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拖着你们, 要不然现在在牢里带着准备被判的就是你们了。祸害自己也就算了, 别祸害孩子, 祸害咱们村的名声。” “坐过牢的, 孩子说亲都比旁人艰难,你们别一个个的不当一回事儿!” 楚小叔心脏砰砰跳,忙说:“这回过后真的不敢了。” 村支书:“哼。你们赌鬼的话我是不信的, 敢不敢不是看你们, 而是看我,我自有办法。” 教训完后就让他们离开, 看着也心烦,回到家后还得挨家人的训骂。 都是当爹的人了,被老父老母或者妻子指着鼻子骂还是很羞愧的, 至少当下羞愧。 楚婶儿等楚小叔回家后就跟他上演一出全武行, 完了当天夜晚来到楚沁家, 恨恨骂:“真是祸害, 自己祸害自己也就算了,还带着祸害别人,我算是明白了,对这种人要来狠的,否则保不齐哪天就被你小叔连累了。” 楚沁不断点头:“你早该来狠的了。” 换成她,第一次赌博切断一根手指,第二次切断两根,第三次三根,都说事不过三,我还有第四次就两只手都给他折了。 楚婶儿叹气:“我这一天天的都在地里,哪有时间管着他,往后只能让红红和小建盯着。” 楚沁诧异:“还要费时间盯吗,你直接切断源头呗。” 当然了,说的切断源头不是切断手。 毕竟不是末世嘛,这里有公安的,不能动辄断手断脚。楚沁说的切断源头是把楚小叔身上的钱全部收缴,这也是下策,但只要住他的钱谁还会跟他一起玩。 楚婶儿不解:“钱从来都是我管。” 楚沁“啧”一声,低声道:“不是你说的那个种管,婶儿你那种叫什么管呀,明明就是钱匣子,你能用小叔也能用。我说的管是钱你自己收缴放好,一分一毛都别留,不要让他晓得在哪儿。” 楚婶儿明白了。 这是要彻底断了楚小叔手上的钱,不仅让他以后无钱可使,更要让他以后无钱可摸无钱可看。 楚婶儿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一家之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可转过头想想,他有什么需要买的吗?当然没有,那凭什么还留钱给他,让他喝酒让他赌博吗。 楚沁推推她:“婶儿,你趁着小叔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还又愧又怕的时候赶紧把他身上钱全拿了,藏到他不知道的地方。要不然等这一阵子过去,他又固态萌发怎么办。” 楚婶儿想想也对,顿时间顾不得伤心气愤了,一路小跑回家,先趴在地上把床底匣子里的钱票都拿出来,心中急转,想藏房梁上,想藏柜子里……可又觉得这些地方哪哪都不好。 思来想去,又跑去问楚沁。 楚沁正琢磨着新建一个灶台呢,适应了高强度的劳作后她要是又有精力倒腾些家里的各种东西了。 楚婶儿大感惊奇:“你哪里来的砖头?” 楚沁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我小舅帮我找的。” 她没想到楚婶儿又重新回来了,她先前走时楚沁没来得及关门,又一心沉浸在数砖头的事儿上,于是就让楚婶儿看到院里的一堆砖。 不过楚沁原先就准备推在杨小舅身上的,杨小舅这人很有意思,够仗义,鲜少对楚沁自己定的规划提意见,你不愿意说的事他更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原想着有机会再找杨小舅串通一二,如今却得抓紧了,谁晓得楚婶儿啥时候就能碰到杨小舅。 楚婶儿眼睛都亮起来:“乖乖,这砖头的质量不错,像是县里的厂烧的,可见你小舅对你很上心。” 楚沁只呵呵笑。 骗人嘛,话不能多,多说多错。 楚沁积攒的砖头超过700,但因为制作亭子又用去一部分,所以现在总共就656块。 楚婶儿思索道:“想盖一口锅的还是两口锅的?这些砖头许是只够盖一口锅。” 楚沁震惊:“这些砖头砌个火炕都够用,竟然还不够盖两口锅的灶台?” 楚婶儿嗔道:“你以为灶台那么好建呢,一个灶台是要用三代人的,想盖好没那么容易。” 楚沁奇了:“那我家的这个怎么不能用三代人?” 楚婶儿:“这事儿你不知,你这房子原先是一户姓姜的人的房子,这户人家搬走了,你爷逃荒来后村里就把房子给你爷,这灶台不是你爷建的,是人家留下来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房子里外都重建过,就是这灶台一直没动。” 楚沁算明白了,原来灶台格外破旧是这个原因。 楚婶儿感慨:“听说这姜家当年还是新明县的大地主呢,咱们高树村对人家来说完全不算什么,是犄角旮旯的地儿。后来说是分给第几房姨太的孩子来着,你家原先就是人家看山仆人落脚的地方。” 楚沁疑惑:“那现在的姜家人呢?” 楚婶儿:“说是在国外。反正跟咱们没关系了,更不可能让你腾房子。人家住着洋楼,吃着牛肉,几辈子都见不着他们的面儿。” 楚沁咽咽口水。 说来可惜,穿越这么久她还没吃过牛肉,真想尝尝。 楚沁没说这事儿了,问楚婶儿:“您又回来有什么事吗?” 楚婶儿一拍脑袋,立刻道:“我上回看见你做橱柜,你最近有没时间,帮我做个衣柜。” 她其实也很奇怪,楚沁怎么就会干木工的活儿?关键干的还不错,拿出去完全能卖。 楚沁点点头:“等灶台砌完就有时间。” 楚婶儿悄悄说:“我这个衣柜有点特别,你帮我搞个隔层出来。” 楚沁了悟:“我晓得了。” 这是想藏钱藏票,不让小叔找到。 楚婶儿这才放心离开。 天色渐暗,楚沁数完砖块后把砖头叠在厨房左侧的位置。 其实她是想盖能安置两口锅的灶台的,毕竟常年喂猪的话确实需要一口锅,否则次次都得用她做饭的锅来住猪食。 ……嗯,不太好。 没得这么埋汰自己的。 铁锅也不成问题,供销社里有。至于票,她手上有几张肉票,实在没办法就用肉票去换工业票。 楚沁私心想着能不能从系统游戏中抽个出来,毕竟她抽到过小铁锅,抽到铁壶,按照规律抽到个大铁锅也不是不可能。 干完活,楚沁拍拍身上的灰,洗完澡洗完衣服后上床休息。 此时已经夜晚八点半。 床头柜里摆放着菜谱,门窗紧闭,一盏煤油灯在稳稳地提供光明。 楚沁看见板鸭那一页,忽然就有点馋了,嘴巴分泌口水。 板鸭又是什么味儿呢? 可惜人只有一张嘴,这世间美食也就吃不尽。 楚沁“呼”地吹灭煤油灯。 她打算下回去供销社时多买些煤油,最好提前存好两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