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 “你说多……多少?” 按照许姐男人一个月六十五块的工资,一万块那就是个天文数字。 “这是我心里的最后价格,因为听你说婆婆瘫在床才敞开了天窗直接报价……” 突然,屋子角落里响起老鼠打架发出的激烈吱吱叫声。 平平吓得赶忙抱住秦溪的腿就想往上爬。秦溪弯腰抱起孩子,这才继续把话说完。 “你可以先和家里人商量下,成不成的都在后,我刚才说的介绍费还算术。” “成!我今晚就跟我男人商量下。” 话是这么说,许姐心里此刻已经把那一万块当成了自己的囊中物。 秦溪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挡上门板,出门去了趟她不知看过多少遍的一套房子。 一楼,三室一厅,还带着个小园子。 以前不敢问价格,现在有底气了忙着就去问,这一问那更是高兴了。 三室一厅才四千块,窗明几亮的不比那破院子强百倍。 晚上回来,许姐就跟他男人提起卖房的事,起先家里人还不同意。 谁想这反对的话还没落下,隔壁就砰砰地敲响大门怪他们倒的水流到了人家门前。 为了一点水,两家人吵翻了天。 两个男人为了拉回自己媳妇儿,各自脸上都添了几道血痕子。 许姐男人一回到家,立即一咬牙低吼了声:“卖!”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是再好的房子住着都糟心,更何况还是这么个烂房子。 而与许姐家几乎发生了相同的事,邻居男人回家第一件事就下了要卖房的决定。 第二天秦溪几人早早就去了二分厂街。 秦溪一共买下包括许姐家在内的四个院子,有三家连着的院子共两万四千块。 还有就是巷尾的最后一个单独小院子,两万三千块。 前三家当天就和秦溪一起去了房管局办理往手续,不过秦溪给其中住了人的两家两个月搬家时间。 最后一座院子实属意外之喜。 院子左边靠河,又边是个土地庙,建筑形式是典型的古式两层秀楼群。 一大两小三栋建筑各有各的美。 而且能看得出以前的房主非常有审美,花园一步一景,流水假山都有。 不过被糟蹋得厉害,房主去世后被旁亲用来养猪养鸡。 院子里到处是猪屎和鸡鸭粪,臭气熏天。 两千多平的大院子,但也正因为被糟蹋得面目全非 ,秦溪才能以两万多块就买了下来。 江柳燕和柳雪花都按照自己的情况也买了一座房子。 手续全部办完后,秦溪没忙着重装。 回家询问了许婉华的意见。 外婆托老友先去城市规划局打探消息,确定二分街不在chaiqianq规划中。 拿到确切消息后,许婉华建议秦溪尽量复原古宅原貌。 可以采取外旧内新的宗旨进行重建,而其中许多复原关键正是许婉华拿手的。 所以这几座宅子的事秦溪全权交给了外婆, *** 寿北市,报刊亭小吃店。 经常往朝霞街经过的人都发现,今天店里好似比以往还要忙碌。 一大清早,送货来的三轮车就在门口停了好几辆。 车上全是崭新的桌椅和碗筷杯碟。 十几个人分工明确,有人把桌椅吊上二楼,有人端了碗筷到后厨洗。 秦溪站在门口,正跟对面头发半白的老师傅说着话。 “那我先订三个双排灶,再要三罐液化气,您给我留个电话,用完了我给您打电话。”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拉气。” 老师傅连说三声好,原本只是路过顺口来问问,没想到竟然一口气就卖了三罐液化气石油气出去。 师傅为月末的奖金高兴,秦溪也很是高兴。 柴火灶在炒制一些小伙慢炖的菜肴时始终有难度,而且柴火灶灰大,两口灶同时点燃时到处都能看到烟尘翻飞。 老师傅一走,秦溪也赶忙回到厨房。 把白案板清理出来,一会用来暂时摆气灶。 “师父,素菜都备齐了,就差海鲜没有弄。”杨金花路过厨房,顺势汇报了下进度。 今天好几件事同时堆到一起,所以店里现在每个人都很忙。 秦家人正式搬进新房子,饭馆二楼空出来作为真正的包间。 又遇上有三拨人定了酒席,所以要备的菜量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二楼包间立刻派上用场,一楼原本的包间中间要拆除,作为四桌的一个通间。 而且…… 秦溪望着脚边亦步亦趋跟着的平平。 “我让望家叔叔带你去看动画片好不好?” 平平摇头。 “那跟莉莉姐姐玩娃娃?” 想了想,还是摇头。 秦溪无奈叹气,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厨房里人多,不小心就会踩脏你的鞋子。” 强烈的不安感让平平变得很粘人,霍家的保姆根本看不住这孩子,只要一错眼就跑出门去了。 这些天跑了太多趟,大人们都找得有阴影了。 秦溪只好把人带到店里,进进出出都带着。 “我不要。” 既不想弄脏小皮鞋,又不想离开秦溪,小姑娘撇下嘴巴,眼眶里立刻蓄满了眼泪。 而且在店里绕来绕去,她早就又累又困,心里更是觉着委屈。 “别哭别哭,那姨姨背你。” 秦溪把平平揉眼睛的手拿下来,不得已,去找潘来凤借来背带。 “孩子是被大人说的话吓怕了吧。” 柳雪花经过,帮着把平平抱起来让秦溪背好。 “可不是!晚上经常做噩梦,书青说过几天带孩子去拜访个老同学看看情况。”秦溪叹。 如愿趴到秦溪背上,平平立刻就像是变了个人,一双大眼高兴地四处乱看。 “这孩子命不好,运气倒是顶好,” 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但又遇上了秦溪,愿意温柔地保护她。 “你去看看江姐的车到没到,我还等着羊肉下锅。” 眼下实在没空感叹其他事,秦溪背好孩子就去海鲜池捞虾。 今天中午预定午餐的其中一桌是商务接待,客人是国外回来的海市人,嘴巴挑剔且说话难听。 当时订餐的年轻女同志拜托秦溪务必要让那人满意。 要不那人的臭嘴会把秦溪和她一起骂得体无完肤。 就在报刊亭小吃店忙得团团转时,几辆黑色轿车正从飞机场往城里一路疾驰中。 车后座的男人眉眼深邃,能看出一点点外国人的深轮廓长相,长腿随意地交叠着,姿态舒适而气势强烈。 “付总上次回寿北是八年前了吧?” 陪同的男人谄媚笑着,频频从前座转身回来找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