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陈醋的酸,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话说都阴阳怪气的酸!你说咱们这刚刚出皇宫哪来的这种味儿啊!” 阮信:“恩,我也闻到了。” 柳巡也笑着说:“我们闻着也就罢了,也幸好现在出了宫,不然要是熏到宫中的贵人们那可就是罪过了。” 冯凯一扬眉:“谁知道这味儿能飘多远啊,咱们也就刚出皇宫,说不准这味道就能飘回宫里去,也正好让宫里的贵人派人查查这味儿是打哪来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丝毫不留面子,挤兑得那些言不由衷的考生各个脸色难看地离开。 寇越得意地哼了一声:“我们都在这呢还想来欺负谢四,当我们是死的啊!” 谢恒心里流淌过阵阵暖流,刚想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表达一下内心的感动,就见一个青衫男子朝着自己走过来。 这人便是之前殿试上那个默默观察了谢恒一会却没有半点嫉妒羡慕的人。 寇越以为又来一个送人头的,正准备撸起袖子继续开战,却被谢恒伸出胳膊拦了一下。 谢恒看得出这人的眼中没有恶意。 “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男子摇摇头:“没事,就是受人之托过来看看你。” 谢恒:…… 寇越等人:…… 要不是男子的表情十分正经,这话听着就让人觉得极为暧昧。 而男子还真就认真看了谢恒一会,便行礼告辞了。 寇越:“这人谁啊?” 柳巡摸着下巴:“看着是有点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阮信:“銮仪使郭怀义的孙子,郭嘉。” 第九十八章 相看 冯凯:“就是他!这銮仪使可是正二品的武将朝职,而且郭嘉的父亲也是武将,不过是在军营中。就因为郭嘉走的是文臣路子,父子俩还经常吵架。他爹跟我爹之前总是不对付,两人有事没事就切磋,我还在军中见着郭嘉两次。我记得以前那小子还总羡慕我不被我爹约束着,我却羡慕他能被他爹和祖父寄予厚望。后来见得少了,没想到他还是走了文臣科举的路子,也不知道他老子头发气掉了多少。” 寇越转头看向谢恒:“你跟他认识?” 谢恒摊手:“你看我们像认识的?” 寇越:“是不像,可他到底受谁之托来看你?” 柳巡玩味地笑着:“是不是受人之托还未可知,可能就是他自己想多看看谢兄又不好意思这才假说是受人之托!” 其他人顿时也都跟着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还是你们几个殿试都不错啊!” 一道略显轻佻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那对面正朝着他们走过来且在这二月天还骚包地扇扇子的不是荣启还能有谁? 除了谢恒外几人瞬间老实了,恭敬行礼。 “荣大人好。” 荣启笑了,“免礼免礼,咱们这还没同朝为官呢,这些虚礼就算了吧,以后朝堂之上还有的是机会。” 几人被说的有点脸红,就连看起来最为稳重的阮信都不大好意思。 这要搁在从前他们也会问好,却不会这样规矩的行礼,如今潜移默化之中他们自己也在渐渐发生变化,只是过程中并未有所察觉,到发现时已经脱胎换骨。 谢恒:“荣大人这是要进宫?” 荣启点头,“你们这都考完了不得有人去给你们看卷子?那么多卷子就指望陛下和四位副考官得看到什么时候?当然得多选几个人看。不过最后拿定主意的还是陛下和四位副考官,我们也就是帮忙看看卷子分分类再给点意见。” 寇越一想到那么多考卷就是一阵头皮发麻,“荣大人真辛苦了。” 荣启晃着扇子:“知道我辛苦就说说刚刚你们在说什么给我解解闷。” 寇越:“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有个人莫名其面盯着谢四看了一会,还说是受人之托来看的。我们这在调侃谢四呢,这受人之托未必是真,可能是谢四魅力太大了。” “哦?”荣启颇有兴趣地看向谢恒,“谁特意来看你?” 谢恒想着刚刚几人说的那个名字:“叫……郭嘉。” 荣启微微挑眉:“郭怀义的孙子?” 谢恒点头:“他们说是,我不认识。” 荣启笑得玩味:“这可有意思啊,你不认识郭嘉,他又说是代替别人来看你!有意思!回头告诉宣景去!” 谢恒失笑:“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特意告知将军。” 荣启严肃摇头:“可不能这么说!”说罢又贴近谢恒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可是他的人,别是什么人不长眼要挖他墙角!他当然得知道!” 说他是将军的人…… 虽然谢恒明白荣启的意思,应该就是说自己是宣景阵营的人,但这话单拎出来还是比较容易引起歧义。 谢恒没不高兴,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没控制住红了脸。 荣启说完就笑着扇着扇子走了,寇越他们立刻围上来,目光可疑地看着谢恒。 寇越:“荣大人跟你说什么了?你脸红什么?” 谢恒面不改色:“没脸红,风吹的。” 那表情坦然地让寇越都是一愣。 还好阮信他们没有寇越那么好忽悠,各个笑得不怀好意,一个劲儿地缠着谢恒问东问西。 而荣启在看完考卷出宫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宣景,并把郭嘉找过谢恒的事告诉宣景。这种热闹荣启向来喜欢冲在第一线观看。 “你说郭家小子找谢恒做什么?他们还不认识,郭家小子还说是去替别人看的。你说这像不像媒婆说亲,先找人相看相看,觉得合适再往下一步走?拜托郭家小子的总不会是个姑娘吧?这是有谁家姑娘眼光这么好,殿试的结果都还没出来就已经看上谢恒了?” 在荣启不停的叨逼叨之下,宣景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你最近真的很闲。”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闲了?都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我才来找你看热闹,真闲的话我早就来了。” 这还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宣景揉了揉眉心,“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 荣启一点也没有半夜三更打扰人休息的觉悟,再说反正宣景也没有早睡的习惯。 荣启:“这不是有关你家小恒恒,我觉得你应该也想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消息才是。” 宣景这次倒没有否定。 “我记得郭家小子好像跟他父亲和祖父的关系都不太融洽。” 荣启哼了一声:“一家子武将,就他一个要走文官路子,郭怀义又是个刚愎自用的,你说这关系能融洽的了吗?郭家小子我也接触过,看着是个温和有礼的君子人物,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实际的脾气可没有他平日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而且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