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稻草。 沈星眠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 柯燃看见了他,瞬间放下纠缠着管家的手,冲过众人,想要扒着沈星眠的腿。 “星眠!星眠!”他猛地扑过来。 沈星眠瞬间后退躲开。 “星眠,真的不是我害你,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是被陷害的,真的不是我!!你救救我,你告诉陆总,放过我,放过柯家好不好?”他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也不知所措地放着。 沈星眠皱眉,脑子思绪有些混乱。 救柯家?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管家非常有眼色地凑到沈星眠旁边,耳语了几句。 沈星眠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良久,他看了柯燃一眼:“你走吧,我没办法帮你。” 这话一出,柯燃瞬间抬起头来,眼神瞬间一变。 “不,你可以的,陆总是为了你,为了你才会对柯家出手的,你可以的!你可以的!!!”说到最后,他变得疯疯癫癫,声嘶力竭起来。 “如果你说的对柯家下手,是柯市长被双规的话,那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难不成是阿砚让你们贪污的?和还是说你们贪污受贿的几亿是阿砚在花?”沈星眠直视着柯燃的眼睛,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柯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星眠,让他有一瞬间在对方身上看见了陆清砚的影子。 他颤了一下。 沈星眠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柯燃被沈星眠最后看蝼蚁一样的眼神看得一愣。 他回过神来,恼怒起来,他看着沈星眠的身影,知道求他是没有用了,态度蓦地一变,朝着沈星眠大骂出口:“你他妈拽什么拽,不就是个卖屁股靠男人上位的,舞蹈届有你才是耻辱!!” 沈星眠听着他的话,眼都没眨,继续往屋里走。 他本人没什么反应,倒是管家脸色一变,匆匆跑过去处理,反正之后沈星眠就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管家回来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星眠的脸色,欲言又止。 沈星眠则坐在餐桌上,悠哉游哉地吃饭。 他大概也能看出管家想说什么,但柯燃说的那些话还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中,这比起之前网友的骂语可好多了。 吃完饭,沈星眠伸了一个懒腰,衣摆上挑,漏出纤细白皙的腰肢。 他打算去舞蹈室里练练手。 反正因为这次的意外,节目组也过意不去,给了他一个月的假期,推迟擂台赛的开始。沈星眠本想着直接退出算了,但节目组一再挽留,也就不再推拒。 他晃悠着到舞蹈室,将大门紧闭着。 过了几小时。 管家在门口游荡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放心,下楼给陆清砚打电话去了。 陆清砚正在加班加点赶之前落下的工作,因为沈星眠受伤,他一直呆在青年身边照顾着,直到沈星眠的脚伤彻底好了。 “陆总,下午一点有个会议,是和明瑞集团的合作项目。” 陆清砚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晚上秦家那边有个晚宴……” “让肖杰去。” “是。” “还有……”秘书话没说完,陆清砚的手机响了。 拿着手机一看,是家里的电话,他瞬间拧紧眉头。 陆清砚清楚,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管家不会给他打电话。 果然,听到电话那头的话,陆清砚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阴沉冰冷,脸色一下子阴了。 他挂断电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拿上,直奔停车场。 “下午所有工作推掉。” 说完就匆忙走了。 秘书懵了:可是……明瑞集团的合作已经推了好几天了。 算了,还是让小杰去吧。 陆清砚驱车匆匆回到别墅,但即使是这样,也已经过了半小时。 他停下车,连车门都没关,直接进了房间。 管家弯弯腰:“沈少爷已经中午吃完饭就进去了,到现在一次也没出来过。”他实在怕出什么事,敲了门也没见回应。 陆清砚点头,脚步不停地往二楼走。 走到舞蹈室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眠眠?” 里面没人回应。 沈星眠此刻正在系统空间练琵琶,完全没发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直到系统提醒他外面有人找。 沈星眠才脱离出来。 果然,一出现在舞蹈室,就听见略微急切的敲门声。 沈星眠去开门。 “阿砚?”他有点惊喜,眸子里满是星辰,“你不是说去工作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清砚见他情绪状态都和自己走之前没有区别,心中稍微放下了些,他无奈地笑道:“还不是某个小舞痴一练舞就痴迷,连敲门声都听不见。” 沈星眠摸摸鼻子,“我这是在练琵琶没听见嘛!”他一下子抱住男人撒娇,半点没有被之前的事影响到。 “对了,柯家是怎么回事啊?”沈星眠拉着陆清砚的手,一边走一边问。 陆清砚眼神一沉,反手握住他的手:“就是查出些东西上交给了政府。” 沈星眠点点头,没想到这其中还真有阿砚的手笔,不过这也算是柯家自作自受了。没人逼着他去贪污,有这下场,还是他们自找的。 柯市长被双规,柯家倒台在海城掀起了一番风波。 现在各家都在自查各家的企业,然后将柯家这块大蛋糕分食殆尽。至于柯燃,早在之前他的霸道行径便得罪了一拨人,当时因为他爸在位不敢拿他怎么样,现在墙倒众人推,也算是自食后果。 “不过,柯燃说玻璃渣不是他放的是怎么回事?”沈星眠想起今天柯燃在门外说的话,那模样可做不得假。 陆清砚也没瞒他。 原来,事实确实和柯燃说的没错,放玻璃渣的并不是他。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原本打算让人趁着空隙给舞台上浇油打蜡,到时候沈星眠上台,只要不下心踩到就会摔倒。 沈星眠听到他说的,瞬间冷笑。 柯燃自己就是跳舞的,踩上去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对别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沈星眠来说,他宁愿脚下踩的是玻璃渣。 至少不会断送自己大好的前程。 “那放玻璃渣的人?”他有些好奇,他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吧? “查到了,虽然还没确定的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沈星眠抬头,看向陆清砚。 “陈越。”陆清砚吐出一个名字。 沈星眠一愣:“陈越?我不认识啊。”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 陆清砚又道:“他是陈秋的独生子。” 陈秋? 沈星眠寻思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再一想,就想起来了。 “那个导演?”他倏地抬头看向陆清砚。 陆清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