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能上战场? “太子殿下,在下知罪……”南淮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岁庭衡,岁庭衡不该是如此冲动?的人,更何况一国储君,在皇帝不在场的情况下,如何敢直接下令问罪他国国主,甚至还说出发兵的话? 难道不怕引得皇帝忌惮? 还有隆朝的这两个?官员,为何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他们不怕引起皇帝的怒火? 南淮想不明白,但这并不耽误礼部的办事效率,不到?半个?时辰就?写好?了言辞犀利的问罪书,上面甚至还加盖了三省六部、帝王玉玺、太子金印十?一道印章,以最快的速度传到?边关,转交到?了南胥国人手中。 南胥国主看到?这封加盖了十?一道印章的问罪书,手抖得如风中残烛:“让南淮去向大隆求兵,他求来的是什么?” 这他爷爷的是催命符啊! 若离岩与大隆都向南胥出兵,他们南胥的地都能被犁两遍,地里的虫都能被掏出来劈成两段。 南胥的惶惶不可终日并不能影响大隆百姓的好?生活,因为天气渐渐转凉,圣驾即将起驾回宫。皇后怕行宫外面摆摊的百姓在他们离去后还来行宫外摆摊,特意派人让他们早些回家,不要再来摆摊。 “云爱卿啊,衡儿?已经当众说了拂衣是未来太子妃的话,拂衣也没反对,现在外面还有人说衡儿?靠着容貌才?俘获住拂衣的真?心。咱们做长辈的,总不好?一直把事情拖着,好?歹给我儿?一个?名分。”皇帝把一本红册从?抽屉里翻出来:“来,你来看看,这些都是朕让钦天监算出来的吉日,你说哪日行纳吉礼合适?” 云望归看着那?红通通的吉日册,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还没纳彩,就?先想着纳吉了? “这个?月二十?八就?是好?日子,这日朕让老郡王与康阳公?主到?你们家纳彩,问名就?走个?过场,俩孩子一看就?是天生一对,八字肯定相合。这样一来,下月十?五就?能纳吉,这样也方便定下婚期……” 云望归看着陛下在吉日册上写写画画,挑的全是最近的日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小女烂漫天真?,又是坐不住的性子,恐……” “这才?好?,衡儿?就?是太过沉稳,又是死心眼的性格,他俩一静一动?多?好?啊。”皇帝假装没听出云望归的言外之意,唰唰勾好?日期:“跟云爱卿交谈真?是令朕高兴,那?我们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云望归:“……” 请不要把自说自话解释成交谈。 云望归绷着脸走出元合殿,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女儿?与太子殿下站在柳树下,女儿?不知从?何处摘了几朵野花,非要往太子殿下头上戴。 太子殿下只好?无奈地低下头,任由?女儿?把太子的发冠插得乱七八糟,然后被女儿?拉到?树下席地而坐。 夏风把女儿?的笑声送到?了他的耳中,他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皇帝硬塞给他的吉日册,轻轻叹息一声。 克己复礼的太子殿下,何时如此不顾形象席地而坐过? 他把吉日册揣进袖子,只要孩子喜欢,那?便没什么不好?。 第67章 吓着 “恭喜郡王爷,终于抄完了书。”监督岁瑞璟抄写的太监,给他行了一个恭敬的礼:“希望郡王爷日后不?要再犯,以?免陛下与娘娘为?您担心。” 岁瑞璟看着这些处处恭敬,却把他软禁在王府两个月的太监,面无?表情道:“多谢公?公?提醒,也请公?公?替本?王向皇上与皇后娘娘问安。” “下奴遵命。”太监弓着腰:“王爷书既已抄完,便?可以?离开王府了。” 他没有说话?,太监不?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书房,他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才起身迈着有些僵直的腿走出书房:“何事如此喧哗?” 跟他回话?的是一个面生的太监:“回王爷,是圣驾回京了。老王妃与王妃一见如故,邀王妃去小住,王妃院子里的下人正在替王妃收拾行礼。” 宗室里唯一能被称为?老王妃的,只有辈分最大的那位老王爷正妻,他记得这位老王妃喜静,到了老年更是不?爱动弹。 今年的长?央行宫她根本?就没去,如何与卢似月一见如故? 更何况卢似月刚与他成亲时,老王妃都没拿正眼看过她,这份一见如故时隔大半年才赶到? 他走出王府大门,也不?管身后跟随的下人是谁,走出东街后,怔怔地望着喧闹的街道出神。 在屋子里关了两个月,他竟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陌生。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要娶媳妇了。” “什?么媳妇,那叫太子妃。” “能做太子妃的姑娘,一定是天仙似的人物吧?” 太子妃? 他恍然回神,猛地抓住路人的手臂:“太子妃是谁?!” 难道云拂衣当真诱得岁瑞璟不?顾她纨绔名声?,急着想把她娶回去做太子妃? “放手!”路人被吓了一跳,见抓住他手臂的人衣着华贵,把即将出口的骂声?咽回肚子:“公?子,您这样的贵人都不?知道,小的哪里又能知道呢?” 岁瑞璟松开路人的手,神情恍惚地走到一个地方,听到里面传出悦耳丝竹之声?,停下脚步望了一眼。 彩音坊。 是云拂衣常去的地方。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踏进了这个曾经无?比鄙夷的地方。 喧闹声?、欢呼声?,还有那些他瞧不?上的纨绔子弟,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弹奏着难听的曲子。 他永远都无?法理?解,云拂衣为?何会喜欢来这种?低贱的地方。 所以?每次她来这里,他都不?会与她同行。 一眼望去,他看到了人群中笑容肆意的云拂衣,她靠在一个身着彩衣的女人身边,嘴里叼着酒盏。明明是吊儿郎当的举止,被她做起来,却是人群里最光彩夺目的存在。 离了他,她又傍上了太子,日子又如何能不?好? 人群中还有与云拂衣关系不?好的刘寿昌,他胖乎乎的身躯挤在众人身边,不?知道跟身边的伙伴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拿眼角瞪她。 拂衣取下叼在嘴里的酒盏,目光余光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 曾经张扬如珍珠的小王爷,现在已经变成了落入尘土的鱼眼珠,骄傲的眉眼变得阴郁,瘦削的脸颊有几分苍白,连身上的紫袍都仿佛失去了神彩。 四目交汇,岁瑞璟往旁边避了避。 她拿着酒盏在手里转了一圈,起身与友人们说了一声?,朝门外走去。 拂衣出去的时候,岁瑞璟正站在一棵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