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几分真情实感地开口:“我错了,日后不会再如此。” 楼津昨晚挣得厉害,后来无意识挣脱间被勒狠了,现在谢渊玉看见那些痕迹倒是真心疼。 楼津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对方侧脸:“你说,我怎么罚你?” 谢渊玉温声道:“随殿下,殿下消气便行。” 楼津一挑眉,张口道:“那你躺着,我上你。” 谢渊玉:...... 他脸上原本温润的神情僵了一下。 楼津又是冷笑一声,伸手拽住谢渊玉脸颊往两边扯:“我真是太惯着你了,纵容你一次次以下犯上!” 谢渊玉伸手牵住脸上爪子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是,我能如此,都是得益于殿下宠爱。” 他轻声夸,语调真心实意:“殿下勇猛威武,骑射武术都是头筹,我不过借着殿下心软和宠爱罢了,若真是实实在在打一场,大概率会处于下风。” 他顺着毛摸,态度很好,哄人哄得利索。 楼津呵一声:“收起你那些花言巧语,我不吃这一套。” 谢渊玉的吻落在对方带着茧的掌心上,用唇碰着无名指下方最厚的茧子:“我自知殿下不信这一套,故而所说全是肺腑之言。”他轻笑一声:“殿下合该是最尊贵的人。” 楼津神情微妙一瞬:“我老子可还活着呢。” 谢渊玉笑笑,继续道:“我从初见殿下,便知殿下日后一定化龙。” 楼津笑容变了一瞬,他这回嗤笑了一声:“看,你现在就装成一副情深的模样。”他俯低身子,从唇舌间挤出丝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谢家已经势微,当时救我,也是在赌从龙之功能保你家族昌盛,福泽千年。” 他墨发垂下,帷幕间轻纱的阴影落在脸上,眉宇间有一层稀薄的笑意,更多的是骄矜。 谢渊玉看着,就着如此贴近的姿势,钳住下巴吻了上去。 彼此间贴近触碰,另一只手搂着对方腰背压向自己,毫无间隙的亲吻。 一吻闭,他看楼津的眼眸中全是笑意:“殿下明察秋毫,打算如何处置我?” 楼津仰头喘了一口,声音里也是夹杂着笑意:“陪我一辈子。” 谢渊玉应了一声,两双垂下的手交握在一起,十指扣紧,肌肤相贴,密不可分。 楼津翻身滚下来,躺在谢渊玉身边,他抓住对方的手掌,指尖像是只小鱼一般来回游走。 阳光温柔地照着,透亮光束中尘埃在愉快地浮动,每一束发梢都浸透着喜意。 在这如此温情的时刻,谢渊玉突然开口:“殿下。” “嗯?”楼津正握住谢渊玉的手玩,偶尔掌心对着掌心,还比着两人手心大小。 谢渊玉温和地开口:“我还是要回望州一趟。” 楼津一顿。 楼津手心一僵。 楼津猛地甩开对方手掌,脸上尽是不悦:“没完了是吧?锁了一回还不够你出气?” 他暗沉沉开口:“小心我在你身上拴链子,把你锁在房里让你哪也不能去。” 谢渊玉重新牵住对方手揉了揉:“我把阿景送回去,向父母说明情况,等再次回来就在王都买处宅子,日后常住这里,望州......”他想了一下,缓着声道:“望州虽好,没有殿下,心中空落落。” 楼津面色稍缓:“买宅子做什么,本殿下这院子看不上?” 谢渊玉轻笑:“名不正言不顺。” 楼津沉凝一瞬:“不然我让圣上下旨赐婚?” 谢渊玉:“......还是别。” 他闭了闭眼:“别触圣上霉头,这种事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便可。” 刚送来枣和李子,楼津不听就算了,还巴巴地让赐婚,这不是活脱脱的打脸吗? 他们二人陪着彼此便足够,至于一纸婚书,谢渊玉真的不在乎。 楼津应了一声。 谢渊玉又道:“至于圣上让殿下娶妻一事......” 楼津竖着耳朵听,他很好奇谢渊玉说什么话。 谢渊玉嗓音静静,还带着笑意:“殿下若是敢做,我与你一拍两散。”他嗓音沉了下去,眸光带出几分漠然:“我绝对会让殿下后悔。” 他此生如此喜欢的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喜欢的一个人,若是敢背叛他,能做出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 楼津转头,目光同样森然:“你也是,要是你爹让你娶妻,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突然有个孩子。” 楼津冷冷道:“我会亲手把你一片片剐了。” 他们两人都对彼此有着占有欲,又骨子里都带着几分偏执,若是背叛了对方,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谢渊玉应了一声。 这种带着血腥的话语如同情话一般抚慰着心脏,他心中反倒是一种畅快和甜蜜。 谢渊玉反思一瞬,觉得自己如今越来越不对劲。 他搂住对方:“我大抵回望州半个月。” “呵。” “我会想殿下的。” 楼津:“啧。” 谢渊玉声音带着笑意:“两情久长,不在朝暮。” 楼津这回笑了一声,他张口咬住对方嘴唇,犬齿狠狠碾磨过去,尝到血腥味才松口:“不要跟我说这些烂俗的话。” 他看着对方染红的唇,舔了舔牙齿:“谢渊玉,你最好想我想得要死!” 这种相思,自然要两个人一同受着。 谢渊玉,合该的。 第074章 结尾 金瓦红墙的宫墙上停了两只雀鸟,黑体白头,周身圆滚滚的,叽叽喳喳说了一上午。 养的猫也跑得不见踪影。 不知道逮两只雀嚼吧嚼吧塞嘴里。 都是惯得不成样子! 楼津沉沉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拿起朱笔,抬腕间笔锋蹭在在奏折上,一点苍蝇大的猩红顿时落下。 他一瞥,本来想当做没看见,御案对面的男人却抬首:“你这道误笔落下,底下人又得猜得天昏地暗。”圣上道:“在旁边写下‘笔误莫猜’几个字。” 楼津忍着不耐,笔龙走蛇龙飞凤舞地写字,一本批完后撂下,又拿起一本翻看,看着看着,‘啪’地扔到一边。 圣上再次抬首,楼津咬了咬牙:“一月前失了火,现在才报上来,骨灰都扬净了。” 他已经是满脸烦躁,肉眼可见的焦灼,不愉快到了顶点。 圣上静静地看他几息,推开御案前的一摞文书,端起参茶抿了一口:“在想谢家的那小子?”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信。 楼津这阵子被拘着在宫里批折子,这些日子最初还好,最近越来越心神不宁。 楼津被一语点破心思,他舌尖抵了抵唇内侧软肉,也没否认:“走了八日,没个书信,跟死了一样。” 一说起这个他就生气。 是,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