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变强的机会。 不过……也有一点后悔，毕竟莲是真的很担心和伤心啊，他不想要加茂莲难过。 啊，果然还是要加快速度吧，如果真的错过自己的生日，莲肯定会陷入让五条悟不愿意看到的状态。 只是，面前的场景却出乎五条悟的意料，六眼在狱门疆中还保持着基本的能力，隔绝着那些向他伸出手的骷髅。 在他随手杂碎其中一个后，黑漆漆的场景顿时消失，出现在面前的是……加茂家。 五条悟看着古朴典雅却透着一股腐朽气息的建筑微微蹙眉，狱门疆会有这种效果吗？ 但如果不是狱门疆的话，那面前的又是什么，六眼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新鲜的空气，无声走过的仆人，被风吹拂的大树，每一样都是真实存在的。 狱门疆难道是异世界的穿越通道吗？五条悟随意走了走，发现那些人竟然都看不到自己。 这就是轻小说或动漫常用的那种设定对吧，而作为他人生的另一个主角，再加上面前的加茂家，五条悟已经在开始期待那个人的出现。 或许是五条悟的心声被听到，紧闭着的木门被人从内侧拉开。 被仆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个看起来才八九岁的孩子，男孩穿着繁重又华丽的和服，上面是加茂家地位的象征。 微卷的黑发稍稍遮住他的眉眼，却也没有掩住他精致稚嫩的脸庞，身上没有属于孩子的朝气，好像和这个家融为一体般。 他抬起头来跨过门槛，沉默地跟在其中一个女仆身后。 五条悟蹙起眉，这是小时候的加茂莲，他无比确信这一点，但是明明地位不低的样子，却一副没有被好好照顾的模样。 那双看着他总是盈满光的淡粉双眸，此刻却是一滩没有波澜的死水，下一秒熄灭离开都不意外。 难道这个时候的莲还没有遇到他吗？不对，莲应当还在自己的小庭院里过着自己的日子，是世界的差异吗？ 五条悟没有犹豫，直接跟在加茂莲的身后，死死盯着面前没有生气的孩子。 可恶的加茂家，如果不是自己触碰不了这个世界，他绝对要轰了这里，他好好一个饲养员怎么养成了这幅样子。 这幅被肮脏淤泥缠着，也没有想要挣脱的欲望，任由自己慢慢死亡的模样。 五条悟的越想越生气，在他想到第三十种把咒术界团灭的办法时，加茂莲停下来脚步。 这里是加茂家的家主室，旁人拉开门后，他一个人慢慢走了进去。 只是刚进去，一本如板砖般厚的书就朝他砸了过来，五条悟下意识去接，却只能看着书穿过他的手。 男孩当然不会傻傻站在原地被砸，但他知道如果不让人得逞，待会会遭受更多。 所以他只是微微侧头，书砸红了他的额角，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红肿起来。 加茂莲只是因为疼痛下意识眯眯眼，很快又恢复无动于衷的模样，朝着面前的人行礼，慢悠悠跪坐在他对面。 这是加茂家家主，也是加茂莲的父亲，只是比起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更像是被什么折磨过敏感又脆弱的老男人。 “加茂莲，”他厉声呵斥着，“不是让你和禅院家进行交易，你竟然胆敢拒绝！！” 他朝着加茂莲怒吼，而加茂莲始终只是低着头，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哎——反正莲你弄死这老头也是很简单的吧，干嘛还要听他叽里呱啦的。” 五条悟憋着气，坐在加茂莲的旁边，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额角，嘴里拖着声音嘟囔。 听着家主训斥毫无反应的人，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下，浓密的睫毛轻颤，唇瓣也微微抿起。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五条悟看在眼中，他挑挑眉，心里有了猜测。 他依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在加茂莲旁边碎碎念，自言自语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不过从加茂家主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里，五条悟还是从其中提出些许信息。 这个莲是在六岁觉醒术式后就被发现，虽然不是祖传术式，但这种类似束缚的术式更是咒术界第一例。 这种术式让加茂家看到了希望，能够再次崛起的希望。 加茂莲成为了加茂家的继承人，也成为咒术界众所周知的【许愿神】反正代价大多是加茂莲付出。 而现在这个莲竟然已经十三岁，可是看起来身形还是小孩模样，这也是代价之一吗？ 五条悟都没有说话的兴趣了，那双苍天之瞳盯着面前的加茂家主，如果可以，下一秒这个人就会碎成渣渣。 等加茂家主发泄完，加茂莲才缓缓开口：“父亲，禅院家要求的交易需要代价太大，我会死在那里，您说过我唯一需要保护的就是这条性命。” 毕竟只有活着才能够使用术式，这也是为什么加茂家看紧他的原因。 加茂家主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需要发泄而已，最近状态越发不好，衰老的感觉让人暴躁。 那双贪婪的眼睛盯着加茂莲，好一会才扯下来，他摆摆手让加茂莲，三天后还有需要他的时候。 加茂莲站起身礼貌告退，那双淡粉双模从始至终都没有因为加茂家主产生丝毫波澜。 他拒绝了仆人的跟从，一个人走回属于自己的庭院。 加茂莲没有脱去自己的衣服，只是走到里间，里面躺着个“安眠”的女人。 看着这人和加茂莲差不多的眉眼，五条悟知道这大概就是加茂莲的母亲。 算是曾经勉强支撑着加茂莲的人，只是…… 五条悟看着好像只是睡着的女人，六眼却清楚告诉他，哪怕这个人好像是有呼吸，面色也红润，实际上就是具尸体。 一具伪装活着的尸体，五条悟看向加茂莲，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加茂莲对着女人说了些话，最后又坐了许久，才站起身离开，去换下这一身繁重的衣服。 披上防寒的羽织后，加茂莲独自一人走到外面，坐在走廊上，看着那颗熟悉的大树。 “这位先生，你是来杀我的吗？” 又一阵风吹过时，加茂莲终于开口，孩子声音稚嫩却平稳淡定。 五条悟眼中闪过笑意，果然，只有莲能够看见他的存在，一开始演技挺好，连他都骗过去了。 他没有再站在身后，跳下走廊，站在加茂莲的面前，弯下腰与莲对视。 那双苍天之瞳就这样突兀又毫无遮拦的出现在加茂莲面前。 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男孩显然被吓了一跳，有些惊讶这人竟然没有脚步声，却又在看清楚那双眼睛时愣住。 明明只是一双眼睛而已，却好像装下望不到边际的蔚蓝天空般，甚至好像有白云在其中。 这是小加茂莲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