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跟着窜了过来。 “爸,那收音机和商场里卖得一模一样,我愣是没瞧出什么问题。” “真一模一样?” “真的,不过就是个壳子,再真也是假货。” 听到这儿,秦海眼睛一亮,放下筷子摩挲起下巴。 贪小便宜的雷达自动启动…… 秦溪见火候还没到,又加了句:“姐夫还带了个回来呢,不信让姐夫拿给你瞧。” “家里有?” “我这就去拿。” 很快,包亮就把收音机翻出来递给了秦海。 秦海接过去,神色当即一变,提起用力晃了晃:“今年最新款,重量不对,而且明显重量全在中间……” 哐当—— 一声脆响,砖头撞到塑料壳子,壳子一角直接破了个洞。 秦海心疼地倒抽凉气,连碎掉的塑料片都捡起来,捧着小心放到桌上。 “先吃饭,吃完我再拆开看看。” 收音机名正言顺交给秦海后,秦溪就放下了心。 吃完饭,秦海专门把桌子端到灯下,仔细研究。 秦溪把包志明和包莉莉都交给秦梅:“姐,厂子里建了个大花园,你带孩子们去走走?” 她是故意给母子三人制造一些相处机会。 包莉莉因秦梅的懦弱导致对她不亲近,交给秦溪带后更是连靠近都不愿意。 包志明更是对父母的概念变得逐渐模糊,有事下意识找的是外公外婆和姨妈们。 “我……我不会带。” “不会带那就学!” 秦溪心里涌起股子无力感,把包志明的小手塞到秦梅手里,后退一步。 “妈妈,我们去找刘娜玩吧。”包志明摇了摇妈妈的手,奶声奶气地催促。 吃完晚饭每天出去走一圈都成了习惯,眼看今天都晚了。 目送僵硬的秦梅走远,秦溪叹着气回了自己屋里。 刚关上门,屋里几双眼睛瞬间齐刷刷看了过来。 “我叫上姐夫和卓三哥,说不定咱们需要帮忙。”秦雪眨眼。 秦溪走到书桌前坐下,她一人坐在桌子前,其他几人都坐在床边。 就跟领导开会讲话似的。 “我……” 刚开口,秦雪就啪啪地鼓起了掌,满眼放光地望着秦溪。 “咳咳。”秦溪轻咳,压压手,拖着凳子坐得离大家近了些。 “我今天专门去医院问了问,医院大年初二就开,初二我带潘同志去趟医院,看看耳朵顺道也问问能不能开个证明啥的。” “证明什么?” 几人不解。 “就是证明潘来凤同志耳朵是被人打聋的,这可是伤害罪,要坐牢。”秦溪严肃道。 也就是前世所谓的伤情鉴定书。 “医生还能看出来究竟被打还是摔的啊?”包亮惊奇。 “当然能!要不公安局里怎么会有法医?,通过死人尸体就能判断出死了多久。” 几人惊讶。 这已经超出了几人的所学范畴,纷纷瞪着眼消化这个消息中。 秦溪接着就又说道:“只要有了证明,就能去公安局揭发潘来龙一家。” “不过……” “不过什么?”秦涛着急追问。 “不过所有事的前提都是是潘来凤同志自己愿意,否则咱们上蹿下跳都没用。” 想要摆脱潘家只能通过法律,想要通过协商解救潘来凤,潘家不可能放人。 有第一回卖女儿就会有第二回。 “我明白了。”秦涛低头沉思。 秦溪说的只是第一步,后面肯定还会有许多麻烦。 可……为了摆脱潘家,一切都值得! 想到这,秦涛猛地抬起头,抬腿下床,取下挂在床架子上的棉衣:“我这就去找来凤,他们家晚上没人。” 秦溪点头。 “如果潘来凤同志不同意,那哥你趁早打消跟他结婚的念头吧。”秦溪正色,把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连自我拯救机会都不想抓住的人,不值得秦涛去喜欢。 秦涛也正色地点头。 几人都没声张,目送秦涛悄悄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姐夫,卓三哥,你们抽空打听打听潘来龙是干什么的?” 包亮先是冲秦溪挑了个大拇指,随后才站起身道:“放心吧,姐夫姓包外号包打听,保准给你打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晚,秦涛很晚才回来。 秦溪姐妹晚上一直没睡,听到院门外有动静,立刻爬起来去开门。 秦涛就带回来一句话。 ——大年初二市一院门口见。 *** 大年初二。 雪完全化去,城里到处变得乌糟糟一片。 城里家家户户还沉浸在过年气氛之中,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秦溪妹子,大过年的来医院干什么?” 秦溪姐妹早到,才刚站那等了几分钟,就立刻被眼尖的胡丽看见。 “这事说来话长……”秦溪解开围巾,露出脸。 “进来说进来说,这天虽然没下雪,但还怪冷的。” 胡丽目光从秦溪脸上划过,又扫过秦雪。 “姐,你和大姐先说话,我在门外等二哥。” 在外人面前,秦梅一直扮演着乖巧文静的妹妹,被胡丽这么一看,害羞得眼神都不知该往哪放。 表情可真是收放自如…… “行,那我在前台等你们。” 胡大姐热情地挽着秦溪去了前台,又是倒水又是抓糖的。 她们刚坐下,无事可做的护士们就陆陆续续围了上来。 “秦同志,你今天是不是来看黎医生的?” “几天没见,妹子又长漂亮了,瞧这脸皮多白。” “黎医生今天在内科三办公室值班。” 秦溪的大名已经在护士部传来,一院的护士光是听到秦这个姓氏,都要多看两眼。 被这么多八卦的眼神盯着,秦溪别扭得直想挠脸。 好半晌,终于回过神来,轻咳两声绕开黎书青这个话题,缓缓开口。 “这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主席都说妇女顶板半边天,他还搞旧社会那套重男轻女。”胡丽气得连喘粗气。 听完秦溪讲述,所有护士都表示很气愤。 在场的都是女性,自然也更能体会那种痛苦心情,甚至有人就是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长大。 政策提倡男女平等、 看想要真正改变从骨子里带来的不平……并不是那样容易。 “所以我想问问医院里能不能给开个证明?证明潘同志的伤是被人打的。” 医院没碰到过开这种证明的,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如果真是人为伤害,我可以亲自出面做证明。” 音调平缓听不出喜怒,冷冷淡淡中却夹杂了丝紊乱的呼吸声。 黎书青大步流星走来,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