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在家里听到飞燕奶奶和飞燕大伯骂人的声音了。” 也对,张老太太和张老大直接坐在地上输出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脏话都没停歇,也不晓得这母子俩哪里得来的这么多骂人的话, 真是没有一句重复的。 “那你赶紧去看看吧, 韩队长和村支书正在那里劝呢。”他催促道。 楚沁心里犹豫片刻, 然后“哎”了声, 脸上带着感兴趣看热闹的情绪来,飞快地往张老大家跑去。 看来事有点棘手啊,韩队长和村支书都还在劝说。 楚沁到达时,张老大家门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甚至还有好些人坐在墙头上,就连张飞燕家和楚婶儿家的墙头上都或是坐或是站,总之充满看热闹的村民。 没偷到自己家,村民们再怎么担忧,更多的也就只是看热闹。 和张老大共情骂小偷? 不存在的,谁晓得骂话传出去小偷会不会来偷自个儿家? 毕竟这次的小偷可牛逼了,和上回偷郑家却折戟沉沙的不同,这次的小偷马上又会翻墙又会开窗还会撬锁的存在。 就是吧…… 啧啧,该说不说,还挺有道德的,没把橱柜里的东西给拿光。 一碗猪油渣和剩下的六个地瓜就留下了,哦。还有两块米饼和一小袋的冰糖呢。 张飞燕看到楚沁,就一路以风骚走位绕过人群来到她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兴奋。 楚沁看着里头哭天抢地,哭得声音都沙哑的张老大,眉毛隐晦地挑了挑。 哭吧,嗓子哭哑后就别总在背后说人长短与是非了。 韩队长其实很苦恼,因为张老太太的一声哭,吸引来许多人围观。 这使得线索都被破坏个干净,他皱着眉头把人群驱散,带着民兵队长秦江在围墙外围仔细观察。 秦江看了两回,摇摇头:“足迹凌乱,就算那贼有留下脚印都被人踩没了。” 再看围墙,也没有痕迹。 倒是围墙内侧,也就是院里有啊。院里围墙边他们发现木梯留下的痕迹啊, 但那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那贼带了木梯,作案工具暂且锁定一个木梯。 韩队长叹气:“到时候只能问问附近村里的人有没有看到两个带着木梯扛着麻袋的人了。” 是的,韩队长和秦江粗步估计作案的怎么也有两人,或许三人都不一定。 秦江迟疑片刻,避着张家人小声道:“韩队长,你有没有想过贼可能是咱们自村的?” 韩队长扬起眉毛瞪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咱们村暂时不缺粮食,还没听说谁家断粮的,一个个每周交粮食时都勤快得紧呢,怎么可能是咱们自家村的人!” 他说得斩钉截铁,根本不相信秦江给出的猜想。 秦江:“……” 行吧,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他直觉非常准,不过也不是只凭借直觉给出猜想。 而且那人似乎是直奔张老大家来的,却又没有把张老大家橱柜的东西搬空。 他并不认同那小贼有道德的观点,而是觉得那贼和张老大还算有点情分。 什么情分?同村的情分。 同村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再讨厌对方也不至于想着人家去死。 留粮食就代表给人家留一线,所以这贼大概率是他们高树村的,还跟张老大家有仇。 这么一排算…… 完了,全村都是嫌疑人。 没办法啊!张老大实在作死,村里几乎所有人家都跟他闹过矛盾,就连他亲弟弟家都闹过,更何况别人呢。 而且张老大的嘴实在是欠揍,附近十里八乡少有像他这么嘴碎的人,所以他才有个诨号叫张舌头。 咦,这么想来,其实还有可能是张老大的亲戚,也不一定就是他们高树村人。 秦江就又把这个可能性说出来,韩队长眼睛一亮,满意了。 不是锁定在他们自己村就好,要是自己村偷自己村,那完了,名声得坏惨啦。 两人后来又到窗户边,勘察过后都觉得小贼是从窗户里爬进去的。 那么问题来了,窗户怎么打开了? 张老大老大一人了,两鬓都有白发了,还辣眼睛的含着两泡泪道:“队长,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家窗户每天都是会关上的,就是为了防贼啊。” 说着转头问他老娘:“娘,你昨儿是关上了吧!” 张老太太不停点头,当然关了,关完她就出门找人说话去了。 韩定国看到窗闩上的刀痕,对秦江道:“你看,窗户闩应该是被刀移开的。” 秦江仔细观察,摇摇头。 他并不这么觉得,这窗户关得多紧啊,哪里能插进去刀? 怕是有人提前到厨房里,把插好的窗闩又重新打开了,毕竟张老太太回来后也不会特意再来检查一番窗户啊。 这回,秦江反而肯定这个贼,其实就藏在他们村里里面! 秦江用锐利的眸子往人群一扫,只是作案小贼一号楚沁还没来,作案小贼二号张飞燕早就看完了,正在家里吃早饭呢,准备吃完再去看。 他分析得很正确,也把结论和韩队长说了。但范围太广,他们村人太多,哪里能找得出贼来。 “除非一家一家检查过去。”韩队长再度叹气道。 他摸了摸口袋,下意识想找烟。 秦江:“但这不太可能,这阵仗太大了,除非你选定的第一家就是那个贼。否则,若我是那个贼,我肯定挖个坑把东西给埋到土里。” 他们能一家一家检查过去,难不成还能一寸地一寸地的挖过去吗? 当然不能。 韩队长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贼是自己村的,还抓不出来。 天呐,他要生气了。 这件事暂时只能先放着,等到楚沁到达张家,津津有味地看热闹时,韩队长已经想好后续的解决办法了。 “所有人别围着了,都去打谷场,都看看现在啥时间了,准备上工!” 韩队长眉毛夹紧,大声喊。 大家热闹看够了,都心满意足地回到打谷场上,边走还边在谈论此事。 有人道:“看来往后我家里竹尖儿要多备几个了。” 在院里插一溜,有人来就扎死他。 “还是楚沁有先见之明,瞧瞧人家家里那陷阱挖的,现在没人敢去她家。” “哎,问问楚沁有啥办法没吧。” 楚沁:“……” 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贼,在怎么防范贼上面是最有发言权的。 她沉吟片刻道:“围墙上得插碎瓦片,围墙里得插竹尖尖。粮食最好别放厨房的橱柜里,尽量把橱柜搬到卧室。地窖上面压石头,地窖门上挂铃铛。这样有人想开地窖,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