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顶上落下一根火棍,他及时躲开。 邬长筠捶他的背:“放我下来!” 门?外的救火队员不停喷水:“快出来!” 杜召换了个姿势,将她夹在胳膊下,护住她的头冲过火海。 两人安全到?一楼。 杜召才放下她:“你是不是疯了?就为这么点钱,命都不要了。” 邬长筠紧抱住箱子:“对,就这么点钱,杜老板家财万贯,当?然看不上几块大洋。” 杜召肩头被灼伤了。 邬长筠心疼又生气,推了他一下:“我自有办法逃脱,谁让你跟上来了。” 杜召上前搂住她:“好了,不生气,安全就好。” 邬长筠挣开他:“去医院。” …… 烧破一大块,邬长筠不忍看下去,坐在走廊等。 李香庭接了杯水给她:“喝口?水。” 邬长筠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滚开。” 水洒了一地。 邬长筠怒目瞪着李香庭:“你还有脸问阿阳,你要不要回?家问问你爸,又干了什么事?” 李香庭怔住了。 “毁人清白还不够,还要灭口?,你要是不能好好保护她,能不能离她远点。”邬长筠打开一直抱在怀里的箱子,从里面拿出文件袋,将里面的纸和?照片砸在他身上,“他作恶多端,杀人放火,贩卖鸦片。” 李香庭拾起一张看,是购买鸦片的账目记录。 “你以为你们家的食品生意为什么做的那么好?”邬长筠从地上拾起一张,扔到?他脸上,“你有没有去了解过配方?你知道里面加了什么?” 李香庭怔怔地看着一张张照片、货物清单,任她拿纸砸自己。 “他一而再再而三作恶,本来,我没打算这么早揭穿,现在好了,骑到?我头上来了。”邬长筠轻笑起来,“凭什么只有你活在干净的世界,李香庭,今天,你就睁大你的眼?,看看你那目无?王法的爹做了些什么好事。” …… 第57章 李香庭回了李家。 周月霖在房里躺得头晕,让吴妈扶着到院里透透气,见李香庭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冲进来,叫住他:“香庭啊,好久没回来了,急匆匆的,怎么了?” “爸爸呢?” “在书房呢。” 听口气,看脸色,准是有事情,上次这般模样,还是因为丫鬟的事,周月霖察觉到异样,又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 李香庭没回答,直接进了屋。 “诶——”一阵风拂过来,呛得她咳两声,头也疼起来,周月霖扶额,有气无力?地跟身后的吴妈念叨:“越来越没礼数。” “看这架势,八成又要吵架。” “吵去吧,吵得再也不?回来才好。” …… 李香庭直奔书房去,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 李仁玉被吓得一惊,将文件放进抽屉里,拍了下桌:“越来越没规矩,不?知道?敲门?” 李香庭走到书桌边冷冷地盯着他。 “又发?什么疯?整日找不?到人,我看你是在外?面?住野了,尽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李仁玉瞧他这灰头土脸的样子,更来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少爷不?像少爷,老师不?像老师,丢人现眼。” “买凶,杀人,放火,是你,对吧?” 李仁玉沉默片刻,轻促笑了一声:“是又怎样?一个贱婢,娼妓,留着只会辱没我李家名声,没想到她命还挺大,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直接解决她,省得你干出些败坏家风的事,日后你再跟这类人有牵连,我见一个杀一个。” 李香庭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父亲,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贩卖鸦片的?哥哥离开家,是不?是因为这个?” 这一点倒是李仁玉没料到的,既然知道?了,他也就不?隐瞒了:“谁告诉你的?顺德?” “你买卖这些毒害人命的东西,还把它?们掺进食品里,为了钱,不?择手段,毫无底线,你就这么无视法律,不?怕报应吗?” “法律?”李仁玉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轻飘飘地说:“我告诉你,钱,就是法律;名利,地位,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报应,呵——去杀人放火的又不?是我,我不?过是出了一点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多少人挤破头想来抢,你怎么不?跟他们去讲报应。” “无数人因为鸦片丧命,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没有心吗?” “心?像你一样一昧的愚善?可笑。”李仁玉心平气和地喝茶,“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度,我也碰鸦片多年,偶尔抽上一口放松放松身?心,不?照样什么事没有?是那些蠢货一味贪求,不?自量力?,才导致家破人亡。” “你还在为你的贪婪狡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优胜劣汰,一群蝼蚁罢了,死不?足惜。” 李香庭看着他无可救药的嘴脸,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站住。” 李香庭走出书房。 李仁玉见他不?理会,举起杯子就砸了过去,吼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报应,报应给老子看看。” 周月霖面?色苍白,站在楼梯口,见李香庭下来,拉住人问:“怎么又骂上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家里最近事多,香楹不?见了,你别再惹他生气了。” “香楹不?见了?” 周月霖唉声叹气:“真是造孽,跟家里的马夫私奔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上周突然就一起跑了,我也就跟你说说,老爷嫌丢人,不?让外?传,派人在外?面?追着,还没消息。” 李香庭倒觉得庆幸:“走了好。” “这叫什么话。” “您保重身?体?吧。”李香庭推开她走了出去。 …… 杜召把邬长筠带回家,拿了瓶酒,给她解解压。 他不?顾烧伤,也喝了一口,被邬长筠夺下:“你别喝了。” 杜召笑笑:“听你的。” 邬长筠自个喝起来。 两人在露台坐着,风凉,烈酒入喉,也驱逐不?了这漫天寒气。 明明才九月。 杜召给她剥了小盘花生:“别干喝,伤胃。” “嗯。” “要不?要吃的热食?我让厨房做,或者?我去给你煮碗粥。” 邬长筠摇摇头:“我不?饿。”她剥起花生来,“我自己剥,你受着伤呢。” “肩上,又不?是手。” 邬长筠按住他的手腕:“别动了。” “心疼我啊。” 邬长筠不?理睬。 杜召见她垂眸认真剥着,把花生外?面?一小层薄薄的皮也给撕开,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