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自己家最好。” 崇阳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 游淼却笑着调转马头,与李治锋并肩离去,将重央扔在蓝关下。 “爹!”重央又喊道,“那我可走啦!” “去吧!”游淼和李治锋并骑而行,游淼懒懒答道。 游淼和李治锋策马,穿过蓝关,穿过风雪飘荡的秦岭,经过他们分别于在见面的地方,塞外风雪茫茫,穿过千万里的路途。 辽东声色犬马,在风雪中屹立,五胡与汉人熙熙攘攘,孩子们在结冻的松江上滑着冰,打着雪仗。 游子归来,群山清脆。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番外二·鹧鸪天·完》 第292章 番外三 驯狼 青山绿水,骏马穿过草原,抵达犬戎最东方,李治烽翻身下马,让游淼下马来。 人间五月,万物生长,一片青葱绿意。 游淼早上还在辽东没睡醒,睡眼惺忪的就被李治烽抱出来,朝马上一放,两人出门踏青去,顺便巡视全境。 “哪有人连个亲兵都不带的啊!”游淼好不容易醒来,蹲在溪边漱口。南方柳絮已经飘一脸了,塞外恰恰好才开春,溪水清澈冷冽,干净得像是天河一般,从雪山上蜿蜒流淌下来。 “我不就是王爷的亲兵?”李治烽站在池畔,面朝青山,远远眺望。 游淼哭笑不得,侧头看李治烽,李治烽被晒得皮肤色泽深了些许,半袒伤神,右衽斜斜系到肋下,露出强壮有力的肩膀与半边胸膛。到得塞外后,李治烽就像回归了自然,如同狼一样地生活,养子半大不小,便被他轰出家门,自己去讨生活,来去也带着一股威慑的霸气,说一不二。 只有对游淼时,李治烽才像一头敛去了攻击性的狼狗,虽是安安静静坐在他身旁,眼望他时,目中始终流露出些许狂野的欲望,如同护食的头狼。 辽东城因为实在太有钱了,王府被修得富丽堂皇,平日游淼便靠在榻上,李治烽坐在他身旁,两人听臣属议政,那时候李治烽穿着虎皮的王袍,散发出十足威严的气场。 当然,退朝以后就不是这样了。 “住的地方也没有呢。”游淼伸了个懒腰,问:“晚上露宿吗?” 李治烽不说话,再次把游淼抱了上马,又朝着草原的深处驰聘而去,黄昏时他们在斡轮河前看了日落,夕阳就像个巨大咸鸭蛋的蛋黄,缓缓地沉下去了,入夜时,他们抵达与高丽接壤的金昌城,这处买奴卖奴风气昌盛,游淼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明天去集市上看看。”李治烽说。 “要做什么?”游淼问:“再过去,就是高丽的地盘了。” 虽说此处仍是犬戎的领地,关前来往之人却很多,高丽人、汉人、五胡、犬戎人都在这里交换货物,游淼想起数月前刑部报上来的一起案件——关于边境处买卖奴隶的生意。 没想到李治烽居然记在了心里。 “想去查奴隶贩子?”游淼摸了摸李治烽的脸。 李治烽手肘撑着,强壮的身体虚虚压着游淼,嗯了声,注视他的眼睛,两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李治烽又亲了亲游淼的唇,眉头朝他稍稍一扬,意思是:有什么话说? 游淼先是摸他英俊的脸,看得直吞口水,两人昂起的那物抵在一起,李治烽脖颈上挂着的玉珮低悬下来,与游淼戴着的狼牙也抵在一起。 游淼知道李治烽一直不喜欢自己的领地里有人贩奴,只因他自己就当过毫无尊严的奴隶。 “明天我想想办法。”游淼说:“你总不能把整座城给翻过来查一次……哎呀!轻一点!” 李治烽低低喘息,说:“舒服不?” 游淼又想起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可是李治烽的阳具却比以前更粗大了,也许是食性的问题,北方肉食更多,令他的肌肉与性具都充满了爆发力。 “慢点慢点。”游淼喘息着,全身绷紧了。李治烽下身本已涂满了油,进来的时候还是得照顾游淼,浑身却充满了亢奋的侵略欲望。 “轻点……陛下。” 每次李治烽进来的时候,游淼都觉得自己根本接受不了这庞然大物,但却总是没入到最深处,有时候李治烽还从背后进来,抬起游淼的一腿,对着镜子看他们的连接处。 “王爷。”李治烽的声音带着磁性,在游淼耳畔小声说:“王爷再叫大声些?” 游淼便满脸通红,看着镜子里自己抬高一腿,抱着李治烽的有力的手臂,险些站立不稳,身后李治烽那粗大肉根出出进进,带起汁水,发出啪啪声响。 春夜里暖风妩媚,游淼骑在李治烽腰间一会儿,两人都到了高潮,李治烽便意犹未尽地搂着游淼的腰,埋在他肩前深深呼吸,侧身躺下。 “你越来越霸道了。”游淼说。 “不喜欢?”李治烽的手指捋过游淼的头发。 游淼哭笑不得,答道:“现下没人制得住你,越来越猖狂。” 李治烽眼中带着笑意,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候,游淼亲了亲他的唇,伏在他的手臂里入睡。 翌日集市上人来人往,游淼与李治烽并肩在街上走着。 两人自抵达辽东后便深居简出,除大臣以外很少见到“王爷”与“大王”,虽然一国不能容二主,犬戎一会儿是汉人的,一会儿是犬戎人的,也甚尴尬。但这种不伦不类似乎一直并存着,大家也就不多过问。李治烽向来不大喜欢处理琐事,也不喜欢游淼处理琐事,动不动就把王爷拐了就朝山里头跑,寻常百姓是以从来见不着两人。 李治烽体型粗壮了不少,搭着游淼的肩膀,袒这半身四处看那集市,无人认出他俩来。 游淼总怀疑倒卖奴隶的商人要么是犬戎国内官员授意,要么是汉人,否则奴隶贸易何以在金昌城屡禁不止?定有后台。 “查不出什么来。”游淼低声说。 李治烽附耳到游淼侧旁听,游淼又道:“若都是胡人,想必是有特别的商道。” “有道理。”李治烽说:“去港外看看。” 金昌的最东边接壤海域,渡船从此处过来,交换货物后南下,游淼与李治烽便在港口处等着,果然过不了多久,来了一艘船,卸货时游淼看见一个男人,只围着布裙,跪在甲板上挨训斥。 “是这艘船。”李治烽说:“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等等!”游淼小声说:“你看那船上水手与船长,不是主事的,现在抓了,你也找不到头儿,定会弃船跑了。” 李治烽微微皱眉,待得黄昏时,船上水手下来喝酒,两人才又靠近了些许。 游淼说:“来,听我的。” 李治烽几步跃起,将绳索甩上甲板去,将游淼拉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