密性强,都要刷卡直达。张力铠早就在门口迎着,电梯门一开看见这幕,只笑于总实在心急,今天夜还很长,有的你慢慢享受。 于总搂着衣衫不整的谈栎,边笑边往里走。 与周钦沂那笔合同不同。周钦沂家虽然是医疗世家,但大件器材其实一直都有专属的供应厂商,心脏支架对谈栎他们算大单,但放到周钦沂家就是小打小闹。 这回生意可大不一样。虽然对方当下刚刚打入医美市场,合作的都是初级医美产品。但如果跟创业型公司达成合作,大概率能为这家公司提供未来几乎所有的产品器械,成为稳定供货商。 这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们的提成张力铠永远占据大头,一单就能拿几十上百万。分到他们这边儿总寥寥无几。 可如果大型机械做成了,光他们这些销售每月的提成都能靠十万。 所以来陪客的几位销售无论最开始愿不愿意,现在也都挺心甘情愿。张力铠就更不用说,一门心思都扑在上面,为的是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等到时间走过六点,老总基本上都到齐了,只剩大股东家小少爷还迟迟未到。 几个老总关系都挺不错的,谈到这小少爷都无奈地笑。他们家以前是做建材生意,这是头一回涉猎医疗行业,抓了他家儿子过来历练。可这小少爷野惯了,仗着家里势大任性,谁都不放在眼里,工作懒散得要命,可要急死他父母。 他们说着,又警告在饭桌上别太过分,有什么事后去楼上享受。毕竟都是长辈,不愿意让小辈看到他们这些腌臢事情。 于总不算大股东,跟他们没到相熟的地步。听到说席间别太过分,一时间又有点儿扫兴。之前每场他都玩儿得开心,现在让他端端正正坐着顿觉十分难受。他抓着谈栎的手指不住把玩,又在桌底下把谈栎拉链拉开,手伸进去故意折磨谈栎。 他揲起谈栎下体一小块儿薄肉,来回反复地用力拧拽,把谈栎疼得缩起身子直抖。 谈栎不敢叫出声音,只好低着头死咬住嘴唇。他脚趾根根蜷缩着,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 眼见于总的指甲就要钻进马眼乱扣,谈栎吓得连大腿屁股上的经脉都不断地抽动。 “支拉——”一声门响打断了于总的动作。 谈栎在心里直呼谢天谢地,但身体却一软往旁边偏去,被于总拉进了怀里。 搂着就搂着吧,不折磨他就行。 谈栎低喘了几口气,抬头时对上了门口那人的目光。 霎时间,耳边的吵闹和人影绰绰都极速向后退去。 谈栎瞪着眼睛,感觉身体的温度都在瞬间流失。 他的双手控制不住开始发抖,比刚刚于总折磨他时抖得还要厉害。他的眼睛红了,上下牙齿也不住打颤。 他知道他完了,彻底完了。今晚是他的末日,也是他的死期。 门口那迟来的小老总他记得清清楚楚,不就是那天露台聚会,喊他下楼买烟的男孩儿! 那男孩儿年龄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出头。他本来黑着张脸,是极不耐烦的表情。 这表情在与谈栎对上眼后慢慢消失。 周钦沂是医疗世家,他父亲是S市最好的脑科医生,哥哥姐姐也是名医。无论其他人什么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