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赔我一枚血珀戒指?” 荣启转头看向宣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有关”合欢”这种毒药的情况我们可以告诉贺连升。” 司回生:…… 这时候一只雀鸟飞来,落在谢恒肩上,鸟腿上还帮着小小的信筒。 谢恒拆开来看,是洛非白送过来的信,里面就是他之前让洛非白调查的内容。 “我要去一趟馆驿。”看完信笺的谢恒说道,“将军能不能带我过去?” 宣景点头:“好。” 荣启:“不是,你现在去馆驿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去当面质问赤泽?” 谢恒:“不,我有别的事情要确认一下。” 宣景带谢恒到馆驿时,陆潇刚刚用完药。 长风公主确实带了效果奇佳的伤药过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昭武将军,这位是……” “在下谢恒,”谢恒上前一步自我介绍,“是昭武将军和陆将军的朋友。” 长风公主对谢恒有点印象,当初接风宴时见过一面,而且先前在马场上她也有看到陆潇和谢恒说话,她一直留意陆潇,也就注意到陆潇看起来跟谢恒很是相熟。 “谢大人,昭武将军,快请坐。”长风公主让木桐给两人看座。 谢恒:“公主的伤势不要紧吧?” 长风公主摇头,“多谢谢大人关心,我一切都好。倒是陆将军,伤得比我还重些。” 陆潇立即道:“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不算事。” 谢恒:“赤泽王子是公主的兄长,公主受伤,王子殿下没来关怀一二?” 长风公主正要回答,木桐气哼哼地说:“王子怎么可能过来?公主受伤估计都是王子的手笔,结果公主吉人天相,有陆将军保护,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王子估计正气愤着呢!” “你这小丫头就是不长记性,是不是非得本王子剪了你的舌头你才能知道什么叫慎言?” 赤泽王子慢悠悠走进来,凌厉如刀的眼神瞥向木桐,木桐当即吓得噤声,脸色瞬间惨白。 长风公主立即起身,“兄长,木桐她有口无心,兄长莫怪。” 赤泽王子冷笑:“冒犯就是冒犯,本王子还要体谅她一个奴婢是不是有口无心?你这小丫头以下犯上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本王子好气性,换成旁人,只怕她第一次”有口无心”时就会被拔了舌头,第二次就直接小命不保,哪里还能容得她一次又一次放肆?” 身后狼牙上前一步,腰间弯刀已经出鞘一寸。 长风公主直接给赤泽行了降辈礼,“是长风管教无方,长风愿意顶替木桐受罚,望兄长再饶木桐一次。” “一次又一次,”赤泽神色冷漠,“我记得你上次就这么说过。你要想找丫鬟,族中多得是,守规矩又会办事的不难找,又何必留着这个总是嘴上没把门给你招麻烦的小丫头?旁人侍从、侍女都是要帮着主子分忧解难,你的这个丫鬟倒好,一天到晚给你拖后腿,就是不长记性。要不是她一次次口没遮拦,你现在又何须这般低声下气地求我?” 木桐已经泪流满面,哭得话都说不利落,“公、公主……” 长风公主暗暗攥紧拳头:“木桐于我而言不同于一般丫鬟,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赤泽王子依旧不松口:“焉知不是因为有这份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她才能有所依仗这般放肆?主是主,奴是奴,你就是这般主奴不分,才会纵得这小丫头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长风公主咬牙:“只要兄长愿意放过木桐,我愿意答应兄长一个条件。” “公主!呜呜!”木桐哭成了泪人,“奴婢错了,公主……都是奴婢的错!” 赤泽王子摇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感情用事?罢了,这是最后一次。不过还是得给木桐点教训,不然她就是不长记性。” 长风已经再没有理由反驳。 赤泽王子让狼牙对木桐掌嘴十下。 十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狼牙毕竟是男人,又是习武之人,手掌粗手劲儿大,这十巴掌下来木桐直接就肿成了猪头,嘴角都是血,丝毫看不出原来清丽的容貌。 这次木桐也算受了教训长了记性,被打成这样也没哭嚎一声,受完刑后就老老实实站在长风身后,连一点怨怼的表情也无。 赤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长风:“希望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长风没有说话,只有垂在身体两侧紧攥的拳头能显示出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赤泽神色淡漠:“你伤势如何了?” 长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赤泽,不卑不亢地说道:“承蒙兄长关怀,已无大碍。” “没事就好,身上那些小伤也要处理好,免得回去之后还带着伤,让父亲以为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照顾好你。” “是。” 赤泽转头看了一眼谢恒和宣景,笑道:“辛苦二位大人跑一趟,本王子代我妹妹谢过。” 说完赤泽王子就转身往外走,仿佛过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给长风找茬,教训一下木桐。 谢恒看着赤泽的背影,突然站起身追了出去。 长风公主来不及喊,急忙看向宣景:“谢大人这是……” 宣景:“他应该是有话要跟赤泽王子说。” 长风公主:“将军不跟着一起过去?” 宣景:“如果需要我过去他会叫我。” 这一瞬间,长风公主在宣景和谢恒之间看到了一种特别的默契。 外面走廊上,谢恒快步追上赤泽王子。 “赤泽王子请留步。” 赤泽王子停下脚步转身,“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在下有些话想跟赤泽王子单独谈谈,在这里就可以,不知王子是否方便。” “放肆!”狼牙挡在赤泽王子身前,对谢恒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王子怎会单独跟你说话?你是不是想对王子不利?” “在下大瑾国大理寺卿谢恒,有关于长风公主之事想要告知王子。” 赤泽王子眯起眼睛打量着谢恒,片刻后抬了抬手,“你先退下。” 这话是对狼牙说的。 狼牙虽然不放心,但他从来不会违背赤泽王子的命令,立即转身退下。 退下的狼牙并没有走远,只是走到听不见两人谈话的位置站定,默默守着。 “你有何话要说?” 斜巷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其实公主的伤……”谢恒欲言又止,“之前在赛马场上是公主让御医说自己没事,又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不想让人看出真正的伤势情况罢了。只有当时救下公主的陆潇知道公主的真实伤情,我们会过来这里看望公主就是因为我们跟陆潇关系交好,而我略通医术,陆潇暗中给我们打了手势,示意我们一会过来给公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