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保护我?” 杜琳:“不用我主动保护你,有危险你会把我推出去的。” 闫曼顿时脸色一白,“琳姐……你说什么……” 杜琳:“遇到景轩那天,那条沙蛇原本要攻击的是你,你躲开的同时还把我推了出去,别人离得远都以为是我自己脚下不稳被吓到趔趄了一下,但我自己还能不知道?你不会以为我真能大度到连这都不计较吧?那不是大度,是傻,可惜我不傻。” 闫曼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当时她是那么做了,事后也很后悔害怕,担心杜琳会告诉其他人。可杜琳没有说出去,对她的态度也依旧没什么变化,久而久而她就真以为杜琳慌张之下没发现是自己推了她。 “你、你既然知道是我……为什么还……那时候我水喝完了,你还分了我一半。” 杜琳冷笑:“你还真是不要脸,那是我分给你的?明明是你自己说水喝完了往后就直接抢走了我手里的水囊倒出去一半。我当时是又累又渴没有力气跟你抢而已。” 虽然已经平安度过缺水的危机,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忍着嗓子冒烟的痛苦省下来想留着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在喝的水,就那样被闫曼给分走一大半,杜琳仍然气到浑身发抖。 她对闫曼的态度是没什么变化,那是因为她在忍着火气,不想在如今寻找巴丹林顿部落并不顺利的情况之下还给大家添麻烦,让大家为她的事情分心,等回去之后她自然会把这件事告诉谢恒,要求一个处理结果。 她也不是没有证据,此时此刻她口袋里的录音笔就开着。 闫曼慌了:“对、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太害怕才会把你推出去,那只是下意识地举动,我不是故意要害你。” 杜琳:“当然,你要是故意推我出去就是故意杀人,不过就算是下意识的也很恶心,不管当时站在你身边的是谁都会被你”下意识”地推出去。谁的命都没你的命重要。考虑到自身安全,见死不救可以理解,但为了自己安全推别人去死,不管是不是”下意识”,都恶心至极!而且你抢我的水总是故意的,难不成你还想说是你当时太渴了,”下意识”地抢了我的水?” 闫曼眼底淌着泪:“我看你一直没喝多少水,水囊里还剩下那么多,就以为你不渴……” 杜琳冷呵一声,彻底无语。 她实在不想跟闫曼说一句话了,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又恶心?反正录音笔已经录到证据,她实在不想继续委屈自己被闫曼的三观荼毒,回去之后必须跟老大要求把闫曼调出小组。 看杜琳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帐子,其他人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像是在奇怪她们之间是不是闹矛盾了,闫曼脸上一热心中一慌,丢下吃了一半的罐头也钻进了帐篷。 谢恒等人看着那被丢弃在地上沾满了沙子的罐头,脸色都相当难看。 最难看的要属萨纳尔。 在沙漠里行走食物和水是多么的珍贵,怎么能说丢掉就丢掉?那肉罐头用水冲一下应该也能吃,但在现在他们的储水量已经不多的情况下,用水去清洗罐头那更是不可能,这还剩下一半的肉罐头只能就这么浪费了。 祁阳差点忍不住爆粗口。 柳钰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对着地上沾满了沙子的肉罐头拍了张照片。 祁阳:“你拍这干啥?” 柳钰:“下次吃饭的时候只发给闫曼原本食物量的一半,如果她问原因就给她看这个。” 祁阳对柳钰比起大拇指。 谢恒没有说话,但对于是否要让闫曼继续留在小组中的事,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偏向。只看接下来闫曼的举动是让他继续往那边偏,还是能稍微板回来一些。 吃完东西,所有人都进去帐篷。 众人的帐子比较集中,在帐子的周围堆了大半圈荆棘,连着后面的山体岩壁将形成了一个圈子,将所有的帐子围在里面。之前搭帐篷的时候宣景在周围发现了不少荆棘从,就用随身带着的长刀砍了些,做了这个天然的保护圈。没有人守夜,有这么一层荆棘保护圈也是为了防范。 帐子里。 谢恒窝在宣景怀里一时没有睡着,他看到了放在宣景另外一侧的刀,也毫不怀疑一旦出现危险,宣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醒过来并瞬间横握长刀挡在他身前。 “看你在沙漠里这么适应,以前应该有类似的经验。” 宣景:“我不记得了,但你说曾经多年镇守北境,那确实有可能是那些年积累的经验。” “肯定是了,你常驻京城那年就是我们相遇的那一年,之后除了最后那一战你就很少回北境。”谢恒又往宣景怀里蹭了蹭,“有时候我想着你失去记忆算得上最好的一点就是你不会怀念之前的朋友。” 宣景搂紧谢恒:“我是在没有失忆的情况下决定来找你,所以这是我的选择,即使恢复记忆我也不会因为要一直留在这边而后悔。” 谢恒吸了吸鼻子:“我当然知道,但还是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两全其美。你等着,我一定会努力学习术法,争取早日能再穿越时空,带着你回去。” 宣景:“好。” 谢恒:“对了,你过来找我,那公司那边没人坐镇行吗?” “如果因为我离开一两个月公司就运转不起来,那只能说明我手底下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工作一定会积压不少,但也不至于少我一两个月就彻底不成。我跟王秘交代了,不重要的事情他来决定,一定需要我来决定的事就往后推,实在推不了的就去找爷爷,” 谢恒松口气,差点忘了还有宣老爷子。 当初宣景被找回来后可是立马被培养然后被火速推上管理人的位置,宣老爷子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去享受安逸的退休生活了。 明明还老当益壮、精神矍铄,就是看有人接手就赶紧撒手不管了。 现在让宣老爷子看着点公司的事情,好歹还是自家公司,老爷子应该不至于不管。 “那苏杭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宣景摇头,“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其他消息,苏奶奶恢复得不错,网店那边又有个单子,苏杭联系不上你就跟我说了,我告诉他跟买家说可能要等上两个月,能等就等,到你回来再看,不能等就另请高明。” 谢恒:“是我的疏忽,没跟苏杭交代清楚。他知道我要出来考察,但不知道要多久。” 宣景笑了笑,“苏杭应该不会跟你生气。” 谢恒啧了一声,“就是知道他不会生气我才更不好意思。” 两人又聊了一会苏杭就睡了。 直到后来谢恒才知道,就是在这段时间,苏杭经历了他一生中最痛苦黑暗的时刻,以至于后来的苏杭性情大变,变到让谢恒再难以想起从前那个坦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