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河,唯一入口就在正前方,站这说话能一眼就看到靠近的人,根本不担心别人偷听。 “这保准不会有人听见。” 秦望家很肯定地拍胸口保证,说着还从废墟堆里拖出两张勉强能坐人的椅子来。 见秦溪一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早上来这背书,没人会笑话我的口音。” 秦溪笑着摸摸他的头。 “三能,你跟秦雪姐说实话,你大哥是不是对小姑娘们脱裤子了?”秦雪迫不及待又问了遍。 刘三能点点头:“大哥不让告诉我爸妈,我就跟奶奶说了,可是奶奶打我嘴巴子,不准我出去胡说。”刘三能刚说两句就害怕得直掉眼泪。 刘有根有三个儿子,大能二能是跟前妻所生,三能是跟现在的妻子胡杜鹃所生。 因着不喜欢后头这个儿媳,夏奶奶一直不待见刘三能。 后来胡杜鹃找了份帮馆子倒泔水的活,夏奶奶觉着被别人瞧不起,更是变本加厉的厌恶母子俩。 “那你咋不跟姐说?”秦雪急道。 几人中,她最关心的反而是刘三能。 早几年秦雪在厂子水塘边玩掉入水里差点淹死,多亏在附近摸螺蛳的胡杜鹃跳下水救了她。 至此之后,秦雪经常给三能买点零嘴,也颇为照顾这孩子。 “大哥不准我说,还威胁要打断我的腿。”刘三能委屈巴巴地撇嘴。 他是去年发现大哥对奶奶照看的孩子们做些下流动作,还让大家用手去摸他的□□。 刘二能威胁他不准告诉爸妈,否则就让兄弟打断他的腿。 刘三能害怕,又觉着大哥的行为不对,所以悄悄告诉了奶奶。 可奶奶却反过来说他撒谎,还用这个借口教训了他一顿。 “今天大哥想让刘娜进屋看动画片,我害怕,刘娜说要去找秦溪姐姐,我就想带她去厂里找她妈妈。” 这就是刘三能为什么会带刘娜往相反的地方走。 小小少年心里只有把人送到父母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不过路上刘娜怀疑走错了路,质疑了两句,刘三能伤心加委屈之下,跑了。 跑到半路又觉着不能把刘娜丢在那,所以又折返回来了。 回到原地就瞧见二哥和他的兄弟在欺负刘娜。 刘三能被躲在暗处的刘二能发现,把人堵在巷子里狠狠踹了几脚才罢手。 “我怕回家还要被大哥打,所以偷偷躲起来了。”刘三能边说边抹眼泪。 “我带你去找你妈,今天不能就这么算了。”秦雪怒气冲冲道。 胡杜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了解,如果知道真相的话绝对不会姑息刘家那两个坏胚子。 秦溪按住秦雪的肩膀:“事情没有任何证据,你觉得夏奶奶和那两个小混蛋会认账。” 陆陆续续好几个人去刘家接回孩子,夏奶奶恐怕早已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无凭无证的,光凭方思思一张嘴,大人们根本不会当真。 毕竟……其他几家家长已经表明不会站出来作证。 “那怎么办?” “引蛇出洞。”秦溪沉吟道。 蛇自然是十七岁的刘大能,至于引蛇人…… 秦溪刚想说自己来,秦雪忽然往前一站,紧紧皱着眉心一脸嫌恶:“我来做那个引蛇的人。” “不行,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不能那么干,万一坏了名声可怎么行。”方金桃想都没想就立刻道,态度坚决无比:“我上厂长办公室去告状,让牛厂长帮我做主。” 秦溪沉默。 想到去年牛志成处理周老三时的雷厉风行,猛地抬了下手。 “这件事先别争,你们都得上……” 秦溪招来两人,又把秦望家也喊了来,对三人一番耳语。 三人点头。 商议完对策,三人回到院子,并没对其他人多说什么。 秦溪烤好蛋糕胚子,带着秦雪,秦望家和包志明按时去摆摊。 不过今天两人结束得很早,七点一到秦溪就关门,四人早早等在厂区大门外。 秦溪一直抬头看着天空。 没有霓虹污染的天空,月色皎洁,黑夜之中繁星点点,近得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其中一颗似的。 前世几十年加起来,好像都没有今世一年多抬头的次数多。 “姐,那个就是杜鹃阿姨。”秦雪从石墩上跳起,猛然从夜色中窜出,还吓了胡杜鹃一跳。 看清来人竟然是秦雪后,诧异神色一闪而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头?” “杜鹃姨,我有事要跟你说……” 秦雪急吼吼地抓着胡杜鹃的胳膊往何处里带,秦溪抱着早睡着的包志明站起来。 “秦溪?”胡杜鹃不确定地问道。 她跟秦溪几乎没什么交集,两人属于那种见面都不会打招呼的陌生人。 之所以认得秦溪的脸,还不是因其名气在厂区里比厂长还大。 “胡阿姨你好。” 秦溪把呼呼大睡的孩子换了只手,笑眯眯地走近。 胡杜鹃有些疑惑,大大小小四个人好像是专门在这等她,难道是…… “难道是我家三能那臭小子欺负你家志明了?” “杜鹃姨,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三能没有闯祸,相反他是个好孩子。” 秦雪说完,嫌弃地抹了下嘴,觉着每说一次那个刘大能就觉着恶心。 “……” 没有激动,没有愤怒,胡杜鹃甚至连面上表情都没有变过。 简简单单的吐出口气,而后淡淡道:“七年前我嫁给刘有根,刘大能十岁,我就抓到他偷看我洗澡……” 嫁进刘家第二个月胡杜鹃就发现十岁的继子总看着他露出那种色眯眯的眼神。 那时年轻怕羞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刘有根。 后来跟刘家人相熟时日增多,她就懒得再说。 要她说:“刘家从根儿上就是烂的,三能他爷爷就不是个好东西。” 刘大能之所以小小年纪就学会耍流氓,那都是从小刘爷爷言传身教。 胡杜鹃就曾经亲眼见刘爷爷抱着刚满半岁的三能,教他摸妇女同志的胸部。 所以后来她宁肯去外边找了份又脏又累的工作,也不愿跟婆婆在家照看人家孩子。 “看来刘大能耍流氓不是一年两年,以前没娃娃家长发现这事?”秦溪疑惑。 “就是没有人说,我才不知道那个小畜生竟然对孩子耍流氓。”胡杜鹃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她又怎么会认为刘大能只是小时候不懂事。 “那现在知道了,胡阿姨你打算怎么做?”秦溪又问。 “如果是我家三能,我回去就敲断他的腿,但刘大能和刘二能不是我的亲儿子,他们也从没把我当成妈……我管不了!” 胡杜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