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护士欲言又止地看向两人,终究什么也没问。 只说了一句:“病人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然后视线落在地上沾着血的水果刀。 要不是看两人黏黏糊糊,而沈星眠眼中的担心做不得假,她都要以为是什么故意伤害的现场了,毕竟手上的伤口一看就是故意的。 本想再劝一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转眼想到主任说不要多管这个病房里的事情,她也就闭了嘴。 沈星眠乖乖巧巧地答应下来。 等护士走了,他才嗔怪地看了陆清砚一眼。 “这下好了,两个病患。”他又瞪了男人一眼。 陆清砚反而笑了笑,低头亲了青年一口,“这叫共患难。” 说起这个沈星眠就来气,偏偏他自己还有错在先,不占理。 “给粉丝们说一声吧,免得他们还在担心。”陆清砚凑在耳边说道。 沈星眠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不像是陆清砚说出来的话,平时他恨不得自己将粉丝忘得干干净净。 毕竟那些粉丝不仅天天在微博下面舔屏喊老婆,还要分去沈星眠的注意力,陆清砚当然不乐意。 虽然不知道陆清砚今天为什么如此好心,但他的话是没错。 沈星眠登上微博,最新一条微博的评论下面全是担心。 【眠眠没事吧?有没有有路子的姐妹有消息的?】 【差点急哭了……后半截注意力完全在眠眠受伤上面了……】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只是玻璃渣子。】 【可是好多血……】 【一定很痛吧,眠眠这么爱跳舞,这次一定得休息好久了……】 【伤一个舞者的脚,幕后的人心太黑了,太恶毒了。】 …… 沈星眠看着这些评论,有些愣怔,心中酸酸软软的。 他滑动着一个接一个的评论。 他不后悔完成广寒,重新再来一次,他也会做一样的选择。只是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他还有大好的时光,不急在一时。 青年眉头舒展。 【沈星眠:谢谢大家关心,已无大碍。】 他报了个平安。 【!!!】 【终于有消息了,眠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 【哭死了,你这小孩怎么不听话,早停下来就没事了,心疼死我了呜呜。】 【眠眠你要明白,在我们心中,舞蹈和你,你是最重要的!我们虽然是因为舞蹈喜欢你,但是最终是因为你这个人而留下的!】 沈星眠轻笑着点了一个赞。 【沈星眠:别骂了,孩子被骂傻了,下次不敢了。】 一旁,陆清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当然没有这么好心去提醒沈星眠粉丝的存在,但这次不同,他知道沈星眠的执拗,就像他对他的执拗一样。沈星眠的妥协是真心的,但却是因为对陆清砚的心疼和爱。 陆清砚将他的视线转移到粉丝身上,便是加大了这份妥协,剩下的便要青年自己去解开这个结。 显然,他成功了。 —— 陆清砚没在病房呆多久,老秦那边就来了电话,说是找到了人,但出现了些问题。 他走到病房外去接电话。 另一边,走廊上,一个身形单薄的青年抱着一束花,径直往沈星眠所在的病房走。 因为事发突然,医院楼层病房号暂时还没有人知道,自然就没人探视。 唐时是第一个。 自从沈星眠疏远他,唐时不知所措,生怕有哪里冒犯了沈星眠,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多去打扰沈星眠,只敢悄悄暗地里关注着。 从知道他要参加节目开始,他便一期一期地蹲着等待,每当有沈星眠的画面,他都舍不得离开。 直到这次直播出事。 看到视频中青年裙摆鲜红的模样,唐时恨不得立马钻进直播现场,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直播,却只能和直播间的观众一样,在心中默默祈祷青年停下来。 终于,煎熬到节目结束。 那个男人上台将沈星眠抱下去。 唐时只想拎着男人的领子问他为什么不早些阻止青年。 他顾不得其他,也顾不得暴露自己,查到沈星眠所在的具体医院信息,拿着花打车就过去了。 唐时站在门口,透过玻璃小窗往里面看了一看,青年正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他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敲门。 门内传来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进来。” 他打开门,抱着花。 沈星眠原以为是陆清砚在外面,直到敲门声响起。 他有些疑惑地望向门口。 就看见唐时拿着一束花,有些拘谨地进了门,但却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走。 沈星眠也没想到会是他。 四目相对,现场的气氛安静地过了头。 唐时有些结巴地开口:“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我担心……”他看着沈星眠看着自己,话都说不顺,最终止了声,垂下头,有些委屈巴巴道:“对不起,我马上走。” “花,花可以留在这里吗?”他复又抬起头,希冀地问沈星眠。 即使从陆清砚那里知道唐时可能是罪魁祸首,沈星眠看着他这样,还是有些忍不下心,有些事情毕竟不是亲眼看见,不是他不相信陆清砚,只是冲击性可能没有证据摆在面前那么大。 更何况,现在的唐时是无辜的。 他什么也没做,只知道沈星眠莫名其妙疏远了他,他也委屈。 沈星眠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是个俗人,要让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做不到。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花放这儿吧,谢谢你来看我。” 唐时不可思议地抬头,反应过来青年说了什么,咧开一个阳光的笑,将花放在床头,然后踟蹰着:“那眠眠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然后风风火火就走了。 那头,陆清砚正打完电话,转身发现唐时从沈星眠病房中跑出来。 第六十八章 失传的舞蹈,上面来人 陆清砚心头猛地一跳,三两步走到病房。直到看到沈星眠平安躺在床上,这才慢下步子来。 这会儿松下气来,才发觉他紧张地微微喘息,手心濡湿,连心跳都快了些。 沈星眠察觉他的脚步声,抬眸望过去,“怎么了?”他询问道。 陆清砚摇摇头,没让他看出来心中的担忧。 他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花束,状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刚刚是有谁来过了吗?”他看着沈星眠。 沈星眠沉默了一会儿,“唐时刚刚来过来了。” “花放下就走了。” 陆清砚的脸色忽地严肃起来,“你住院的地址现在还在保密期,就连节目组都不知道,唐时……是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