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嗯。” 电梯顺利抵达了66层。 打开房门的瞬间,盛澜与对方十指交扣的手又是一紧:“……时间还早,要不然你再进来坐坐?” …… 盛澜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他东西本来就不多,早上出门前还特意收拾了一遍,现在里面仍旧崭新一片。 盛澜给男朋友拿水喝。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口味的调配饮料,昨晚睡不着,他点外卖点了一堆,都塞进冰箱里面。 盛澜知道郁长官不喝饮料,就只给对方拿来了水。 客厅里,他跟郁长官面对面地坐好。 白天约会的时候只顾着激动了,而且周围总是很热闹,就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夜深人静,两个人单独处在一个空间内,也没事干,就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关键也什么都不能干…… 咳,盛澜揪了揪自己的裤子,视线又向对面长身长腿的郁长官瞭了一眼。 ……只一眼,正好就看见对方颀长的脖颈和形状性感的直角肩,以及明明是在坐着、还有衣服挡着,却依然显得劲瘦挺拔的腰线。 啊啊啊。 听说Alpha跟匹配度高的Omega在一块儿时,即使不是易感期也会变得很粘人。 盛澜觉得自己绝对是中了这种邪。 不然他以前怎么从不这样? “你晚上的时候通常都做什么?” 就在盛澜慌乱无措的时候,忽然听见对面这么问。 他抬眼,明显看见郁长官的喉咙上下一滚。 盛澜:“啊?……哦。” 赶紧收敛心神仔细思考:晚上的时候,除了昨天在激动以外,之前他都是在废星上…… “画画。” 盛澜说:“基本都在画画。” “嗯。”郁诚晏说:“那要不要画画?” “?” 盛澜奇怪地看过去,“小郁?” 郁长官红色宝石一样的眸子剔透:“我陪你画。” 然后盛澜就打开了智脑的画板功能。 但他发现,在男朋友面前自己似乎不能专心作画……主要是他几次偷偷抬眼去瞧,郁长官都专注地盯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这感觉就…… 盛澜怕对方会无聊。 于是干脆收了画板。 郁诚晏原本专注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不解,盛澜说:“小郁的晚上,通常都做什么?” 郁诚晏视线下跌,回答再度有些迟疑——如果男生不问这个问题,他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夜晚都在做什么 。 他是认真思考后才回答说:“训练,出任务。大概只有这些。” 盛澜又想到了什么,悄咪咪地凑了上去:“今天秦博士拿着的资料里也有你的一小部分……我看见上面写着你才23岁?!” 郁诚晏视线缓缓滑到对方脸上,看见青年小仓鼠一样瞪着圆眼睛、满脸的好奇,削薄的唇再也绷不住,直接勾起一片笑意:“有这么奇怪?” “啊……不是,郁长官长得还是很年轻的,但我觉得你的成熟度好像不止……” 盛澜乱七八糟地说着。 其实忽略外表、单看行事作风的话,说郁长官三四十岁他都信。 “资料上的年龄并不准确。”郁诚晏说:“我一直在外星系,那里的时间跟这里的普遍不一样。” 他说着,还是抬手捏了捏青年一侧的颊肉。 巴掌大的脸,细瘦的面颊,其实内里还偷偷藏着一片软肉。 “还有,你又叫我郁长官了。” “呃。”被人戳了面颊,盛澜自知失言也没去计较这个,他就任由对方戳戳揉揉,赶紧岔开口误的话题,“哦,就像我在废星待了两个月,但其实帝国的时间只是走了十天而已!” “嗯。”郁诚晏点了点头:“是这样。” “那郁……小郁在外面究竟经历了多久?”盛澜又问。 “没算过。”郁诚晏说。 但他看着青年专注望向自己的双眸,还是补充:“大概比首都星的时间多了七、八年。” “七八年?!” “嗯……” 眼见青年模样惊讶,红眸里不禁情绪暗涌,郁诚晏不确定地低声询问:“与你想象的差了很多么?” 还好他没有说十年…… 郁诚晏轻阖下眼帘。 虽然算起来,或许还不止十年。 …… 时间流速是个相对的概念,而被虫族侵占的星球,流速与首都星的差异普遍都较大。 他最长时间是曾在一颗星球上独自作战了三年,但按首都星的时间推算,或许还没过去一个月。 而像这样在一颗星球上独自作战超过一年的情况,就至少经历过四五次,更遑论还有无数次联合作战的情况…… 当然偶尔也会有时间流速较慢的星球,不过那种星球普遍都要速战速决,因为在里面待一个小时,外面都可能变成沧海桑田。 所以郁诚晏觉得,或许也没有十年? 但无论如何,他不打算在自身年龄上欺瞒男生,还是一五一十都说了。 “啊不不不。”盛澜听得赶紧摆手:“我没有觉得我们年龄差了很多!” 手忙脚乱地抓住对方……他就是,忽然就有点心疼郁长官。 他亲身经历过这种时差,自己要死要活地在外面摸爬滚打度过了“丰富多彩”的两个月,结果回来以后对于旁人来说,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十天。 这种旁人不能亲身体会,自己也无从诉说的感觉,多少还是有点寂寞的。 更何况郁长官还经常独自在外数年??……在全是虫子的地方??? 代入自己,盛澜只能感觉到绝望。 “……心疼我?” 郁诚晏没想过青年会这么想,不禁有点怔忪,又有点失笑:“也还好……” 与男生流落废星艰难求生不一样,外太空才是他的主场。 他身边是不常有战友,但也正因如此,在全是敌人的外太空中,至少精神力暴走的时候他不用担心会伤到别人。 且借助这样的经历,他才能在一次次失控中练习到如何自控…… 郁诚晏解释着,但他削薄的唇角并没有扬起太多。 因为男生昳丽的水眸里,已经变得雾濛濛。 郁诚晏更加怔忪地反握对方的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只能解释说:“真没有什么……” 他难得的不知所措。 对面黑白分明的眼眸渲染上洇洇的雾气,眼型看起来更大、更圆了,男生胭红的唇瓣一撇,忽然有点气:“那样才更让人心疼好吗!” 郁诚晏:“……?” 盛澜直接不开心地瞥瞥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精神力刚出问题的那几年,情况都很严重。” 一下子多了一千点爱情值,盛澜当然不会觉得只是简单地自己扑上去抱抱郁长官就有了的……晚间吃饭,他趁有人给郁长官拨通讯、男朋友去聊工作时,早就侧面向阮副官打听了一些情报。 原来郁长官第一次正式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