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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乐筠深谙此道,一回家就把进宫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唐悦白。
唐悦白知道,帝后不但给他姐下毒,还可能会对付他们的药铺。
现在,这件事果然来了。
大孩子道:“不但丧良心,还是胆小鬼呢!”
“哈哈,还可能是穷鬼吧。”
“对,不然这样的世道怎么可能不学武艺呢!”
“你放屁!”田江蔚怒道,“有本事跟我打一场!”
“哥!”田江芮叫了他一声,“咱娘说过,不让你惹事。”
唐悦白也劝:“蔚蔚哥,没必要。”
田江蔚道:“怎么没必要,再不出手,咱们就被人看扁了。”
“我看是这样,你若出手,你就被人揍扁了吧。”
“哈哈哈……”
围观的孩子们笑成一团。
“咚咚咚……”敞开的教室门被敲响了。
崔老先生拿着戒尺走了进来,目光一扫,“谁要揍扁谁!”
在这里读书的孩子一般都习武,他们喜武憎文,顺带着对崔老先生也没多少尊重。
那大孩子做了个鬼脸:“当然是打他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书生。”
他连崔老先生都捎上了。
田江蔚更生气了,但唐悦白和田江芮提醒了他,自家寄人篱下,而且这些孩子大多都是武人家庭,轻易得罪不得,
他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崔老先生蹙了蹙眉头,“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貌取人更不可取。”
那大孩子冷哼一声,“崔老先生,有间药铺卖高价药,坑生病的老百姓就可取了吗!”
崔老先生道:“卖高价药,这话从何说起啊!”
唐悦白辩解道:“我家药就那么卖,大家觉得价高可以不买,这件事我不做解释。至于习武不习武,那更与你们无关。”
“怎么无关”大孩子走了过来,“我们都是习武之人,自当抱打不平,行侠仗义。”
听到‘行侠仗义’四个字,唐悦白的小脸一热,心道,姐姐千叮咛万嘱咐,想必为的就是这么一刻吧。
想到这里,他和田江芮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唐悦白拱手道:“崔老先生,看来这一架必须打了,我们人少,他们人多,烦请您老人家主持公道,我们一定点到为止。”
崔老先生沉默片刻,“既然如此,老朽便问问鲁先生吧。”
一刻钟后,十几个孩子连同文武两位先生一起到了演武场。
鲁先生道:“大家都是同窗,论理,同窗的情谊最是难得,但既然彼此有了矛盾,那打一架、说开了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我再强调一遍,点到为止,谁下死手我开除谁,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对战的二人答得格外响亮。
鲁先生道:“开始吧。”
田江蔚站到场子中央,朝那大孩子勾了勾手,“你过来呀。”
这是唐悦白与他们兄弟对战时常常说的话,因为每次都输,兄弟俩对这句话又爱又恨。
如今用到别人身上,田江蔚只觉得神清气爽。
“呸!”那大孩子吐了一口,“装什么装,一会儿小爷就让你跪地求饶。”
说完,他拉开架势,一个黑虎掏心便朝田江蔚胸口打了过来。
田江蔚条件反射似的矮身避过,单手抓住其右臂,头往前伸,肩膀抗住其肩窝,将人甩了出去……
“草!”鲁先生骂了一句,“难怪不肯习武,这是他娘的练过啊,而且实战很多。”
那大孩子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一转身又扑了上来……
但田江蔚对战过更快的,他的招式和速度根本不够看,一脚就把人扒拉出去了。
对,不是踢,就是四两拨千斤的那种扒拉。
那大孩子很有毅力,还要再战,但被鲁先生拦住了,“够了。这位小兄弟的功夫远在你之上。”
“不是吧,他也没干什么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谁打架都不会按套路来,田江蔚速度更快,天赋很高。”
“明白了。”
“散了散了吧。”
崔老先生把孩子们带回教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