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然而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损坏的栏杆补好。 希伯来这样重视他的花田,一定受不了这些。 “真想把那些家伙揍一顿。”这回,连查塔姆也看不下去了。 严景林回头,朝着查塔姆露出微微惊讶的眼神。惹来查塔姆不满地瞪视。 查塔姆当然知道自己曾经也那样强烈地反对过希伯来和严景林。 “但我起码不会付出行动去伤人。”查塔姆眉头皱起来,直视严景林说,“我到现在也仍然不赞同同性恋,但我大概已经可以当作没有看见了,我想我可能已经把你们当成了朋友,因为我只有对待朋友才这样宽容。” 查塔姆的表情严肃,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十分友好,即便他的嘴里正在说着在杰拉尔德眼中堪称是不错的话。 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相信查塔姆到现在也还是认真地是反对同性恋群体,毕竟这也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持有的无法改变的观念,但查塔姆却也不会像原先那样肆意对待他们了。 “真奇怪。”查塔姆叹气,“这明明是背叛主的事啊。” 严景林和杰拉尔德看着查塔姆蹲下来,继续做事,嘴里喃喃说:“我却没有对你们很生气,现在对自己也没有很愧疚。” 第136章 回来吧,大家 前方遮遮掩掩的草丛掩盖住谈话人的身影,但仍有接连不地的打趣声穿过茂密的草丛抵达希伯来所在的位置。 没有人发现这里站着一个人,在细雨铸成的世界里,希伯来的头上飘着一层银丝。在隐约的绿色之中,水珠顺着人的发梢滴落,掉落至空中,而后藏进深深的草丛中。 “早知道不应该让卡尔森回去的。”杰拉尔德说,“我们还帮他助攻,没想到他关键时候这么不靠谱。” “所以还是应该有个人回去拖住希伯来的。”查塔姆说,这般说着,他毫不掩藏地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严景林。 除了他之外,难道还有谁能够担负起这项大任呢? “现在还有半个小时。”严景林说,“再过一会儿希伯来就要醒过来了。” “半个小时?”杰拉尔德的目光扫过严景林,滴着水的头发让他忍不住担忧,“这样肯定会被希伯来发现的,总不能说你是因为大清早的出去散步结果下雨了没赶回去吧?” 查塔姆接嘴:“今天明显就一直在下雨,根本瞒不过去的。” “那就回去洗澡,如果希伯来问起来,就说是睡了一晚觉得有些热,决定早晨洗个澡。”严景林平静地说。 “那但愿能在希伯来发现之前赶回去吧,希望不会刚好撞上……” “快闭嘴,不要说晦气话,杰拉尔德。” 旁白的两个幼稚人士又开始争论起来,严景林低头看看时间,庆幸着以自己车轮的速度到达自己家里开得快一点儿只需要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如果真的被撞上了,严景林大可以说他只是去隔壁看了看希伯来的院子,他担心院子的花被雨水摧折,过去看看情况。只是遇见了急雨,他没来得及避开。 希伯来从未怀疑过严景林说过的话,如果严景林这样开口,大概率他会成功。 但希伯来此时此刻就站在了他的对面。那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就像是被水淋湿了的松木,浸泡起来冻进了冬日里。雨中看起来,只让人觉得不妙。 确实不太妙啊。 原野上安静下来,严景林思考着应该怎样解释,却不知道希伯来究竟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不远处,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难题,就连一向最有话说的杰拉尔德和查塔姆也不开口聊天了。原野上寂静得可怕,似乎就连风也收到了惊吓,担惊受怕之后跑开了。 草丛遮盖住杰拉尔德和查塔姆的身影,使得两边的人无法互相沟通。只有“运气不大好”的严景林刚出来就撞见了站在草丛中的希伯来。 轮椅自严景林与希伯来相遇的那一刻卡在了一个位置上再也没有前进一步,同样的,也没有后退。严景林停在原地,一时间忘了解释的言语,只有萦绕在心头散不去的不妙之感伴随着他。 “希伯来。”严景林轻声念着希伯来的名字,这声音不大,此时此刻,像是试探一般地小心翼翼。 风还在原野上闲逛,借着雨的架势耀武扬威,希伯来的脸上没有笑容,他伸手扶住帽子,透过雨幕向严景林看过去。 严景林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已经湿了一大半,紧贴在身上透露出削瘦的轮廓来,眼前的人身体不好,甚至说容易生病。因为车祸导致的后遗症让他在天冷的时候很容易不舒服。 现在,严景林看起来更狼狈了。 从这边朝着手看去,大概是擦过锋利的竹条和铁丝,手背上也留下些许细小的红痕。只是眼前的人不大在意,就这样随意地任由手背暴露在雨中。 “您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希伯来埋怨地叹了口气。他慢慢走到严景林身后,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严景林的身上,转身推着轮椅朝着后方的草丛走去。 严景林的唇蠕动了下,想说什么,但回头看看希伯来的脸色,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此时此刻,他看起来竟然格外乖巧。 轮椅碾压在草丛上的声音并不小,很快吸引了杰拉尔德和查塔姆的注意。两个人还在忙着,头也不抬地喊了声:“是严景林吗?” 严景林看看希伯来,不高不低地回了声:“……嗯。” 前面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声回答的不对劲,反而纳闷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忘带了还是忘记说了?你快回去找希伯来吧,小心真的被他发现了……” “发现什么?” 希伯来的声音从未如此具有穿透力气过,比跑出去的滚滚球还要抛得更远也更重,砸在蹲在地上的杰拉尔德和查塔姆身上,砸得两人身形一晃,险些摔在泥里。 两人随着声音看过去,一眼便见到了希伯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严景林过来。两人蹲在地上沉默了。 “……并不是我主动说的。”实在是杰拉尔德和查塔姆两个人四只眼睛里“你个叛徒”的谴责意味太浓厚了,严景林不得不为自己辩解,证明自己从未背叛过自己的暂时性“盟友。” 杰拉尔德和查塔姆相视一眼,表情变换,重新看过去时又像是在说“你太菜了”。 “所以你们就这样瞒着我?”希伯来一句质问打断杰拉尔德和查塔姆谴责的目光,两人从地上站起来,悻悻地望向希伯来。 地上是摆了一地还未处理好的木条竹条。包括工具在内都十分眼熟。 如果希伯来没记错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自己后院里的,放在干燥的雨水淋不到的地方,想不到被他们翻了出来。 希伯来哭笑不得。羊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