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祭天未成,武德帝心中便觉得十分晦气,加之不能补救,这会的武德帝已经在暴怒边缘。 第三百二十九章 集体受罚 “既然一直抓不到贼人,又没有人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就干脆所有人都一起受罚。凡是来参加祭天的,不论皇亲还是官员,全部罚俸三个月!” 众人全部噤声,都没想到武德帝会动这么大的怒。 罚俸虽然不是多严重的惩罚,但问题就在于所有人都没能幸免。 常言道法不责众,而这一次明明贼人只有两个,陛下却直接下旨责罚了所有人,足见陛下的盛怒。 面对着怒火正盛的武德帝,没有人敢说出反驳的话。 谢恒那叫一个心疼,三个月的工资啊!说没就没了! 虽然他不指望工资过活,但本该属于自己的钱就这样没了,别说三个月的俸禄,就是半个月的俸禄他都肉疼!那是他勤勤恳恳做事换来的报酬,可武德帝一句话就让他白打三个月的工! 谢恒心中不痛快,但转而想到那颗不小的金珠,勉强算是稍微补偿了一点吧。 罚完了众人,武德帝却还是不甘心,又叫谢恒上前。 “谢爱卿,朕希望你能接手调查此事。” 谢恒心中苦笑,他这算不算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武德帝让他调查,他总不能把自己给交出去吧?也不能为了交差随便冤枉别人。 “是,臣领旨。”再不甘愿也得接旨,武德帝说是“希望”,可也没给他留商量的余地。 “微臣还不了解情况,不知陛下对那两名贼人了解多少。” 虽然谢恒不会抓自己,而且也基本肯定以无为和那个中二青年的身手一定早就逃出去了,不过该问还是要问一下,以显示自己是有准备认真调查。 武德帝回忆,“朕并未见到他们,巡夜的护卫倒是见着了,只是两人都蒙着面,看不到长相,不过可以肯定他们是一伙的。” 谢恒嘴角直抽:“那是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武德帝的语气十分肯定,“他们击掌了,这肯定是某种传递消息的信号。” 谢恒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现在回想自己居然会跟对方击掌都觉得傻透了。 只是没想到武德帝会因此断定他跟那个中二青年是一伙的。 “敢问陛下可还丢了其他贵重物品?” 武德帝摇头:“并无。” 谢恒思索片刻说道:“两个贼人能闯入祭坛盗窃,如今还消失得无影无踪,有这本事绝非常人,只是四张纯金的符篆想来不值得他们如此。当然,这四张符篆最名贵之处不是它们的材质,而是符篆本身的作用。能用作祭坛阵法的符篆,按照玄门道家所言,该是蕴含着极大的力量,所以微臣斗胆猜测,偷取符篆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懂得这些奇门遁甲之术的道士?” 武德帝恍然大悟! “谢卿所言极是!” 之前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都没有来得及思索,怎么那贼人有这般本事却要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偷取四张金箔,现在看来正是如谢恒所言,偷盗之人极有可能是术士。即使不是,也一定与之有所关联。 谢恒目光转向宣旭,诡异一笑。 宣旭心中顿时竖起十二分的防备,直觉告诉他谢恒看他这一眼一定没好事。 “微臣记得,从前先帝时期,前三皇子宣阳身边就有一个道士,那道士还曾指责微臣是灾星来着。” 宣旭咬牙,什么指责谢恒是灾星?一开始他们针对的分明是宣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这灾星之名竟然落到了谢恒头上。 而当时宣景回来之后直接就在城门口当着前三皇子宣阳的面让那道士身首异处! 宣旭还记得自己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宣景一脚踢在腹部伤势严重,在床上躺了个把月才能下来。这事他的记忆十分深刻。 武德帝回忆了一番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谢恒:“微臣还听说,这个道士其实就是二殿下为前三皇子寻来的,所以可不可以理解为二殿下有这方面的路子?要是这样,那说不定二殿下能帮着找到贼人呢!” 话音落下,武德帝的目光骤然转向宣旭,那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威胁和试探。 是,他怎么忘了,老二平时最是爱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了不少,其中玄门道士的确有许多。有没有可能是老二知道了阵法之事,手上有道士为其谋事,便起了偷走符篆为自己所用的心思?虽说龙脉就在这里,但一来他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只有这一条龙脉,二来他也不知道那四张符篆除了帮助吸收龙气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作用。倘若真有别的作用,那老二就有了动机。 宣旭心中叫苦不迭,他就知道被谢恒盯上准没好事!却也没想到对方给他下了这么大一个套!自己的父皇他还有几分了解,当然看出父皇俨然已经在怀疑他了!这事可真是无妄之灾! “父皇明鉴,儿臣虽然认识一些道士,但这些人绝对不敢做出藐视皇威之事。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偷走符篆。谢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谢恒微笑,十分和善地说:“二殿下这是什么话?我又没说贼人是你的人,只是说二殿下可能有这方面的门路罢了。说不定可以帮着打听打听,二殿下怎么就认为我是觉得偷盗贼人与你有关?这可真是误会我了!” 宣旭被堵得哑口无言,憋了好半天才说道:“谢大人的话意有所指,无怪本殿这样想。” 谢恒摇头,看似无奈地说道:“所谓心中有花满目皆花,既是二殿下误会了,那就当是我措辞不当吧!” 武德帝不满地看着宣旭:“谢卿说得没错,你想那么多到底是怕被误会还是心虚,你自己心里清楚!” 宣旭被武德帝教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心中十分涩然。他知道,父皇这是已经怀疑他了,若是没有别的嫌疑人出来,那这事十有八九是要记在他身上。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父皇自然不会对他如何,但光是失去圣心这点便是极大的损失。 从当初差点娶了谢元馨开始,他似乎就一直在让父亲失望,每次好不容易重新积累了一些好感,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其他原因被败掉,总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这样下去,用不了宣震和宣景做什么,他便会被父皇排除在皇位继承人之外! 武德帝让众人散去,自己一个呆在寝殿里,估计是心气儿不顺谁都不想见。 众人相继离开。 荣启追着谢恒来到后者房间,开门见山:“那四张符篆是你偷的吧?另外一个人是不是宁六?” 谢恒挑眉:“没凭没据的别乱讲啊!告你诽谤啊!” 荣启嘿嘿一笑:“你要是没那么急着往宣旭身上泼脏水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