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瞅。 信了。 “那……那那是要跑,不要就社死了。”路少延抽着嘴角道。 但他转瞬想起另一件事儿,“可俗话说得好,舍不得一身剐,拉不了皇帝下马!虽然那姓毕的撑死了也就是个土皇帝……但是——” 孟啸春打断他的话:“他会有办法全身而退。” “倒也是……”路少延一咬牙,“算了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晚先放过他!” …… 一个小时后,某酒店客房。 “没事?!”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路少延惊呼,“怎么会没事?!” 苟弈说:“可就是没事啊。我坐警车一起来的,跟他们冲上三楼,就,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别的都没有……顶多有几个美女坐那儿陪唱卖酒。犯法说不上,就道德上批评了几句。我估计啊,他们在外面设了岗,隔老远看不对劲就打电话通知清场。我怕耽误了时间你出事儿,一直催警察赶紧过去,实在是顾不上低调啊便衣啊这种了。” 路少延气得狠狠“啧”了一声。 苟弈关切道:“你和蛇精在哪儿呢?没事吧?” “没事,我们刚跑了,回去再跟你细说……我从三楼爬窗户跑的,都要吓死了!”嘴上说着“吓死了”,语气里却有着微妙的骄傲和炫耀。 “跑哪儿了?我去接你。”苟弈说。 “酒店呢,你别来了,待在安全的地方,叫胡鹏来接你。”路少延想了想,问,“警察没问我和孟啸春?” “我压根没提你俩,怕闹大了让学校知道,后患无穷。虽然你俩是受害者,但谁知道人多口杂怎么传呢?你是救人的还好,蛇精是主动去那儿的,长八张嘴也说不清。虽然他是很不识相拒绝你,但罪不至此哈!再说了,你以后还要搞他的,他要是名声脏了,不连带着你也没面儿吗?”苟弈思虑十分周全。 “……不无道理。”路少延只能这么说。 “我等胡鹏来了,一起去接你们回校?”苟弈问。 “不用,明天我们再回去,你先回吧。”路少延说。 苟弈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你俩干什么呢?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就你多心!我没不肯见你,是孟啸春这会儿不合适见你。”路少延说。 “他怎么了?他在你旁边呢?干什么呢?”苟弈三连问。 “厕所里打飞机呢!”路少延说。 苟弈:“啊?” 说起这个,路少延的语气十分幸灾乐祸:“你是没看到他刚才那样子,一路喘得那劲儿,还要继续装逼,笑死我了。” “哦。”苟弈把手机换了个耳朵听,“那路少你是打算今晚趁机办了他吗?” “办你个头。我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吗?”路少延问。 “也对,你是没那么机灵……”苟弈嘀咕。 “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就是你赶紧抓住机会搞了他!老天爷给你送的馅饼啊!”苟弈激动道。 “我懒得跟你说,神经病。你赶紧找胡鹏接你,注意安全,回学校了给我报个平安。挂了!” 路少延说完就赶紧挂了,才不听苟弈这家伙在那说胡话。 挂完,路少延瞥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又好笑起来,扮了个鬼脸。 这会儿彻底放松下来,路少延闲着没事儿,顺手点进了微博。 正好赶上他小号关注的齐安源小号刚刚更新。 Q love M:想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想要每一秒都不分开,想每时每刻都做你怀里的乖乖小猪宝[心][心] [配图:手写“想你想你想你……(xN)”.jpg] 路少延:“……” 整个人就是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这种情况,他实在是做不到不给齐安源发一条评论:你发春的样子好恶心啊[呕] 半分钟后,路少延收到了来自齐安源小号的私信:路少延!又是你!你有病吧!一天到晚视奸别人! 路少延飞快打字:你才有病!你跟你妈你爸都有病! 齐安源:你能不能去干点别的事情?要不你去看医生吧,你真有偏执症! 路少延:我有偏执症?那你这就比我小半岁的私生子算什么东西?明明知道男的结了婚了还给他当了十几年二奶的你妈有什么病?不破坏别人家庭就会死的绝症吗? 路少延:别的我不肯定,你爸肯定有性病! 齐安源:我懒得跟你纠缠,神经病。拉黑! 路少延再发过去,已经发不出去了,被拉黑了。 靠,又废一个小号! 他一边在心里骂齐安源,一边继续刷微博。 没多久,刷到了影帝周天最近参加的亲子综艺的片段。 路少延犹豫了下,点开看完了。 周天出道多年,形象一向正派,名声和路人缘一向都不错。和路少延他妈结婚的时候,有狗仔讽刺他吃软饭,网友们都在骂狗仔红眼病。 路少延不讨厌这个继父,只是不想跟对方相处。 尤其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出生后,路少延每回都感觉自己很多余。 他没法儿融入到那一家三口里去,无形的隔阂像天堑,令他尴尬极了。 而这一切都怪不要脸的齐安源和他不要脸的爸妈! 路少延越想越悲愤,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砸,走过去扯开出于某些原因而不能反锁的浴室门,和坐在马桶盖上的孟啸春四目相对。 “出去。”孟啸春还是一张死人脸。 路少延见孟啸春这态度,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冲他发火吼道:“搞搞搞搞这半天还在这搞!搞不出来别搞了!起来!我要上厕所!” 孟啸春暗暗深呼吸,起身整理好衣裤,往外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孟啸春听到了路少延吸鼻子的声音,停了下脚步,转头看他。 路少延用手背狠狠抹眼泪,扭头瞪他:“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哭啊?!” 孟啸春收回目光,出去了。 路少延在原地越想越气,追出去骂:“还跟我拽?你有什么好拽的啊?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今晚就该不管你,让你去死!” 孟啸春没理他,径自进卧室,关门。 路少延眼疾手快地挡开门:“这是我开的房!” 眼下的情况实在特殊,孟啸春鲜见地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我……” 路少延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但气氛已经到这里了,他不想怎么样也得怎么样一下,不然不就成纯纯无理取闹了吗? 既显得自己无聊,又显得自己很无能很懦弱! 他看着孟啸春对自己不耐烦的样子,八百片好心全喂了狗的回忆涌上心头,又伤心又生气,攥紧拳头,咬紧牙,心一横,扔下一句“我想这样!”,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