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早有防备的跳开在一旁。 余长雀手里拎着个黑色幕篱,微微喘气。 “你好能藏,”他晃了下手,“戴着。” 白惟:“你能别跟着我吗?” 余长雀笑笑:“不太行,娘子在外相公心忧。” 白惟不说话,耳垂有些烫。 看他样子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白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转变,尴尬的站在那里,余长雀觉得好笑,白惟害羞窘迫的样子看着心痒。 “我不弄你,过来戴着,免得被人惦记。” 白惟:“……不用。” 看余长雀还想说什么,他不愿再呆,推门要走。 “跑什么?” 不由分说的把幕篱盖在他头上,白惟的冠歪了,余长雀低笑着给他理正。 他俩没差多高,白惟就比余长雀低了一寸,他的鼻息扑在白惟脸上,白惟眨眨眼,伸手把他推开。 不得不说余长雀或许是真的了解他,顺着他握住他的手拢在胸前,金镯子膈着他,两只手紧密交握着。 余长雀看起来有些伤心,大概是白惟推他刺激到了,他的声音很低,散在了两人的呼吸间:“……怎么就忘了呢?” 怎么就忘了呢? 他看着余长雀垂着的眼,还有低头摩挲着他手指的手,白惟想:怎么就忘了呢? 他抽回手推开他,余长雀这次顺从他退后几步,但还是离得近,刚刚那副委屈样子没了踪影,烛火在他眼里莹莹。 “你要去哪里?别乱跑。” 白惟:“……不关你事。” 余长雀被他一噎:“这么气人?我还偏要跟着你。” 好好的名门修士和地皮无赖一样,白惟隔着幕篱看他赖皮的脸,只觉得可恶。 他转身推开门,余长雀不慌不忙的跟上,没想到白惟还会跑,他一跃跳上高台,然后搅得一片乱,掳了个美娇娘跑了。 余长雀骂了句他娘的,丝毫不见正派的端方,正要追去,被老鸨拉住。 老鸨被吓得花枝乱颤,梳理整齐的鬓发落了下来,拉着余长雀的袖子还不忘要他赔钱。 余长雀的手要被她的长甲掐进肉里,黑着脸还想追又被老鸨抱住腰。 “哎呦!掳了我们姑娘砸场子,你得赔钱,”大嚎一声,“还要妈妈我怎么做生意啊!” 一众人又看过来了,白惟的剑才见了血,二楼人就少了一半,被白惟继续这么闹,看热闹的继续看热闹,余长雀被这些人打量的眼光留住,帮白惟擦了屁股。 再出门一看哪里还有人,顺着道结去寻,人已经跑到了城郊。 白惟锁骨一热,就地把人放下了,那姑娘梨花带雨的跌落在地上,一双光洁白净的腿从轻薄的纱里露出来,白惟不好意思的移开眼。 “等会儿有个着灰衣的修士,你喊住他让他送你回去。” 姑娘抽抽噎噎的点头,白惟叹了口气留了几锭金子,留下一件衣袍走了。 -------------------- 本来想让他俩嘴一个的,哈哈哈哈 小白把老攻给他做的衣服给出去了,笑死,等着被艹死在床上吧。 余长雀:我给你的衣服你给别人了?明儿再想要我的东西可不能了。 白惟:…… 求求评论小黄灯呀~ 第5章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把姑娘送回去再用道结寻已经找不到了,大概是白惟用什么法子断了联系。 手里抓着给那姑娘的衣服,甜腻的香往鼻子里钻,他嫌恶的皱眉,眼不见心不烦的收了起来。 月影疏疏,余长雀立了一会儿缩地千里回了云鹤山,其实这种术法都是很费心力的,算是仙术的末支。 翻出了许久没用的寻灯,把白惟的气息搓成一捻当灯油烧了,缭缭烟雾聚成了白惟的身形,余长雀咳个不停,听起来心颤。 烟雾又散了,顺着余长雀的手腕把他裹了进去,在烟雾里,他看到白惟在一处水边废弃已久的船蓬里睡着了。 还是睡着不那么气人,从草棚漏进来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余长雀发现白惟是不是瘦了,衣袍层层叠叠起了褶皱,随着他身体的线条起伏。 余长雀闭了闭眼,怕白惟又跑了还是缩地千里找到了地方。 落地他克制不住咳了一口血,修士终究还是凡人,活得再就也成不了仙,就算是仙术的微末也会伤及自我。 他画了道符落在白惟身上,这下是无论他跑到哪里都藏不了。 余长雀低头亲亲白惟的唇,看他一点一点变红的脸。 “还装睡?” 白惟睁开眼反驳:“热的。” 余长雀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他撑在白惟身上,离得很近,白惟闻得到他身上微弱的血腥气。 白惟坐起来推开他:“受伤了?” “……没,可能是在哪里沾到了。” 白惟不再问,借着清清白白的月光看余长雀,他闭了闭眼,按耐下不正常的心跳。 他做了个梦,梦到他和余长雀在荷花池的乌篷船里偷欢,湖面缭绕着云雾,他还记得耳鬓厮磨的气息,是熟悉的,余长雀身上的熏香。 余长雀伸手折了支荷花别在他的鬓发边:“在想什么?” 白惟摘下来丢他怀里:“在想你怎么总能找到我。” “大概是心有灵犀吧,”余长雀把花戴着自己头上道,“我们是道侣。” 白惟烫着了般移开眼,往后坐远了一些,梦里也是这样,余长雀用荷花枝干挑开他的衣衫,让他躺在一丛花里,更过分的是把不仅把莲子塞满了自己的嘴,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下面也塞了许多。 余长雀突然凑近,挑起他的脸蹭着鼻尖:“阿惟在发呆,还说没想什么。” 因为梦,白惟知道是他与余长雀发生过的事了,他不能再单纯的厌恶余长雀。 其实说实在的,除了他和余长雀的立场对立,和这样的人交往是很值得的幸事,品行端正,玉树临风,又是有高超的修为,在白惟没有入魔前,虽然两人并无往来,但修真界将他们称为“芝兰玉山”。 他是芝兰,余长雀是玉山。 白惟无端别扭,拍开他的手,细眉微皱,脸颊透着红,半垂着眼恶声恶气的。 “离我远些,”看着余长雀可怜的眼神,又道,“一股味儿。” “还不是亲了吗?” 余长雀就是这样,退让一分他就得寸进尺,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白惟:“……滚。” “啊……是想起什么来了吗?”没等白惟反驳,他揽过白惟的脖颈,“这样会不会记得更快。” 余长雀低着头强硬的扣住他的下巴,白惟挣扎着打在了他身上,听到余长雀发出一声闷哼,诧异间不设防被他撬开了唇齿,然后白惟尝到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