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一口粥喝,苗灵把头抬起来。今日日头很好,秋高气爽。 林苗忙里抽空,还做了件新衣。当然不是他自己做的,他选了布料,让绪宝去帮他找裁缝。 换了新衣,林苗便出门,开始找姘头。 他那姘头在剑庄,是林苗还怀着苗凰的时候就勾搭上的。他那姘头还以为孩子是他的,林苗生了娃,却不告诉对方娃儿在哪;这一个月都没见到母子两人,青年面孔间总有几分淡愁。 他身穿白袍,黑革护腕,衣裳上绣一只青竹。林苗唤他‘檀郎’,此子面如朗玉,气质脱俗,剑出如竹,是个顶顶俊秀的后生。 林苗在他心中,便是那‘凤娘’。林苗穿了件月笼纱,又穿了件略紧身的袍袖,淡淡月纱一罩,橘红光泽便如朦胧月影流动一般,显出曲线,红衣带束着腰。 他乌发梳成松髻,鬓发低垂,只斜斜插着一只银发簪。檀少爷才刚坐下,他便用脚悄悄去勾人家的腿。 自然是檀郎的腰包里出银子,两人开了间客房,在花楼上过了一小会儿。林苗牵着他的手上楼,把人家衣带扯了,翻身就骑了上去。 他还在喂奶,奶汁流到雪馥馥的小腹上,被林苗用手巾擦去。檀少爷想要他的手巾,他却没给。 “凤娘,”檀少爷道,“你一个人在外面辛苦,我带你和孩子回府罢,也好有个名分。” 他忍不住半撑起身来,衣衫都是乱的。林苗短暂用指尖整理自己的衣襟,听了这话,便侧头笑道:“那你爹不把你吃了呀?” 檀少爷见他腮边还微红,方才情事短暂,更显得眼波流动,便再说不出话来。 林苗若是进府,自然只能做侍妾。他这样出身的人能养在府中,都已经是老庄主格外开恩。 檀少爷一向尊敬长辈,此事纵然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免俗。 作者有话要说: -- 林苗:欺负到我头上哼 努力地写剧情,还是蛮喜欢写做菜的。昔日的宗主,现在的...谁还记得大龙刚出场的时候是多么的炫酷 现在大龙包了厨房中的一切事物(话说回来,他其实还是蛮贵公子的,大家记得小龙时期,他都只是在外面给阿妈买,搞不好自己不是很会做菜 想看评论55! 苗养娃:简单过过乡村生活养养鸡 龙养喵:大宫殿!张灯结彩!大兴宫宴!夜里游船!盆看昙花!都烧了!烧了! 我觉得林苗有种烟火气,还是很接地气的。大龙就有点飘,豪门贵公子 姘头几号了,五号? 此文贯穿全文不变的宗旨,找姘头(并且还是坚定的1v1) 苗:奶是两个娃娃的,姘头们没有份 第70章 长相思·断剑旧念 “好了好了,”林苗道,“我在外面住的也挺好的。凰儿大了点,我再抱给你看。我要你帮我的事,你问得怎么样啦?” 他不留痕迹地问到了另外一桩事。原来这檀家剑庄不仅仅世代习武,还是这附近消息最为灵通的一户。那日消息一出,人人都想得到那本经书;无论之前不知情的,还是知情的,都跃跃欲试,想来夺上一夺。 林苗要檀家少爷打听的,就是谁对那经书最感兴趣。如今众人皆知经书已经归回青云寺,青云寺守卫颇严,只是凑热闹的人,自然就打消了来抢夺的心思。 但真正知道那经书价值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 檀少爷从胸中衣襟里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了一串名字。林苗将那张信纸收进袖里,就此告辞。 林苗一回来,发现自己家门口的柿子树遭了殃。他的柿子树被人用刀割下了一圈皮,这么着树会枯。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孩子干的,把林苗差点气死。 他还心心念念记着明年秋天能有柿子呢。找了半天,原来是翻墙过来的一个胖小子。那胖小子见了他就跑,是远远隔壁家的,也没人管。林苗叉腰大骂,远处隔壁媳妇跟他对骂,过了一会儿才进屋里去。 林苗取了那小子的乳牙,埋在柿子树下,咒他以后长不高。他儿子又犯起头疼病,在屋里困兽一样地闷嚎。 夜里起了好大的风。绪宝把门拴住,窗也拴好,门掩上,门窗还在‘咯吱’‘咯吱’地响。橘红烛光被吹得直摇,有点要入冬的感觉了。 往日冬天更难熬。林苗死在冬天,他还记得那时候宫殿屋檐上都是晶莹剔透的冰棱,一道一道竖着。他如今半人半鬼,倒不那么怕冷,只是绪宝的羽毛都炸起来了,团得绒绒的。 苗灵方才发了一顿疯,现下已经累了。他背后都湿透,林苗洗手绞了条白巾,在水盆里过了水,给他细细擦了身,又让他翻过身去。 他从花楼回来,还用木盒带了些热菜。那家花楼的油泼鸡做得好,可惜苗灵没吃上。菜已经尽冷了。 苗灵眉头仍然锁着。林苗给他擦了擦脸颊,青年浑然不觉,仿佛还在梦中。 “可怜宝宝。”林苗嘀咕道。他让绪宝把冷菜热了,两人一块吃了,给苗灵留了一碗。半夜苗灵醒了,嗓子沙哑,喃喃地叫妈。 “娘,”他轻轻道,“我饿。” 林苗从炕上起来,道:“我给你煮面罢。” 苗灵下午都没吃什么东西,油泼鸡有些油腻腻的,他吃不下去。林苗给炉灶里加了柴,用火折子打了火,被呛得掩面咳嗽,发都掉下来一缕。 他把那缕黑发往耳后一别,给苗灵煮面吃。林苗给儿子煮了一碗清汤面,还加了两只煎鸡蛋。苗灵呼哧呼哧地吃了,林苗点了灯,又给苗凰喂奶。 他拍着女儿的背,坐在炕边哄她。 贪狼第二天早上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布包。布包被抖开,贪狼道:“臣不负主公所托,灵剑在此。” 布料泻开,露出一把寸寸尽断的长剑。林苗用指尖轻抚,锋利寒光仍然保存在剑面上,只不过碎成了十几片,像是冬日湖面上裂开的暗冰。 “太好了。” 他眸中映出点点星河般的碎片光芒,或明或暗。那破碎的剑面随着他的指尖去处而悄然亮起来,好似一颗固执着还未彻底熄灭的心。 林苗唇角轻扬。他显然很高兴。 “我要去一趟青云寺了。”林苗轻柔抚摸剑身,像抚摸爱人的身体,“我儿恢复在即,断剑之仇,百年后再报,也不迟。” 青云寺中。 “师兄!”慧净话语间掩盖不住欣喜,“你出关了!” 慧空身着海蓝僧袍,面目淡漠俊朗,自有一股出家人的悲悯在眉间。 师兄弟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慧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支支吾吾。 “师兄,”他咬牙,“那位林,林夫人...师弟还未曾向他道谢。可否麻烦师兄... ...”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