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处跟坏处并行而到,好处是成州药业有实力,真要赞助投资,那动作起来就很快。 但她也见识到药业集团内部的人如此眼高,各项荣誉都不少,着实不一定非要买她的账。 真要应付明面上的压力,他们象征性地投入就行,谁也没法说什么,反过来还欠他们的。 这样干下去怎么行?猴年马月才能接触到成州药业的真正的话事人? 她能等能慢慢磨,厅里准么? 少不得把思路转到谢厅那里去,他让她干,怎么能不提供点资源? 她这样成效不显,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对厅里有好处? 卫琬打发小毕他们先回去,自己在路边一颗树下透透气。 终于电话拨出去了,却是占线,不由地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真说了,谢宁会不会认为她能力不足? 硬着头皮又打了一个,没接。 算了,卫琬丧丧地招了出租车,家就在附近,顺便回去看看。 妈一见到她就吓了一跳:“怎么黑成这样?” 卫琬也惊,赶紧跑卫生间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还好吧,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吓我一跳。” 妈立在门口,嘴巴却高高的努起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妈!” 卫琬高声撒娇,两手推着她往外走,愣是把话题扭回去:“厅里有个大项目要跑,多晒了晒。” “过段时间就白回来了。” 其实也没黑多少,只是女人天性暧昧,对一点点色度的变化都敏感。 阿江也从房间里跑出来,看着妈和大姐闹,在一旁嗬嗬地傻笑,还配合着妈给姐羞羞脸。 妈的心眼太少,三下两下就被卫琬给歪了路,拉着她的手抱怨。 卫琬就在那里点头如蒜地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周末就回来喝你煲的美容汤。 谢厅的电话一来,卫琬拿了提包就走,说单位有事。 快快地跑到楼下把电话回过去,谢宁问:“忙什么呢?” “...没什么。” 谢宁那头很吵,还是一句句的问,仿佛天下大乱他也能慢条斯理。 “找我?” 这不是废话?这种废话也能从他嘴里出? 卫琬有点生气,连声都不吱吱了。 谢宁又道:“是公事还是私事?” 一句话问到她的心坎上,她有没有借着公事的由头想见见他? 真是!卫琬两眼微潮,埋怨自己不理智不客观不坚强。 “当然是公事,晚上跟成州药厂的副厂见了一面,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好。我这就出发,还是碧水小区,可以吗?” 卫琬的拳头拽了起来,手心发潮,口水吞噎也困难。 好半天,在对方的等待中好歹嗯了一声。 谢宁道:“等我。” —————— 老谢你真坏,你太坏了,你该打! 不好意思,今天怎么忘了早八点更新?还以为睡觉前放存稿箱了! 41.上头喂饱 大钊把车开到碧水小区门口,卫琬已经到了。 一身驼色翻领的长风衣,因着夜风把领子竖起来,一张脸在后面衬得巴掌小,臂弯下夹着文件袋。 大钊就多嘴了一句:“卫主任身材真好,跟模特似的,是不是有点太瘦?” 他喜欢微胖型有肉的,跟他老婆一样。 然而一说就后悔,果然,后视镜里厅长慢悠悠地把眼将他一扫。 大钊打了个哆嗦,尴尬地哈哈笑:“我是说她真、真敬业,这么晚还汇报...” 越说越糟糕,忍不住继续找补。 “您别误会,我没那样想,没怎么想...” “我、我有老婆孩子呢!” 天知道他完全是出于客观的欣赏,全没有狎昵色情的想法。 解释完穿在衬衣里面的背心都汗湿了,恨不得打自己几耳光。 谢宁早就不搭理他了,降下车窗,朝卫琬招招手。 卫琬快步过来,看他没有下车的样子,也蛮疑惑。 当着大钊的面又不好暴露自己是要去厅长家里,就挤出笑来:“是去哪里谈?” 谢宁叫她上车,朝着大钊发出地址,大钊噎着唾沫赶紧把车开走。 也就十来分钟,到了附近一处庸囊繁华的夜市。 “刚才没吃饱,小卫陪我吃点,咱们边吃边说。” 下车后又看大钊:“你也来吃点?” 大钊哪里敢,把车利落倒走,逃得屁滚尿流。 找了处屋檐避风处,方桌就架在墙根上,旁边还有一盆万年松,正好跟外面视线避开。 谢宁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捡了菜单就自己点,也没问卫琬吃点什么。 卫琬安静地坐在对面,收敛着眼珠子,凳子不高,她只能两腿并着往一片斜。 厨房了一顿大炒,几下就把热菜端上来。 谢宁敲敲桌子,把卫琬的魂给拉回来:“我想着你去应付副厂长,估计也没怎么吃。” 卫琬的小沉闷小幽怨就咕噜噜地冒泡,腾腾地蒸发。 再一看桌上的东西,应季的蔬菜、大虾,烤得滋滋香的肉串牛油,啤酒也给她倒好了。 不由得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勾,勾了再拉下来,心里哼的一声。 “来吧,最近咱们卫科长劳心劳力地,我这个做领导的,也要关爱下属嘛。” 两人碰了一杯,卫琬喝了一大口,唇上绵绵地沾着泡沫。 自己抽纸揩了,往对面看去,谢宁两手撑在大腿上,细银丝的眼镜后弯着一轮月亮。 卫琬吭哧地笑了一声,指指唇边:“这里。” 谢宁舔了舔,他的舌头是长的、游动的、灵活的,但是笨到没舔到泡沫。 卫琬道这里这里,谢宁就问:“这里是哪里?” 卫琬好急,站起来,把身子弯得长长的柳枝一样,捏着纸巾去给他擦。 刚要收回手,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贴住的皮肤火辣辣的烫,直烫到心里。 谢宁凝望着她,再好不过的脾气,再温煦不过的笑意:“小琬真贴心。” 卫琬刹时把手收了回去,胸腔砰砰跳着坐好,坐得特别端正。 捏起筷子开吃,谢宁跟她碰杯她就喝,少不得来来往往地敬回去。 也是吃喝慢条斯理心不在焉。 谢宁存了心思要喂饱她,于是卫琬发现碗里的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