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的请罪书已经在路上,还安排了两位王孙来隆国为质,他们大概有三日就能抵达京城,我们应该早做安排。” “王兄当真窝囊,离岩与隆国任何证据都没拿出来,他就急着下跪求饶了!”帷帽人既恨国君软弱无能,又对南胥的处境无可奈何:“来的两位王孙是哪位王子的子女??” “一位是南淮王孙的亲弟弟,另一位是二王子的幼女?。”手下无奈:“隆国把四?方馆看管得?刀枪不入,我们的人传不进消息,南淮王孙恐怕还不知道此事。” “让守在康阳公主府跟宁郡王府外面的人撤回来。”帷帽人语气冷漠:“我怀疑已经有人发?现了你们的踪迹。” “不可能,这?次派出去的人,在隆国京城生活了二三十年,就连他的枕边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手下以为帷帽人舍不得?利用宁郡王:“请主子放心?,他们在皇城根下生活了二三十年,绝对不可能有人查出他们的身份。” 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不必多言,立刻把人召回去。”帷帽人道:“刘寿昌这?种爱玩闹的纨绔子弟,接连五日不出门实在怪异,不管隆国有没有察觉到,我们都要小心?为上。” “是。”灰衣人领命退出屋子,乔装打扮一番,挑起院子里的担子才出门。 谁知他刚走出院门,就被?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男人叫住:“大哥,你卖的什么?” 灰衣人看了眼担子:“郎君,我卖的烧饼。” “烧饼?”书生掀开罩着担子的麻布:“多少钱一个?” “两文钱一个,五文钱三个。”灰衣人放下担子,露出热情的笑:“郎君,您要几个?” “我租的院子就在你家旁边,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十文钱你卖我七个。”书生的官话不太?标准,十与四?说得?有些含糊:“这?会儿都下午了,你这?饼再不卖出去,到了明天就更难卖了,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我才照顾你的生意。” 灰衣人见书生一边挑烧饼毛病,一边偷偷扯下块烧饼塞嘴里,占足了便宜的穷酸嘴脸,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好,欢迎您下次也?来照顾我的生意。” “哎,这?个不要啊。”书生指着自己揪过一块的饼:“给我挑大的。” “好。”灰衣人摸了摸腰间,强忍心?中怒火,弯腰给书生装饼。 “二毛,快出来拿饼,我们今晚的饭有着落了!”书生朝身后的院子喊了一声,顺手把揪了一块的烧饼揣手上:“这?个饼缺了一块,左右也?卖不出去,你干脆送给我,明日我跟朋友替你宣传宣传,让他们都来买你的饼。” 灰衣人看了眼安静无人的巷子,再次把手摸向腰间。 “公子,我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打开院门,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粗陶碗:“今晚我们吃什么?” 他看到站在书生面前的灰衣人后,脚步顿了顿,随即飞快跑到书生身旁,低着头没有说话。 灰衣人松开放在腰间的手,把七个烧饼扔进少年手里的碗中,挑起烧饼担子就走。 走到巷口处时,他又听到了书生的抱怨。 “这?饼真硬,难怪还剩下那么多没卖出去。二毛啊,你赶紧去烧壶热水,这?饼只能泡着吃。” 灰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抱怨不断的书生。 真吵。 还是死人好,至少不会张嘴。 “二毛,你在发?什么呆?”书生回到院子,见二毛捧着碗呆愣着,艰难地啃着又硬又绵的烧饼:“快去烧水。” “好的,公子。”二毛回过神,见王公子已经把烧饼啃了一半:“公子,你不是说这?个饼难吃吗?” “虽然难吃,但?是便宜。”王公子对着胸口捶了两拳,把堵在喉咙的饼咽下去:“我来京城的这?些天,还是第一次买到这?么便宜的烧饼。” 二毛捧着碗没说话,也?许对方本来就不是卖烧饼的。 “太?子殿下,康阳公主府与宁郡王府的探子已经开始撤离,我们的人一直盯着,还没发?现联络他们的人。” “不急。”岁庭衡正在纸上描彩灯的花样:“幕后之人对我们隆朝很了解,也?很?谨慎小心?。” 纸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小猫,他心?情好极了,直到最后一只小猫画好,才放下画笔:“秋闱在即,还有很?多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明年春闱的举子,注意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是,末将领命。”禁卫军统领偷偷看了眼画纸上的各种猫,心?下纳罕,宸玺宫又没养猫,太?子殿下为何画这?么多猫? “太子殿下,陛下召见。” 岁庭衡洗干净手,对伺候的太?监道:“不要动桌上的画,孤回来自己收。” “是,殿下。” 莫闻笑而不语,自从云郡主说她想?要一盏小猫灯后,太?子殿下已经画了三天的猫了。 岁庭衡赶到御书房,见礼部与户部的官员都在,他先是对云望归等人颔首示意后,才向上首的皇帝行礼。 “吾儿不必多礼,今日南胥的使?臣前来请罪,所以才叫你来一起听听。”皇帝让宫侍在自己右手边摆了一把金椅,把南胥国主亲手写?的请罪书递给他:“来,坐着听。” “谢父皇。”岁庭衡在金椅上落座,把这?封写?满求生欲的请罪书看了一遍,微微有了些好奇:“以南胥的明珠请罪?” 不知是什么明珠,若是漂亮,可以用来给拂衣打首饰。 “把南胥使?臣召上来。”皇帝也?很?好奇,南胥价值连城的明珠是什么。 南胥使?臣进殿时,样子比以前还要谦卑:“南胥小臣,拜见上国尊贵的皇帝陛下,参见尊贵的太?子殿下。” 皇帝开门见山道:“朕见南胥国主信中提及什么南胥双明珠,不知是什么东西?” “请尊贵的陛下稍等,小臣这?就把这?对明珠呈上来。”他转身看了眼守在殿外的护卫:“请陛下放行。” 皇帝抬了抬下巴,禁卫军放了一对男女?进殿,这?对男女?身着华府,面戴薄纱,下跪行大礼。 “尊贵的陛下,他们是南胥王室最出色的两位王孙。男子献给贵国女?子为婿,女?子献给太?子殿下为妾。”使?臣笑得?谄媚,示意两位王孙把面纱取下来。 待面纱落下,两位王孙的面容确实不俗,男的俊美,女?子娇柔。 只不过在南胥使?臣说出“女?子献给太?子殿下为妾”时,众人就看到太?子殿下的目光,拼命地望向了云望归。 岁庭衡:“……” 岳父明鉴,这?事跟他没关系! 云望归微微垂着眸,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放肆!”向来优雅矜贵的岁庭衡,一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