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礼貌的点点头说:“阿姨,您知道符越家怎么走吗?” 大妈指了指前方不远的一个红色院门:“找小符啊,就那儿。” 旁边一大爷说:“小符出远门儿了,你找不着他。” 大妈杨着浓浓的京腔说:“是啊,这孩子一年就有好几个月不在家,也不知道嘛去了。” 魏禹琛走到红色的院门前,红色的大门上边是一盏复古风的路灯,昏暗的灯光温柔美好,正好将院门左侧街道办事处统一镶嵌的门牌照的清清楚楚,上边写着八大胡同101号。 门上着锁,旁边的信箱已经被塞得满满的,还落了一层灰,看起来很久没人回来了。 他静静的站在门口,伸手碰了碰门锁,他想进去看看,但是…… 身后那个热情的大妈又扯着嗓子问:“小伙子,你找他啥事儿啊?” 魏禹琛抬起头,终于移开了脚步,他身材高大,身板笔直,一身迷彩军装衬的他挺拔坚毅,有着从沙场上带下来的锐利和正气。 简单来说一看就是个好人,四九城的老百姓,最喜欢这样的军人。 他在大妈和大爷乘凉的那个石桌凳子上坐下,行为态度温文谦和,这种态度更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魏禹琛:“我是他朋友,路过了过来看看。” 大妈惊讶道:“呦,我可从来没见小符有什么朋友。” 大爷捧哏似的说:“小伙子人好,长得好,就是不太愿意和人接触,住了这些年也就见着你这么一个过来找他的。” 魏禹琛一愣,少年亮晶晶的眸子从脑海划过,他之前以为,符越那样性格的人应该会有很多的朋友,现在看起来并不尽然。 魏禹琛:“他自己住吗?” 大妈:“是啊,您看,这一个小伙子自己个儿住这么大个四合院儿”,她神秘兮兮的凑近魏禹琛压低声音说:“您知道就这么一个院子值多少钱吗?” 魏禹琛配合的摇头,很大程度的满足了大妈的八卦欲,大妈:“少说一个亿我跟你讲!” 大爷也是一副你不懂行的表情,说:“正阳门下,皇城根儿底下的地段儿,那院儿也不小,我有回手机弄不明白进去找小符帮忙,豁!您是不知道那装修那叫一个气派,一个亿都少说了!” 大妈摇了摇蒲扇赶走扰人的蚊子说:“我记得他打十岁就在这住了,是吧老刘?” 大爷说:“是啊,他打小儿自己住这儿,从来没见他家人来过。” 大妈唏嘘的说:“得亏的这儿是皇城根儿底下,治安好。” 大爷:“他这经常一出门好几个月,你估计等不到他了,小伙子,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魏禹琛笑了笑,他本就长得极好,这么笑起来时杀伤力极大,他说:“大概是去旅游了吧。” 大概还在缅北原始森林里寻找着什么吧。 从符越的胡同往北走上不到二百步就能见着鲜鱼口,这条胡同东西走向,由前门大街一直到东口崇文门大街,也就是传说中的“门到门,三华里”。 从鲜鱼口穿出去就是符越说的大栅栏夜景,常年的部队生涯让他有些适应不来这样充满市井气息的繁华,魏禹琛靠着墙站了一会儿,直到越来越多路过的小姑娘们频频回头看这个容貌出色的兵哥哥,小蛇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才转身离开。 等有机会的吧。 第9章 幽暗的山洞里,薄薄的毛毯下边,一个精灵般漂亮的男孩儿眼睛里泛着潋滟的水光,被自己欺负出了眼泪,却依然纵容的看着自己。 近点,再近点,我想看看你,我想你了,符越。 魏禹琛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点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直到酒店的玻璃吊灯映入眼帘,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归了现代社会。 他现在很少睡觉,因为只要一睡着,在索米发生的一切就会一次次的在梦中重演,他不敢独自面对那一张张染血的脸和残破的肢体,身体上的伤痛远远比不上心里伤痛的一丝一毫。 但是还好,他这次梦到的是他,那个在他疼到失控时一遍遍亲吻着、安抚着自己的男孩儿。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从刚开始的尴尬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一次次的忍耐下,本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逐渐瓦解。 他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热带雨林里遇到的是一个妖精。 他坐起身,准备下床去洗手间冲凉。 但他并没有立刻执行理智给他的指令,而是垂着头坐着沉默了片刻,又自暴自弃的躺了回去。 酒店窗帘拉着,房间一片黑暗,腕上的小蛇不知道去了哪儿,大概是符越之前叮嘱过,出雨林后它并不主动攻击人,所以魏禹琛并不担心。 魏禹琛脑海里第一次放任自己去回忆起记忆里的男孩儿。 他伸手向下,试探着开口,低声叫到:“符越。” 这两个字像是开启了什么禁忌,内心里的悸动再也难以抑制,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直到许久之后,他闷哼一声喷发,躺在床上出神的看着棚顶的水晶吊灯,半晌才声音很轻的自语道:“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其实早该承认的不是吗? 在一次又一次的放任的亲吻,在所有眼睛不自觉看向他的瞬间,在临近国境线时那句不合时宜的叫停和那次理不清自己心思时带着小心机的索吻。 从踏出雨林后,他几乎是步步艰辛,森林狼只剩下自己一头独狼,他已经不能相信任何人,从西南回京的一路上,他经历了好几次跟踪与暗杀,不是毒贩就是雇佣兵杀手,万幸的是手上有小蛇,他才侥幸安安全全的到了京城,也是从离开符越后经历的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边缘,让他明白了自己对他的信任几乎到了依赖的地步。 对这个西南部队最优秀的特种兵来说,是一种极为新奇的体验。 思念,信任,情欲,独一无二的悸动,种种感觉寄托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一旦抛开了所有的顾虑、忍耐和不确定,其实一切都豁然开朗——他喜欢他。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里成型,还不等他为自己的突然改变的性向产生惊讶,第一个反应却是:那他呢? 符越喜欢自己吗? 魏禹琛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青年其实还很年轻,但他比少年还大了七岁,他突然有点在意自己的年龄,于是凑近了看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出了皱纹,半晌才松了口气,说实话,他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自信,因为自己的外貌,这要是让往日的队友知道,估计能笑他一年。 如果不从军,他应该是比较温文尔雅的长相。 但是经年的军旅生涯在他的脸上雕刻出了明显的冷峻与肃杀,他是健康的麦色皮肤,轮廓完美的脸上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