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小摊子坐下,摊主端着冷面过来。 冷面最讲究的就是酱料,那红亮亮的油泼辣子,点缀葱花,花生碎,糖,醋,跟冷面搅拌搅拌一番,一口吃嘴里,霸道的香味摄取了所有的感官,只留下满足的喟叹。 几个孩子吃的头也不抬,重宁捧着碗,把最后一颗花生碎都扒拉进嘴里。 他仰着小花脸:“爹,我还想吃。” 于是秦择让摊主给所有人都分别再上了一碗。 酸甜辣实在开胃。 重宁舔舔嘴巴:“爹,嘿嘿~” 秦择挑眉,让摊主继续上,“放开肚皮吃,都吃尽兴。” 摊主乐开了花,忙不迭上冷面,元婆婆吃了两碗就摆手了。关微吃完四碗也吃不下了,她不好意思的擦擦嘴,没想到自己胃口挺大。 柏卿和降河吃到第七碗停下。 就剩下重宁跟长山比赛似的吃,旁边人惊奇:“兄弟,你不怕孩子撑坏啊。” 秦择:“他们从小胃口好。” 旁边人同情的看着他,这兄弟太惨了,娃不但多,还一次个比一个能吃。 最后桌上放着好几排摞的高高的空碗,小重宁捧着自己鼓起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打饱嗝。 秦择给他擦嘴:“吃高兴了?” 重宁:“嗯。” 秦择付钱,带着一群孩子走人。 “快走,前面有杂耍,快点!”旁边有人匆匆跑过。 重宁裹起来的耳朵一动,“爹,我们去看杂耍吧。” 秦择问其他徒弟:“你们想不想去?” 关微他们点头,一群人才过去。 人群里,壮汉胸口碎大石,又是喷火又是吞刀,把几个小孩儿看得一愣一愣的。 “师父,他们是修行者吗?” 秦择摇头。 一轮表演结束,有专人来讨赏钱:“各位老爷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啊。” “接下来给大家表演大变活人。” “好——”掌声热烈。还伴随着铜板碎银落在铁盘里的清脆声。 “爹,给我几两银子,我也要打赏。”重宁觉得打赏好好玩啊。 秦择给了他一角银子。 重宁鼓着小脸,不过有比没有好。 其他徒弟袖子一晃,里面忽然多出了好几块碎银子和铜板。 关微拿着烫手,想还给师父。被柏卿拦住了。 大汉拿着铁盘子过来时,关微他们分别给了几个铜板,重宁爬到他爹身上,把手里的一角银子都丢进去了。 秦择:这小子真是有多少花多少 大汉欣喜:“多谢小公子。” 重宁矜持摆摆小手:“不客气,一点小钱罢了。” 系统幽幽出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秦择:…… 秦择:“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系统:“阿择想我了?” 秦择嘴角抽抽:“倒也没有那么腻歪。” 系统:…… 系统匿了。 人群顿时惊呼,原来场中一个大活人钻进了箱子,但众目睽睽下,人却没了,独留箱子空空。 几个小孩儿瞪圆了眼睛,这群人真的不是修行者吗? 节目看完,他们一行人离去时,重宁都还在跟师兄弟讨论。 秦择神情静谧,忽然,有一道声音唤住他。 “小友,小友可在附近看到过宏儿。” 秦择望去,发现与老者有一面之缘。正是展宏的姥爷。 中秋节家里人带着孩子出来玩耍,谁知道一错眼小孩儿就没影了。 展家人急坏了,分头寻找。 听说展宏丢了,重宁急了,扒拉展宏姥爷:“爷爷,有没有展宏的东西给我闻闻,我鼻子很灵的…” 展宏姥爷:“这……” 秦择颔首:“让重宁试试吧。” 于是展宏姥爷拿出给展宏擦过汗的小方巾。 重宁小脸黑了。 第130章 掌门的恋爱脑半妖养子13 …… 狼的鼻子很灵敏, 狼族更甚。 展宏姥爷其实都没抱太大希望,展家人已经报了官,但他们做不到在家里等消息, 想自己出来找。 若是宏儿只是贪玩跑丢了, 或者在哪个角落里睡着了都还好, 就怕, 就怕是…… 展宏姥爷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腌臜事没见过, 最坏的情况就怕是有人贩子拐走了他的外孙。要么卖给穷地方,要么打断他外孙手脚乞讨。 只要想想这种可能,展宏姥爷都快喘不过气。 “这边。”稚嫩的童声拉回他的注意力。 重宁一马当先跑了出去,秦择扶着展宏姥爷跟上。 说来也是奇怪, 展宏姥爷发现这么快的速度,他脚都没动过。他偏头看向身边的清润男子,一时激动起来。 或许他的外孙真能得救。 重宁还记得这里是城里, 他甩动着自己的两条小细腿跑, 但是人太多了,他心里又急又烦, 忽然他改了方向, 如大鹏展翅三两下登上墙头,飞快跑动。 一刻钟后,他们一行人在城外一块草地上停下。 重宁动了动小鼻子,随后小手一指:“爹, 那儿。” 秦择双指一挥,重宁所指地方的草皮被削开。露出一条地道口。 展宏姥爷激动不已,立刻要上前,被秦择拉住了。 重宁在洞口嗅了嗅, 然后跑回来:“爹,有魔修的味道。” 秦择:“去看看。” 秦择本想留下长山在原地保护元婆婆,最后他想了想还是把人带上,至少可以随时护着。 地道很长,有种浓浓的腐朽味儿,逼的人作呕。 地面好似浸出缕缕寒气,往人骨头里钻。 秦择掐诀,周边明火大盛,寒气消亡。 展宏姥爷看到重宁的狼耳朵和狼尾巴,心头大惊。面上还得强忍着。 地道不比外面,重宁的耳朵和尾巴很重要。忽然,他耳朵抖了抖,抬起小手。 他凝神听了一会儿:“我听到展宏的声音了。他在哭” “他在尖叫!”重宁脸色大变:“爹,快救人!!” 话落,他倏地冲出去,秦择把展宏姥爷交给关微,跟着离开。 地方广场里,一名黑袍人坐在血池中间的石台上。 “本座要的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鲜血还没凑够吗?” “主上,这是最后一个了。” 属下看着空中吊着的展宏,犹如在看一头猪崽,白刀进红刀出,鲜血流进血池。 展宏又痛又怕,嚎啕大哭:“姥爷救我,爹,娘——” “救救宏儿…” 然而刽子手只觉得聒噪,黑袍人不耐烦:“割了他的舌头。” “是。”倏地下属抬头:“什么人?” 重宁飞起一脚踹开下属,顺势把吊在空中放血的小胖墩抱下来。 小孩儿脸色苍白,看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