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却轻得像小猫:“你……” 闭嘴两个字还没怼完,他就自个儿先闭上了嘴巴,谢玄认认真真望下来,眼里带了清浅的笑:“帮你洗了澡,还难不难受?” 洗澡,这人居然还有脸提洗澡。 浴缸、洗手台、床头乃至桌上……若非Omega的特殊性要求卧室封闭,闻九甚至怀疑对方连窗前都不会放过。 他这浑身酸软就是这么来的。 “先前寻了些资料学习|,|总想挨个试试,”指尖戳戳青年鼓起的脸颊,谢玄嗓音沉沉,语气诚恳,“第一次实践,失了分寸,对不住。” “下次,下次都听你的,如何?” 闻九立时像炸了毛的小兽:下次?谁说还有下次?想得美,等他一恢复,便要跑得离臭和尚远远的! 眼风一扫,做工精致的外袍内衫散落满地,闻九记起昨晚哭到抽噎的自己就来气,偏偏下巴,对准谢玄的食指就是一口。 乱动的手被咬住,蔫坏的佛子配合蹙眉:“诶呦。” 叫什么叫。 明知对方在装相,闻九却还是不自觉地泄了些力道,男人指节上还留着昨晚他咬出的牙印,红红的,结了痂,破坏了整体的和谐,偏又有种说不出的、被拽入凡尘的性感。 闻九一时被迷了眼,气势汹汹的咬也变成了含,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这动作有多暧昧,而他竟又被某人勾了魂。 美色误事。 美色误事。 故作嫌弃地呸呸呸,他裹着被子,强撑着直起身,刚一动作,就变了脸色。 腰间的酸软还好说,但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触感,没有多难受,却鲜明得无法忽略。 别扭。 别扭极了。 偏那罪魁祸首还主动凑过来,问:“想去哪?我抱你。” 清浅白檀香萦绕,闻九闭了闭眼,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站直。 昨晚,昨晚他便是被对方给的甜头迷了心智,弱点受制,叫人钻了空子。 今天的他必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然而,如此自上至下的角度,余光一扫到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比平日更有血色的唇,那些对方帮自己纾解的画面就无法控制地蹦了出来。 这能怪他吗? 这怎么能怪他呢! 换谁来了也遭不住啊。 秒秒钟为昨夜栽的跟头找好了理由,闻九努力收回视线,自以为冷漠地走向浴室,殊不知他的耳朵脖子早已红了一片,配上慢吞吞的脚步,除了可爱还是可爱。 一秒。 两秒。 ……十秒。 默默在看不到青年背影后数了几个数,谢玄抬眼,果然瞧见浴室的门重新打开—— “这是什么?!” 新穿的浴袍一边滑落,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闻九却没空理会,指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一朵纹身样的金莲,只有两个拇指第一节并排的大小,不痛不痒,凭空长上去般,印在他锁骨下靠近心脏的位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闻九能感觉出,这东西于他无害,乖巧得很,可冥冥中,他仿佛和什么联系在了一处,连宿主和系统间的羁绊也要退避三舍。 谢玄则坦然:“留个定位。” 省得往后这人跑了,他都不知该到哪里去找。 闻九砰地关门。 好,很好,他就不信,快穿局这么大一企业,掌管三千世界,还找不到解开一个印记的办法。 十分钟后,他认真把系统商店送上了投诉列表。 好似被人在脚踝栓了个小铃铛,闻九抿唇盯着锁骨下的金莲,说不上讨厌,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与自己沾边的人大都不幸,他还是头一次和谁有如此紧密的牵绊。 既来之则安之,破罐子破摔地,他叫:“谢玄。” 早早等在一边的男人推门而入。 只站了一会儿就腿软的厉害,闻九任由对方抱起自己,不动声色套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知晓来历,才有机会寻解法。 没等到回答,他又问:“原主的身体呢?” 倘若能换回夏意的躯壳,这印记于他,八成会失效。 “送回总部了,等执念消散,夏意清醒,由轮回前的他自行处置,”微微勾唇,谢玄温声,“饿不饿,我叫家用机器人煮了粥。” 闻九咬牙:“……我还有任务。” 把任务目标的身体还回去了算怎么回事? “可以用数据模拟原主外形,除了我,谁都看不出,”从未想过要害得闻九任务失败,谢玄将人放回床上,“真不饿?” 青丝及腰的恶鬼赌气摇头。 “确定?”谢玄笑,“Omega的发热期足有三天整。” 顺手抓住青年恼羞成怒踢来的脚踝,他轻轻:“九九。” “这次都听你的好不好?” ……混蛋。 谢玄上辈子一定是狐狸转世。 信息素躁动,闻九只觉得自己面前站了个妖精,而他才是被勾引的唐和尚。 明知男人在动情时说的话做不得数,他依旧屏蔽疯狂叫嚣危险的直觉,抓着对方松松垮垮的衣领,吻住那双薄薄的唇。 ……然后被当做一盘菜似的,炒了N顿。 ABO本就是为炖肉而生的世界观,闻九从未想过,一具身体里会有那么多水,仿佛永远也流不干。 先前为了哄他吃饭买下的营养剂又有了用武之地,契合的AO信息素如同干柴烈火,稍一碰撞,便烧得停不下来。 沉醉不知昼夜,整整三天没能出卧室,等发热期退去,闻九已然耗尽了全部体力,昏天黑地睡了十几个小时。 等他再醒来,卧室的信息素浓度终于降回了最低阈值,窗户开着,散去了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气味。 循着昏睡前的记忆,他伸手,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到底是谁最先写得ABO,明明都是人,Alpha却像野兽一般,有…… 猛地,被窝里的青年像是想起了什么,顶着一头滚乱的青丝坐直,紧接着,皱眉按住了自己的腰。 嗯,不是他不行。 一定是这具身体睡了太久,老化得厉害。 等着瞧吧,发热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谢玄此刻说不定正软脚虾似的偷偷熬汤补肾。 一边慢吞吞翻抽屉一边嘀咕,睁眼没见到某人的闻九心气格外不顺,等早早起床的佛子端着餐盘进门,一下便明白了自己鼻尖为何痒得很。 随手将托盘放在一旁,谢玄毫不费力地蹲在床边:“找什么呢?我帮你。” 人世间的参差大抵就是如此,闻九瞧着对方没事人的模样,深刻怀疑谢玄在身体数据上做了手脚。 翻了半天也没翻到要翻的东西,偏着头,闻九音量极轻:“……避孕药。” 谢玄:? “避孕药!”误以为对方是存心捉弄自己,闻九红着耳根,凶巴巴对上谢玄眼睛,“你难道还想让我生孩子?” 他发誓,要是谢玄敢点头,他一定当场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 闷闷地,被质问的佛子笑出声,仰头亲了亲青年睁圆的凤眸:“真可爱。” 莫名被吃了豆腐的闻九满脸茫然。 “快穿员在任务世界无法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