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沙发边上,把水杯递给林书幼,“给。”
林书幼要起来喝水,律言佑皱了皱眉头,“你起来了,冷气就会冒进去,冒进去之后,被窝就冷了。”
林书幼:“……那……可是我要喝水啊,我不起来,我没法喝的。”
律言佑:“你睡个觉事情也这么多的吗,谁以后跟你睡,谁一定是倒了大霉。”
林书幼:“事情多的人是你好吗,我来倒个水,你说冷,把我塞在被窝里当热水袋,我想喝点水,头都不让我伸出来,你睡个觉事情这么多,我要是你老婆,我肯定结婚的第一晚,就跟你分房睡……”
“唔……”林书幼还未说完,肩膀就被律言佑钳制住,揿倒在沙发上,被他强行裹好了被子,而后嘴边就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齿.贝之间,感觉有涓涓细流淌入,直润过喉.咙,引地肺腔一阵滚烫。
律言佑放开她,未顾忌到眼前的人都已经忘了呼吸,卡着杯子依旧没有好声好气,“够喝吗?”
林书幼嘴角还带着温热的触感……他……刚刚,是用嘴.喂的吗?
林书幼依旧平躺在沙发上,她木讷地点点头,“够、够了。”
“嗯。”律言佑嗓子里轻哼一声,而后仰头,把玻璃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温热的水把酒后的燥意压了下去,他似是困倦极了,连袖口的纽扣都没来得及解开,掀了沙发上的小毯子,钻了进来。
林书幼连忙给他让了个位置,自己朝着沙发往里挤了挤,只敢露个背给他。
他手随意一搭,挽过她的腰,下意识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林书幼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尝试了两次之后,未果。
林书幼气坏了,反身过来,把自己的腿压在律言佑身上,用自己的手肘支开律言佑的头。
散打老师说过,这个姿势,保证对方脖颈酸疼,更何况,他这样保持一晚上。
既然他不让她走,那她也不走了,相互伤害呗。
*
第二天林书幼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自己的床上的。
咦,昨晚她不是和律言佑在沙发上……
林书幼忽然想起昨晚律言佑俯身下来,唇间送进来的清凉……她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踮着脚来到客厅。
沙发上干干净净的,就连昨晚上放在茶几上的杯子,也不见了。
奇怪了,林书幼晃晃脑袋,是自己错觉吗?
落地窗的窗帘打开,散落了一地的晨曦,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林书幼伸了伸懒腰,酒意散完了。
回想起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学长有女朋友,她反而释怀了很多,好像那许多年前欠他的情分终于扯平了,再看他时,他不再有滤镜,也不再有光环,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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