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栾子钰被他惊到了,神不行,昨天夜里不依不饶的开场,关键时候撤退的是谁啊?
原本还能强撑着的宁侯直接滑坐在凳子边缘,几乎要倒,两条精心打理的眉毛如同跳舞一般,“逆子,你说什么!”
宁仇并不搭理宁侯,做戏做到这份上也够了,用内力平复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尽可能平稳温和的牵着呆愣的栾子钰,头也不回的离了房间,那家掌柜不敢拦他,却敢把宁侯拦下赔钱。
栾子钰被宁仇那句‘不举’震住了,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也就没留心系统君发放的成就点。
一路行至楼下,宁仇依旧没有松手,茶楼里坐着的客人像是都认识宁仇这个人,瞧都不敢多瞧一眼,捧茶低头,仿佛这粗茶有多名贵好喝一般。
“外头天冷,栾郎久病未愈,只穿了这些衣服,身边也没带个汤婆子,少不得要我牵着些。”宁仇自顾自的说话,音量并不小,让周围人都听的清楚,并理解的点头。
栾子钰呆呆的被宁仇牵着,完全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你,你怎么,我,额……”他觉得自己在被宁仇治愈,每次觉得自己很爱宁仇的时候,宁仇都能用行动表示,爱还可以再多一些。
候在店外的百户见两人出来了,笑着就把马牵了过来,“给栾大人请安,栾大人风寒可好些了?”
“好多了,有劳记挂。”栾子钰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宁仇心头的小刺又被拨动了,冷眉相对,“你很闲?”
“不不不,忙得很忙得很,适才大人吩咐的东西已经送到大人府上,下官这就回北镇府司。”这百户是宁仇的心腹,听他家大人开了个头,就知不对,利落的把缰绳奉上,转身就跑,上好的轻功大概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栾子钰挠了挠脖颈,“这个,我是坐马车来的。”
宁仇点头,“我打发他们回去了,看来栾郎只能与我共骑了。”
栾子钰故作遗憾的点头附和,实际眉眼舒展,喜笑颜开的拿过了宁仇手里的缰绳,自觉的上马,坐在了前头。
站在马下的宁仇抬头望去,只见他衣袍翩然,一颦一笑都长在了自己的喜好上。
被两人留在茶楼里的宁侯恼怒非常,可也知道自己无能,拘束不住儿子,更不可能要挟栾子钰,今日下帖邀约,不过是被情势所逼,这样的不孝子,真要气死他了。
被治愈的栾子钰永远也不会知道,宁仇昨日上门与他父亲做了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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