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已经走了。 -------------------- 去查了一下,狗是可以吃西瓜的,但是吃多了容易腹泻,嗯_(:з”∠)_ 第2章 小野猫 罗小枕和娄争的认识完全是阴差阳错,当时他因为高数挂科急得焦头烂额,下学期课程多,他不想多一门重修,干脆在学校墙上发了条求帮忙补习高数的信息,罗小枕想,要是有人肯给他补课,别说有偿,让他肉偿都行。 隔了一上午罗小枕点进去看,回复的人寥寥,他没抱什么希望,直到晚上看到有人艾特了谁,评论说大腿在这儿。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罗小枕加了那个人的好友,第一天没通过,第二天还是没有消息。罗小枕在手机上戳戳按按,学着卖黄片的发: 寂寞小野猫,热情似火,?我可享无限免费资源。 第三天罗小枕终于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滚。 罗小枕倒没觉得有什么,打了几百字过去,大意就是求他帮忙补习高数,迫在眉睫的考试使得他措辞诚恳又可怜,那人很久没回他,眼见着就快到补考的日子了,罗小枕干脆拨了语音电话过去,响了很久,那边没人接听,就在他快要挂断的时候,反复播放的等待音乐转换成了冷厉的男声。 “做什么?” 罗小枕没什么骨气地麻掉了半边身子,这人声音挺好听,和新闻联播里面男播音员板正的嗓音不一样,带着淡淡的哑意和仿佛天生的勾人的欲,他隔着话筒能嗅到那人身上的烟草味儿似的。 他咽了口口水:“你好。” “我是挺好。”那边环境似乎很嘈杂,听起来像是刚下课,能隐约听到学生们讨论的声音。 罗小枕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冒汗,半晌才听到自己说,你能不能教我数学。 那个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走到了僻静处,“噢,凭什么?” 罗小枕用手抠着矿泉水瓶身的塑料膜,“凭我有很多资源。” 等罗小枕真的见到娄争,那理直气壮的焰才被他灭了个彻底,在他尖锐的目光下蔫了吧唧地掏出高数课本还有快要散架的作业本,上面用红笔写着三个大字,罗小枕。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本子的主人姓甚名谁。 罗小枕有求于人却还是没忍住作死,“娄争,你是因为片儿才教我高数的吗?” 娄争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关掉了手机,“你猜呢。” 声音比被电子产品过滤过后的还要沉。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娄争都叫罗小枕小野猫,罗小枕只好重新和他介绍自己,娄争,我是罗小枕,是你天天都要睡的枕头的枕。 哦,枕头。 娄争念他名字的时候和抽烟时一样性感,薄唇微动,念到最后一个字会翘舌,罗小枕觉得娄争的舌尖儿应当是抵上了他的后脑勺,酥麻的。 罗小枕认为这是上天安排的姻缘,否则为什么全校那么多人遇不上,偏偏是娄争来给他讲题。 娄争没耐心,看到罗小枕犯很简单的错就会捏着他的后颈让他重新算,很有威胁性的动作。罗小枕背上泛起细细密密的痒,嘴上嗯嗯哦哦地答应下次不再犯,遇到换汤不换药的题又继续犯错。 娄争的手虚虚捏了他的皮肉,很像猫科动物叼小崽子的后颈,可动物是出于血缘里原始的爱意,娄争是出于什么? 罗小枕想不出。如果娄争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捏他的后颈,一捏就是好一会儿,让他脊背都麻了脑子也僵了。 隔了好久罗小枕都记得娄争手指的温度,他很怕热的,教室没空调,风扇不顶用,他在娄争手底下出了好多汗,胶水一样黏住了他的后颈皮和娄争的手指。 罗小枕低头做题,娄争的手就放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和他的后背隔了十几二十厘米的距离,罗小枕轻轻往后靠就能佯装是被娄争圈在了怀里,算不上刻意。 罗小枕喜欢缠着娄争,因为他越缠就越肯定自己对于娄争是特别的。娄争问过罗小枕,是不是从小就这么招人烦。罗小枕那时候正在给娄争洗衣服,头也没回:“我帮你洗衣服你还嫌我烦,娄争,你这人怎么这样。” 罗小枕洗得勤勤恳恳,只有老婆才有资格帮娄争洗衣服,自己提前干了娄争老婆该干的活,他觉得没什么。 娄争勾着他脖子说话,捏他的屁股,但是娄争没说过喜欢他,因为都是男人,所以罗小枕没有想入非非的权利。 但他偏要。 罗小枕的名字是三个字,配上娄争总感觉缺了一块儿,温可人的名字是三个字,所以他们就般配吗? 罗小枕掰手指算加法,三加二是五,五是他的幸运数字,所以他和娄争是天作之合。 下午有社团活动,当初罗小枕是因为娄争进的篮球社,他这样的小身板,在篮球场上中看不中用,撞开撞去很容易就散一地零件,娄争看他拍个篮球像幼稚园生玩皮球,只能看得出球的弹性很好,夺了他手里的球利落上篮,球落在地上弹了好几个上下,娄争对他说,罗小枕,你不适合打篮球。 罗小枕在心里把打篮球和娄争是划等号的,娄争等于在说,罗小枕,我们不合适。 于是罗小枕安安心心待在了篮球社。 “娄争不来吗?” 周思扬站在原地投三分,手上动作还停留在投球时的压腕上,“啊?” 看着球从框中落下,周思扬拿起放在地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娄争不是跟他女朋友约会去了吗?” 罗小枕啊了一声,低着个头没什么情绪,“他有女朋友了。”像问题又像是平淡的陈述句。 娄争的女朋友。女朋友…… 罗小枕抓上包往门外走:“今天有事,请个假。” “哎,枕头,你偷懒啊。” 身后是周思扬叫他的声音,罗小枕手卷著书包带子,裹紧了食指,又松开手,带子被他卷得很弯,垂在空中飘荡。等待娄争接电话的过程十分折磨人,罗小枕神经质地想,娄争没接电话的这一会儿是在做什么?他和温可人上过床,那应该就和她接过吻,娄争现在在亲谁的嘴呢? 想到这里罗小枕就不可控地啃起指甲来,这是他十几年来都改不了的毛病,想事儿的时候尤其,十个指头的指甲都不算长,偏偏他啃得规矩,沿着半圆的指头啃,除了指甲边缘有点儿毛糙,也看不出这是被人啃出来的。 “喂。” 娄争接电话了,罗小枕咬着指头装哑巴。 “枕头?” “周思扬说你和你女朋友约会去了。”罗小枕说。 “嗯。” “是温可人吗?”罗小枕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咬得蛮重,好像啮在齿间的不是三个字而是温可人本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娄争好像还打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