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荣启也能理解,不管朝堂之上宣景跟阮相关系如何,宣景都不会在谢恒面前说上半句让他家探花郎左右为难的话。 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大多数人都已经醉得不轻,还有不少人是困得不行但一直硬撑着,等一结束就在身边侍从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地回去,这么一大片人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要是远远看去估计效果堪比丧尸进城。 谢恒的精神还算好的,也没怎么喝酒,倒是寇越他们,各个都醉得不轻,连谢斌都喝了不少,大概是因为谢元柔的事心中还是多少郁闷,不免就多喝了两杯。 看谢斌的侍从将人掺走之后,谢恒才回去自己的营帐。 石竹和宁六一左一右跟在谢恒身后。到了营帐门口,谢恒也让两人赶紧休息,尤其是宁六,今晚上辛苦了,那帮只会吃不会烤的偏偏要自己动手,最后劳累的都是宁六。 到两人走后,谢恒洗漱完却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宽下外衣裹着被子靠坐在榻上等着。 过了好一会,到他差点就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轻微的鸟雀扇动翅膀的声音。 谢恒赶紧起身掀起厚重的帘子,夜鸦呼哧呼哧飞了进来。 谢恒派去两只雀鸟一只盯着舞草公主一只盯着韦敏智,为了不错漏信息,便让夜鸦从中联系,两只雀鸟那边有什么消息都会转告夜鸦,夜鸦汇总之后再过来告诉谢恒。 谢恒还没问,直接就先给了夜鸦一条小鱼干,又另外拿出两条表示是给另外两只雀鸟的。 夜鸦的小红豆眼中竟然有一种接近称赞着谢恒“十分上道”的神色。 根据两只雀鸟获得的消息,舞草公主私下有跟太子接触,而韦敏智却是跟三皇子有所接触。 同一国的使团要员却在私下跟两位皇子接触,这就有猫腻了。 而在夜鸦过来之前,那两人刚刚又秘密去了太子和三皇子的营帐,两只雀鸟也已经跟了过去,就算不能完全听到他们的谈话,能捕捉到一两个关键词也是好的。 之前宣景说有派陆潇和胡靖去分别监视舞草公主和韦敏智,现在应该也已经知道这两人的动向了。但谈话内容肯定无从知晓,等回头自己这边整理完了信息再去告诉将军。 如今的谢恒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他的很多消息如此隐秘,连将军都打听不到,他也知道如此定然会让人无比疑惑,可是没办法,大事面前他不能就顾着自己的这点小秘密,即便有暴露的风险也无法。 所幸将军信任他,从来不问他消息来源,谢恒心中也十分感动,他知道这是来自宣景的信任,难得的信任。他也没打算瞒着宣景一辈子,就打算顺其自然,到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那边宣景的确已经得到了消息,他让陆潇和胡靖继续盯着,同时也开始更加留意太子和三皇子的举动。 比起外使,要监视太子和三皇子的动向就容易得多了,现在知道蛮国的目的应该跟太子或者三皇子有关,那能盯住这头也好。 太子那边,看着深夜前来仍旧一番异族服饰的舞草公主,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舞草公主见到宣朝这种神情,心中冷冷一笑,这太子跟皇帝还真是一对父子,都对她的美貌无比垂涎,也是,这世上能扛得住她美貌的人着实不多。 舞草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对着宣朝行礼,伴着甜甜一笑,“参见太子殿下。” 宣朝只觉得这甜美的声音喊着他,把他的骨头都给叫得酥软了! 瞧瞧那天鹅一般的美丽脖颈,瞧瞧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还有那露在外面的皓白的脚腕,宣朝都恨不得扑上去在这些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然而下一刻他又立即想到眼前的女子即将成为父皇的女人,身份上也会成为他的长辈! 想到这里,宣朝就觉得十分不甘心!父皇都那般老态龙钟了,还霸占着这样的美人,这不是暴殄天物吗?别看今日瞧着父皇精神还好,也不过是药物吊着,那处都未必还能硬的起来,到时候不得是让这小美人独守空闺? 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不舍得美人空闺寂寞,定要夜夜都叫她满足! 舞草一点也不介意宣朝那仿佛要将她撕碎的灼热眼神,又甜甜地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宣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说:“是本太子失礼了,舞草公主快快请坐。啊,还是坐到榻上来吧,下面的垫子太凉。” 舞草就好像没发现宣朝的小心思一样,笑着坐到榻上。 宣朝心中一阵激动,这会两人之间也就还剩下一个人的距离,宣朝觉得自己稍微加重点呼吸就能闻到那从舞草公主身上传来的幽幽清香,真是好闻极了。 宣朝甚至不自觉地靠近:“公主……” 第一百五十六章 阴谋 舞草巧笑:“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可别忘了我是陛下指定回宫后就要册封的舞妃,太子殿下这是连自己父皇的妃子也惦记上了?” 不知为何,这本该是无比羞耻之事,但是从舞草公主口中说出来却好像没什么严重的,甚至还让宣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奇异而隐秘的兴奋感! 是,眼前的人即将成为父皇的妃子!如果被他睡了会怎么样?睡父皇的女人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父皇的后宫之中有佳丽三千,多少人他碰都没有碰过,这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精力不济还霸占着那多么美人,也不说为他的儿子们考虑一下。 宣朝舔了舔嘴唇,看着舞草公主笑得魅惑的模样,嗓子微干地说:“是,你是父皇的女人,但现在还不是。” 舞草笑得花枝乱颤,“其实我觉得殿下说的不完全对。我蛮国王上派我过来是为了联姻,是要嫁给大瑾国的皇帝,重点就是皇帝这个身份。现在你的父皇是皇帝,我自然是他的女人,但你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所以……” “所以你也是我的女人!” 不等舞草把话说完,宣朝就一把抱住了近在咫尺的女人,双手上下摩挲着,口鼻在舞草公主的唇畔颈侧流连忘返。 “既然你也是我的女人,那我现在就要了你又有何妨!” 说着宣朝就猴急地要去扒开舞草的衣裳。 舞草任由宣朝拔掉了外头的衣服,却在只剩下一件内衬时阻止了对方继续动作。 摩擦间那件内衬也被扯得几乎只是半挂在舞草的身上,已经露出来大片如最细嫩的豆腐一般细滑白嫩的肌肤,而这样的若隐若现、半遮半掩才更加令人血脉喷张。 宣朝更加急色,“你做什么?难道你不愿把自己交给本太子?本太子不比父皇强?” 舞草不急不缓地说:“自然不愿意,我说了,我的男人只能是大瑾国的皇帝,但太子还不一定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