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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段聿憬,她时常不知道该怎么办。
内心的酸楚逐渐蔓延至全身,她眼眶噙着泪缓缓起身,望着蛋糕上正燃烧的蜡烛,以及眼前的种种一切。
若不是悬着的心一顿一顿的生疼,她会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不存在的梦境。
但并不是。
作痛的心逐渐下沉,她紧抿着唇上前将蜡烛吹灭。
而后望着
房间内一片狼藉,手里攥着领带夹,头也不回的回了卧室。
相比客厅的光影,黑暗的卧室只有月光渗进的一丝光线。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空洞的双眼望着窗外不太清晰的景色。脑海里回想着这大半年,和段聿憬相处的种种。
段聿憬这人实在琢磨不清,他太过漠然、冷淡,像是没有感情的人。
大多时候都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就连鲜少渗漏的各种情绪都收放自如。就好似他刻意让你看到这一点,引你沦陷。
而她,似乎就被他这种不经意显露的情绪而招惹,竟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好像从开始她就错了,她不该对他有这些回报的想法。不对,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服从。
可当时的她,又有什么办法……
彷徨慌乱的情绪占满了她的大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像被辱骂了十几年,那时的她如同现在,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晚,沈清予迟迟不能入睡。
夜晚的孤寂侵占着她每一寸,就连头发丝也不曾放过。
到了后半夜,她索性拿了条毯子坐在飘窗上,空洞无神地双眼显得迷惘,望着零星行驶在漆黑柏油路的车辆。
她似在寻找着什么,又像只是在发呆。
整夜未眠,沈清予起床之后默默泡了杯黑咖,又从抽屉夹层中摸到先前藏着的烟和打火机。
她穿着一件大领口宽松短袖和宽松短裤,乱糟糟的头发随意挽在脑海。许是因一夜没睡的原因,本气质清冷的她此时又多了丝迷惘。
萦绕的烟雾飘在眼前,她熟练的吞吐白雾,视线落在亮了一晚的氛围灯,以及导台上的蛋糕。
昨日的画面又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沈清予垂下濡湿的眼睫,拧灭指尖的烟,埋头进了浴室。
这段时间品缘阁比以往都要忙,张雅彤在一周前已经踏上去国外学习的路程,馆内各种闲杂琐事都堆到了她身上。
她早早去了馆内,和往常一样和其他人叮嘱一些话,之后就各忙各的事。