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花衬衫笑意更甚,“怕妹妹一个人无聊,想认识一下。” 晏柠橙不欲再纠缠,扭头要走,身后传来一声痛苦地“嘶”声,她又跨了半步,意识到什么,骤然回眸。 林寻舟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背后小半步的位置上,隔手直接拍掉了花衬衫伸出要拉.拽自己的动作。 “你他妈的。”花衬衫吃痛爆.粗,在一片融融里极为出挑,附近的目光都汇到了窗边。 “不知道阁下大名?”林寻舟呵断对方的叫骂,阴翳问。 皇城根下扔石头,后辈依祖辈的荫蔽,再如何都算不上无名之辈,敢这样发问,就相当于是按着对方一家人的脸打。 花衬衫揉着手腕去看出手的人,对上双晦涩难明的锋利眼睛。 林寻舟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威压就灭顶般降临在头顶。 花衬衫的嚣张气焰灭了大半,又落不下面子,撸起袖子愤然回嘴,“我。” “怎么了阿舟?”冷洌嗓音破风而来,全场都在这刻静默。 楚淮晏昂首阔步走近,拍了拍林寻舟的肩膀,又看了眼他身后的晏柠橙,猜到七七八八。 无非是不开眼的公子哥搭讪纠.缠错人的桥段。 “……”花衬衫转进如风,“害,多大点儿事,就是看着这位妹妹眼熟嘛。” 原本觉得面前的青年看着也眼生,起码不是京圈里人,还想压一头,可能跟楚淮晏称兄道弟的人是什么来头,没人说得准,这霉头没必要触。 花衬衫举杯,饮了大半口,不死心地重着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大美人问,“妹妹叫什么?真眼熟,说不定咱们以前同校过呢?” 舒悦窈和应长乐之类熟识晏柠橙的人,对常家这位啥也不是、莫名自信的纨绔报以同情目光。 “那你记好。”晏柠橙走出林寻舟的背影,与他并肩而立。 昂头与林寻舟对视,内心无比平静,她甚至没有看花衬衫,就粲然朗声回,“我姓晏。” 宴会厅静得针落可闻,晏柠橙理了理群摆,顾盼流转,幽幽讲,“海晏河清那个晏。” 这个姓少见到没有误撞可能。 “抱歉,多有叨扰,我先干为敬。”花衬衫脸色一白,痛快赔不是,仰头就喝酒。 晏柠橙瞥了眼,不为所动,没接腔。 花衬衫再捏一杯,想和她手里的碰一下。 酒杯碰撞,响声清脆。 林寻舟倾杯横挡过,替晏柠橙碰了,喉结滚动,饮尽杯中酒。 挺江湖气的做法,看似一笑泯恩仇。 但晏柠橙分明听到林寻舟在擦肩而过时低沉地喊了句,“常少是吧?” 作者有话说: 欢迎收看暗流涌动生日宴和护妻狂魔林寻舟! 林总:我根本不认识他女儿! 醋桃:你最好是! 大小姐也有完结文啦指路专栏《应长乐》,裙子和蓝色瞳孔设定都发在了@只想吃小甜饼 红包照旧,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身体康健,万事胜意,不劳而获,无功受禄,坐享其成,一步登天(づωど) ——饲养列表,非常感谢—— 第 11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画干戈为玉帛的小插曲未能影响寿宴的进程,推杯换盏、笙歌再起。 林寻舟回到了他的主场,仿佛没来过,晏柠橙继续对窗发呆,朋友们偶尔凑过来攀谈三两句,投喂几口糕点给她,无人再做恼人的搭讪之举了。 散场时刻意顿了步拖到林寻舟要走,炙热的目光就那么轻飘飘地横来,晏柠橙怔然,朝着他在的方向的过去,一同去和楚淮晏道别。 “啧。”楚淮晏的视线在晏柠橙和林寻舟之间梭巡片刻,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你跟我这儿来给老爷子贺寿呢?还是拐我家妹妹来了啊?” “……”晏柠橙往后退了半步,垂眸看自己的足尖,耳后烧得滚烫。 林寻舟乐了,“怎样?” “不怎样。”楚淮晏挑眉揶揄,“带上我的祝福滚。” 阴影覆到身前,清润悦耳的嗓音淌下来,“一起走吗?” 晏柠橙轻声“嗯”,算是同意,跟在林寻舟的身后往外走。 灯火如昼,晏柠橙靠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看他们俩的距离,是并肩而行的。 她没有问要去哪里,就只是纯粹的跟着他的脚步而已。 被护着坐进车里时,晏柠橙尚有几分恍惚,迈巴赫的挡板落下,把原本就狭仄的密闭空间再度缩减大半。 尾调的木质香与胡椒调钻进鼻腔,麝香清淡,但侵.略性难以忽略。 “晏柠橙。”林寻舟喊她。 晏柠橙下意识地昂头回,“在。” 垂坠的流苏耳挂随着动作摇曳,钻石折射着酒店招牌的霓虹灯火,星河流转。 她落进双深邃的眸里,呼吸短暂的停滞。 林寻舟伸手,把窗户降了条缝隙,带了点儿明知故问地调侃,“很热?脸怎么这么红?” 晏柠橙狐狸眼圆睁,瞪他咬唇不讲话。 “刚刚生气了?”林寻舟低笑问。 晏柠橙拿手机打字:[什么?] 沾染着酒气的手指捏住小巧精致的下巴,林寻舟幽幽命令道,“别咬嘴唇。” 晏柠橙乖乖地松开泛白的唇,未有半分要挣脱的意思,下颌角被微凉的手指触碰,驱散了几分滚.烫的热意。 林寻舟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看了会儿,才道,“不知道刚刚是哪个小猫咪,在偷偷咬冰块,不凉?” “还好。”这样的姿势让晏柠橙不能再借助工具交流,含混地吐出两个字来敷衍。 微糙的指腹摩.挲着颈间细腻的肌肤,林寻舟喉结滚了滚,肃然解释讲,“我真不认识人家姑娘。” “我知道了。”晏柠橙长睫轻颤,软声回。 女孩子有双水蓝色的瞳孔,宛若汪洋般难揣摩意境,又能吞噬掉一切,林寻舟有须臾的恍惚,嘶哑致歉,“我很抱歉,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我没能克制住,冒昧了。” 绝大部分光源都林寻舟的那侧打进来,以高挺的鼻梁为分界线,英俊脸庞般半明半昧,宛若神祇。 晏柠橙在林寻舟狭长的眼睛里找到神情困惑的自己,黑暗中划过后腰的酥麻颤栗感泛上心间,她微微摆脑袋,蹭了蹭轻柔卡在下颌的手指,软乎乎地回,”我其实、没有、觉得冒昧。” 大家又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奔三的年纪,何必冠冕堂皇的装作什么都不懂? 何况真冒昧,还得是画小黄.图,还分享错人到正主面前的她显得更过分一些。 但晏柠橙不会为此内疚,食.色.性.也,天经地义,也并不需要正在诚意探讨是否要走进婚姻殿堂的对象仅因为触碰到自己就感到冒犯。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