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那个南胥王孙瞧着?挺可怜,你怎么不去帮他一帮?”刘小?胖抖着?腿,一脸的看热闹。 “我是大隆的郡主,哪里能管离岩与南胥的事?”拂衣挑眉看他:“难道你想管?” “嗤!”刘小?胖扭过头?,不再搭理她。 他又不是傻子,什么能管,什么不能管,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没过多久,坊内响起砸杯碗的声音,整座乐坊安静下来,唯有?台上的乐师还在敬业的弹曲。 “南胥王孙敢说这种话,是谁给你的勇气??”离岩副将把?杯中的酒直接泼到南胥王孙脸上:“王孙是想我们离岩的铁蹄,踏破你们南胥?” “在下一时失言,请将军息怒。” 酒水顺着?南淮的脸流下,他甚至顾不上擦脸,连连向离岩副将请罪。 身?为一国王孙,连离岩国一个五品武将都不敢得罪,任谁见了都要说上一句可怜。 “希望王孙下次注意言辞,别再说辱没我离岩国威的话。”离岩国副将把?杯子扔到南淮脚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桌上,沉着?脸离开了彩音坊。 彩音坊的仆役连忙上前打?扫收拾,南淮拱手致歉:“对不住,在下给贵坊添麻烦了。” “王孙客气?了,咱们彩音坊只?想让客人玩得开心,宾至如归。”坊主端着?新的酒壶酒杯上前,华丽的裙摆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王孙请。” 她笑了笑,指腹不小?心碰到王孙的手腕,朝他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回到后院,坊主脸上的笑意消失,快步走到一个房间外:“大人,奴家打?扰了。” “请进。” 屋内的人相貌平平,身?配利刃,腰挂太子府詹事令牌。 “大人,奴家帮你探过南胥王孙的脉搏,脉搏起伏正常。” “被离岩国人如此?羞辱,还能保持心如止水,南胥王孙好涵养。”他站起身?:“多谢坊主相助。” “小?事一桩。”坊主似乎也不想跟他多说,转身?就准备离开。 “坊主有?急事要办?” “云姑娘今日?过来,奴家要多陪陪她。”坊主笑着?拉开房门,头?也不回道:“告辞。” “云姑娘?”他皱了皱眉,坊主这种重利的生意人,也有?特别在意的人? 他飞身?一跃离开彩音坊后院,绕了一圈从大门踏进彩音坊,看到坊主怀里抱着?琵琶,坐在几?个美衣华服的女子中间,一个穿着?骑装的女子,拿着?剥好的葡萄喂到她嘴边,坊主看也不看就吃进了嘴里。 坊主警惕心极强,从不吃别人给的东西。若他不是太子府詹事,坊主恐怕也不会愿意帮他试探南胥王孙的脉搏。 他盯着?骑装女子看了两眼?,想起了她的身?份,云尚书的掌上明?珠云拂衣。 云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所以他没再多看,转身?离开了彩音坊。 坊主朝门口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与拂衣等?人说笑起来。 官家的人就是多疑。 太子府詹事出了彩音坊,在街上拐了好几?个弯后,躬身?进了一辆马车:“卑职参见殿下。” “起来回话。”岁庭衡放下手中的书卷:“那个南胥王孙在彩音坊做了什么?” 太子府詹事把?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彩音坊坊主原本一直装傻充愣,说自己只?是生意人,什么都不懂。直到卑职表明?身?份,她才终于松口答应帮忙。” “京城人员复杂,她能把?彩音坊管理得这么好,是件极为不易的事,与人相交时保持谨慎理所应当。”岁庭衡语气?平静:“她愿意出手相助,已是难得。” “卑职是担心,她会泄露消息。” “不用担心,能让彩音坊成为京城第一乐坊的人,肯定是聪明?人。”岁庭衡见他似乎还有?话说:“还有?什么事?” “卑职还发现,坊主与云郡主关系十分亲密,坊主对她几?乎没有?任何防备。” “嗯,孤知道。”岁庭衡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所以你不必担心她会泄露消息。” 太子府詹事有?些?不解,坊主与云郡主关系亲密,怎么就不用担心了? 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殿下,那我们现在回宫?” “不。”岁庭衡整理了一下衣袍:“去彩音坊。” “啊?!”太子府詹事以为自己听错了:“殿下,您说您要去哪?” “彩音坊。” 太子府詹事腿一软,连声劝道:“殿下,一个南胥国王孙实在不值得您去这种地方。” 这会儿京城一半的纨绔都在彩音坊,万一殿下被那些?纨绔冲撞了怎么办? 可是他不敢再劝,殿下虽然御下温和,但他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阻拦。 此?刻的彩音坊正热闹非凡,几?个纨绔喝多了酒,非要在台上给大家唱曲,调子歪到了天边,惹得众人嘲笑连连。 南淮羡慕的看着?这一幕,这就是上国贵族的自在与豁达吗? 不用谨小?慎微,不用害怕麻烦,亦不惧他人的笑言。 “下来,快下来。”刘小?胖捂着?耳朵,让这几?个纨绔家的小?厮把?他们拉下来,扭头?对坊主道:“坊主你放心,本世子绝对不会让他们几?个影响你们坊里的生意。” 坊主用手绢捂着?嘴角笑,刘世子哪里知道,坊中一些?客人就爱看这些?郎君们在台上表演。 “都让开,让我来。”刘小?胖爬上台,又拿起了鼓槌。 “哎,你可别!”拂衣翻身?跳上台,按住刘小?胖握在手中的鼓槌:“别人只?是唱得好笑,你是敲得刺耳。” “不可能!”刘小?胖反驳:“我祖母说,我的鼓敲得比军鼓还好。” “康阳公主还觉得你是天下第一好大孙呢。”拂衣翻白眼?:“反正你敲鼓就是不行。” “好吧。”看在云拂衣十箭十中的份上,刘小?胖难得的好说话,他松开鼓槌:“那我明?天再敲。” “行。”拂衣把?鼓槌扔到一边,拉着?卢似月上台:“卢姐姐,你给我们弹一曲。” 在热闹的气?氛下,卢似月也变得自在,她当下便在琴边坐下:“好。” 琴声一响,宛如空谷神曲,吵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 听到兴处,拂衣取下一边没有?开刃的剑,跳起了剑舞。 南淮的随侍看得失了神,尤其是看到隆朝云郡主与宁王妃相视一笑后,忍不住怔怔对南淮道:“王孙,宁王妃与云郡主该不会是……” 南淮没有?说话,他看着?台上骑装艳如红霞的女子,良久后才回过神。 好生张扬夺目的女子。 一曲毕,拂衣把?剑往墙上一投,剑仿佛长了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