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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宋林终于开口,声音比烛火还微弱。“你说什么?”其实她听清了,可还是想问。想要他看着自己说话。但他没有。甚至连重复一遍都不愿意。阮清晓皱眉,起身单手撑着床板,探头看他,“哥哥。”他不应。为什么。距离再一次缩短,直到变成负距离。她圈住他的脖颈,上半身挂在他身上。“哥哥……”目光相交之下,阮清晓呢喃。随后,是钢笔掉落在地板的声音。她凑上宋林的脸,嘴唇描绘着他的唇沿,由亲到舔。见他不为所动,又有些发泄似的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道:“你说话呀……你开口说话……”和第一次亲他不同,那会儿她只是想将他苍白的嘴唇变成和自己一样的颜色。“说什……”还未脱口的字音被面前的女孩彻底吞噬。在他张口的一瞬间,阮清晓缠住了他的舌头,随后调整好坐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方便自己继续舔舐着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如果要学会接吻,那么舔舐就是最好的切入口。柔软的小腿肚蹭着他的大腿外侧,睡裙和衣料相互摩挲,呼之欲出的是另一片禁地。尽管如此,宋林仍然很平静。起码他的眼里看不到和她一样的情愫。在阮清晓亲上他眼睫的下一秒,余光又出现了那道白光。闪电将纠缠的身影印刻在玻璃窗上。于是在他闭眼的同时,又伸手捂上了她的耳朵。巨大的声响让宋林失神,彷佛突如其来的雷鸣轰炸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提醒。人们都说因果轮回,他这样的唯物主义者也会因为这句话而停顿。“好了。”宋林回神,松开手,“睡觉。”阮清晓不愿松手,更加用力地抱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打在眼前青色的血管上,“可不可以抱着我睡觉?”“为什么。”宋林的聪明之处在于他不会轻易给出任何答案,他要让答案自行出来。又或者使明明不应该成立的答案有了合理性。所以他不回“可以”或者“不可以”,而是问原因。“因为我害怕,而你是我的哥哥,”视线里的青色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阮清晓贴上他的血管,“哥哥保护meimei天经地义,对不对?”有点痒。宋林偏头,没有说话。身上的人想再一次靠近,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然后将人抱进被子里。台灯熄灭的一瞬间,余光扫过床沿,纯白色的文胸尽收眼底。他猜到她没穿文胸,但没猜到她在他的床上脱的。“哥哥?”阮清晓抬头。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轮廓。轮廓而已。宋林垂目。紧贴着自己起伏的曲线与跳动的心脏频率一致。“哥哥……”少女低语,双腿缠着他没有知觉的一只腿。这是他死去的欲望。而渴望是曲线与轮廓的混合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